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女大驚失色,向後踢出一腳,踹到牆麵上,然後整個人掙紮著向前撲倒。
身後的頭發斷裂,在空中飄散——
……
仿佛是感應到弓女的危險,黑燭心裏麵一緊。
“看起來你有點慌張啊。”木音雖然是大大的劣勢,但是卻不忘記調侃。
黑燭依舊冷漠的表情,把雙刀握緊了,然後迅速地衝過來。
“什麼樣的主人就有什麼樣的守護靈,你跟你的主人一樣都是個悶葫蘆蛋。”木音笑起來,勒馬來戰——
槍尖對上雙刀,發出一聲巨響。
擦身而過的瞬間,木音看見了黑燭的眼睛,仿佛蘊藏著不可捉摸的笑意。
……
現在弓女跟心源的位置剛好是反過來,弓女站在樓梯上,頭上就是張月凡。
而心源靠著21層的牆壁,與張月凡所在的位置隔了兩段樓梯。
弓女依舊是麵無表情地,向心源扔出兩道符紙,然後轉身向樓上跑。
“怎麼能讓你得逞!”心源用符紙將它們彈開,然後跨步上前,手指捏著符紙,然後割上弓女腰間。
弓女向前一個滾翻,躲開了心源的攻擊,然後雙手撐地而起,雙腿向上蹬出,幾乎要踹到心源臉上。
心源被迫向後腿了一步,但是反應也是極快,趕緊將手中符紙彈出,它們在空中彎過一段軌跡,然後釘入地上——
弓女的後背被撕開一個大縫,幾縷頭發飄散,被符紙釘到地上。
她憤恨地回頭望了一眼,然後轉身上了更高一級的樓梯。
心源也跟上來,將手上符紙射出——
弓女向前撲倒,用一個俯臥撐姿勢躲開,剛想站起來,卻被心源抓住了雙腳,雙腿一陣劇痛,想是被割開了很深的傷口。
心源把她順勢向下一拖——
隻聽見一聲慘叫。
弓女用手撐起身體,雙腿的肌腱斷裂,已經無法站起來了,而下巴上被磕出了一道傷口,傷痕累累。
“我告訴你,你過不去的。”心源笑起來,站在她的身邊,把手抱在胸前,“而且,我會盡快殺了你。”
她回頭看看身後,透明的泡泡牆裏麵,張月凡依舊安然無恙。
心源給他一個微笑,然後用高跟鞋踩住弓女的手掌,她伸出手來,準備給她致命一擊。
就是這時,她發現自己抬起的手腕上,很多處皮膚高高鼓起,就像是在裏麵爬滿了一條條的蛆蟲一般。
……
“你聽說過蟲刃嗎?”黑燭陰沉著臉,看著木音說。
“什麼?!”木音驚恐地睜大了眼,轉眼間化成了滿腔的憤怒。
……
“蟲刃。”心源喃喃自語。
但是是什麼時候種下的呢?
她突然想起來,之前在9層半用月隱躲開黑燭刀鋒的時候,右肩好像被他用刀身劃過——
心源仰起臉來,大概就是在那個時候吧。
她咬著牙,將手中兩張符紙釘入弓女的雙眼。
弓女嘴上還沒能發出聲音,整個大腦就爆裂開
……
張月凡已經畫完了大半,手指卻痛得不行,他抬起頭來,發現不知何時心源站在自己的前麵。
一襲紅色長裙,女王風範,傾國傾城。
然後大腦裏麵又閃過木音紅衣騎士的畫麵。
該死的木音,沒事幹嘛跟別人穿情侶裝!
張月凡憤恨地想,然後繼續擠出一點血,在地上畫剩下的部分。
可是——
隻見心源轉過頭來,看著他,眼中充滿了驚恐。
“怎麼了?”張月凡站起來,將手放到屏障上,關切的問。
“我中了蟲刃……”心源笑起來,伸出右手來對著他的手掌,右眼一滴眼淚滴落,然後整個人向外爆裂開。
血液濺起到屏障上,模糊了張月凡的整個世界。
“啊!!!”
時間是2016年9月14日,晚上20:20:01
——這早在二十多分鍾前,就被種下的
——無解之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