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這個景象說來非常怪異,在這間病房中,坐著來自不同組織的人。
國異組、無極門還有名寶齋。
椿姐看了看郭念墨,欲言又止,不明白他為什麼會在這裏出現。
而一身黑色西裝的郭念墨和一身白色西裝的陳易並肩站在一起,宛如兩個黑白天使一般。
國異組的幾個主要領導人都相繼喪命。
現在的國異組可謂是群龍無首,隻有陳易受命管理。
他隻是斜眼看著床上躺著的張月凡,然後向後退開一些,伸出一根食指來敲了敲郭念墨的肩膀。
“跟我來,有話對你說。”
郭念墨回過頭來,隻見身後這人一臉嫌棄的表情。
……
兩個人走出病房外,來到住院部外麵花壇。
陳易拿出兩張紙巾來,將花壇下麵的長椅擦了擦,又覺得不是很幹淨,然後把紙巾墊到上麵。
他坐下來,翹起個二郎腿,把另外一張紙巾放到旁邊位置上,然後看著郭念墨。
郭念墨很識趣地坐下來。
陳易有些介意他肩膀上的頭皮屑,稍微往左邊挪了挪身體。
“你說你是國異組在無極門的臥底?”陳易直接開門見山地說,“可是你怎麼證明?”
“劉成偉那裏應該有我的檔案備份。”
郭念墨沒有介意他看自己嫌惡的表情,自顧自地拿出一片口香糖來放進嘴裏,他嚼了兩口,注意到旁邊陳易看他的眼神,就把剩下的口香糖抽出一片遞給他。
陳易翻了翻白眼,然後厭惡地搖了搖頭。
這個潔癖,郭念墨心想,已經病入膏肓了。
“可是整棟國異組的大樓都毀了,我不確定是否還能找到他的相關備份。”陳易說。
“那就沒所謂了,反正我又不在乎。”郭念墨微微一笑。
陳易差點沒被他這句話噎死,不在乎幹嘛要當臥底?
“不過現在國異組還有什麼用嗎?”郭念墨苦笑了一下,“無極門雖然毀了,但是現在的情況卻是空前嚴峻,藏宗一家獨大,我們很難再有機會翻身了,你卻還在這裏糾結我的臥底身份,會不會有點可笑?”
陳易冷冷地看著他,陷入一片沉默,良久才開口說,“不管怎麼樣,現在是國異組生死存亡的時刻,我需要你們幫國異組撐過這一關。”
郭念墨側頭看著他的臉,嘴角抽動了一下,然後低垂著眼說,“我們能做什麼呢?”
“現在各界都在關注藏宗的態度,如果青不陌願意,我們很有可能是一個犧牲品。”陳易說。
郭念墨明白他的意思,青不陌的勢力龐大,沒有任何力量能夠剿滅它,到這種時候各國政府隻能默許它的存在,然後與其達成協作關係,而相對的,國異組這顆藏宗的眼中釘勢必要被拔除。
“不,還有我們。”
女人的聲音傳來,兩個人不約而同地向她看去。
隻見椿姐一襲紅裝,走過來站到他們麵前。
“陷入這種局麵,如果名寶齋不做些什麼,那麼下場恐怕隻會跟國異組一樣。”椿姐淡淡地說。
“也不見得。”郭念墨笑盈盈地看著她,“你們大可以加入藏宗,就像無極門剩下的人一樣。”
椿姐搖搖頭,笑起來,“我們名寶齋的人才不會給別人當走狗。”
陳易臉上總算有了一絲笑意,感激地看著椿姐,“謝謝你們,如果有名寶齋加入,也許我們能夠在國異組完全毀掉之前扳倒藏宗。”
“你先別那麼高興。”椿姐欲言又止,然後緩緩開口說,“即使有名寶齋和國異組聯手,也不見得有勝算,其實最好是月凡醒了,我們會更容易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