想到那種情況,普魯斯的心不由得繃緊了一些,這才意識到自己到底帶了一個多了可怕的東西在身邊。
不過還好到病貓的酒館的路上一路都沒有遇到任何麻煩,進去病貓的酒館,普魯斯才鬆了一口氣。病貓見小天唯也來了,並沒有太驚訝,而是問:“普魯斯,你又請他喝酒來了?”
普魯斯沒好氣地說:“上一次是他幫我撿回來了酒壺我才請他喝酒的,這一次是他不知道發什麼神經非要來。好了小家夥,你也來到了,現在滿意了吧。”
小天唯點點頭,在吧台邊上找了位置就坐了下去,普魯斯撓撓頭,也不管他,坐好就說:“病貓,給我上酒。”
病貓說:“普魯斯,你喝這麼多酒,恐怕身體會撐不住,要不今天就別喝了?”
“叫你上酒你就上,說那麼多廢話幹什麼,你難道害怕老子沒錢給你不成?”
病貓不再說什麼,隻好給普魯斯滿上了一杯酒,對坐在旁邊的小天唯他不理也不睬。小天唯也並沒有主動找他搭話,他就坐在那裏,時而閉目養神,時而回想課堂的知識,時而為自己手頭上的錢煩惱,不知不覺天就黑了下來,酒館中點起了燈火。
病貓將酒鬼們都趕了出去,酒館裏就剩下他們兩個人了,病貓這才對小天唯說:“你餓了嗎,要不要吃飯?”
小天唯想了想,搖頭說:“能再帶我去看看那個地牢嗎?”一開口他就直奔目的而去。
“地牢,為什麼,你難道對那裏感興趣?”病貓有些不解。
小天唯既不承認也不否認,隻是說:“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想去那裏,但我感覺到那裏,我會有所收獲的。”
“既然這樣,那好吧。”
病貓也不再堅持,拿起一根蠟燭就帶著小天唯到了後廚邊上的那個小房間。一進入地牢,小天唯就聞到了那股熟悉的惡臭,以及夾雜在其中奇怪味道,那個味道雖然輕微,但他確實聞到了,讓他隱隱感覺興奮的味道。
下到地牢下麵,讓人難受的味道更加濃烈,小天唯發現地牢中又來了兩個新人,一男一女,每一個都傷痕累累氣息奄奄,顯然在這下麵已經呆了一些時間了。
“他們又是為什麼被抓起來?”小天唯問。
病貓走到那兩人的邊上,說:“這兩個人都是情報探子,可惜他們居然想刺探組織的情報,於是被我們的人識破抓起來了。不過很可惜,他們也不知道雇傭他們的人是誰,真是可憐的兩個家夥。”
“那為什麼不放了他們?”
“因為他們知道得太多了,一被我們抓住就注定他們不可能還能活下去,甚至他們的情報係統的所有人都已經能夠被絞殺,就剩下他們兩個還活著而已。”
小天唯走近看那兩個傷痕累累的人,男的那個全身上下沒有一塊好肉,甚至那條左手已經血肉模糊完全變形,至於那個女的倒看起來要好很多,不過雙腿被撐開,兩腿之間一塌糊塗。
看到這樣一幕小天唯發現自己竟然沒多大反應,與一個月前的那個晚上相比,這簡直是小巫見大巫。可即使是那樣,小天唯依然不想去看,那不是出於生理,而是心理上的反應。
“你們這樣做是為了什麼?”
病貓說:“我其實在得到情報之後就想殺了他們,畢竟夜長夢多,我並不喜歡留下任何的後患,隻是另一個人留著他們到現在,不過他這兩天估計也不會過來,我還是給他們一個痛快吧。”
小天唯知道他話裏的意思,隻不過沒想到他竟然還有同伴,他不能想象到底是什麼樣的人才會將人留下來如此虐待。
病貓準備給他們痛快,小天唯則到了一邊看著掛在牆上的工具,鞭子,鏈鋸,剔刀,碎剪……一樣樣叫得出名字的刑具赫然在目,對這些刑具,小天唯每一樣都有所了解,當然都是在書上,見到實物他還是第一次。這裏的每一件刑具上都沾染著發黑的不知道是鏽跡還是血跡,與這個地牢完美地融合為一體。
病貓的手法幹淨利落,殺人碎屍一氣嗬成,空氣中彌漫著那種小天唯一直在尋找的味道。
病貓說:“這一次你倒是很冷靜,沒想到才短短一個月就有這麼大的進步,就連對這血腥味的表現都跟之前完全不同。”
“血腥味?”小天唯這才知道,原來,那是血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