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有什麼標示呢?”小黑問,“我們有什麼方法判斷嗎?”
郭念墨搖搖頭說,“我也不太清楚,不過如果我是方謝華,我應該會把鏡眼放到樸孝雅的身上。”
“為什麼呢?”小黑一臉疑惑。
“一般來說,為了不讓鏡眼這麼快就被破掉,是不是會選擇一個比較強的人作為鏡眼?”郭念墨微笑著說。
幾個人點點頭,對他這句話表示認可。
如果鏡眼所在的人太弱,很容易就被殺死。
“但是,為什麼不是放在靈舞身上呢?”張月凡開口說到,“按照你剛才的排序來看,靈舞應該是我們當中最強的才對啊。”
“是的,可是這裏有一個風險,”郭念墨分析說,“既然是鏡像複製,那麼其實守護靈和主人之間的依賴關係也是存在的。”
“真的嗎?”小黑驚訝地問。
張月凡也不得不感歎,這個鏡像複製能力也太奇妙了。
郭念墨點點頭說,“所以放在靈舞身上的最大危險就是,萬一鏡像樸孝雅死了,它也同樣會跟著一起消失。所以方謝華不會那麼做。”
“所以這樣一來,就排除了兩個守護靈,剩下的幾個人中,顯而易見,隻能選擇孝雅,因為她的能力最強?”張月凡補充到。
“什麼叫顯而易見啊?”小黑不滿地說。
郭念墨不懷好意地笑起來,然後輕輕咳嗽一聲說,“如果我的推測沒有錯的話,隻要殺掉對麵的樸孝雅,那麼一切就都結束了。”
“說得容易,要知道現在靈舞也是被對方控製的,我們少了一個最重要的戰鬥力,現在我們又都受了傷,誰知道這戰要怎麼贏?”小黑不滿地說。
“這確實是一個問題。”郭念墨說完這句話,陷入了沉思。
空氣中陷入一片寧靜。
“其實我覺得,剛才靈舞應該還是有自己的思想的,並沒有完全被對方所控製。”樸孝雅打破了這片寧靜。
“為什麼?”郭念墨問。
“她剛才從奧利奧身上撲過來的時候,其實離我隻有半米不到的距離,如果她想殺死我,那麼我當場就死了。不可能等到現在,而……”
“而當時她卻選擇一個更遠的目標,所以讓你覺得她的心裏還有你是嗎?”郭念墨一雙眼睛緊緊地盯著她,就像是兩柄利劍一般。
樸孝雅沒有退縮,點了點頭。
“這種情況確實有些反常。”郭念墨垂下眼去,靜靜地思考著,他也說不上來到底是哪裏不對。
或許真的是像樸孝雅說的那樣,這個雖然被附身的靈舞,並沒有完全失去自我意識,所以在麵對一個與自己相伴這麼多年曆經患難的主人之時,她選擇了放棄……
“可是要去賭靈舞是否有自我意識這件事情太過冒險。”郭念墨說,“我們還是得想辦法從殺死鏡像樸孝雅入手吧。”
他轉過頭來看著張月凡說,“也許你的時間能力可以做得到這一點。”
張月凡心裏一驚,他轉頭看著樸孝雅,雖然她就坐在自己麵前,但是仿佛離她好遠。
他低下頭來,心想自己即使有機會,可是是否能夠狠得下心來殺死一個跟樸孝雅長得一模一樣的人還是個問題……
就是這時,隻見這球形洞穴的外麵蕩起一圈波紋,然後產生了一個巨大的旋渦。
眾人隻覺得一陣力道襲來,像是滾筒洗衣機一般,被那道旋渦卷入。
……
沈亮整個人仰躺在地,兩隻手,隻剩下胳膊以上的部分,而身體正麵都被剛才的熱浪灼燒過後,身上泛出熟白來。
他口中念誦出一段咒語,隻見從斷臂處生長出許多蠶絲來,將他的身體都包裹起來,隻留一雙眼睛在外麵。
這是沈亮特有的禁術之一,可以讓他的身體再生,可是需要花費一定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