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向、目標明確,鄭文花了兩個多時辰就來到鎮子的外麵。雖然前後過了十幾天,可相對於石頭鎮裏十年如一日生活的百姓來說,恍若隔日。所以,當鄭文又重新來到那家客棧的時候,店小二第一時間便認出他來。
當店小二淚眼婆娑地奔向鄭文的那一瞬間,身懷絕世武功地鄭文仿佛被施展了定身法般,挪不開步子了,周身雞皮疙瘩霹靂吧啦地往下使勁兒掉,那個猛啊,那個多啊……
“停!”鄭文大吼一聲。
於是,整個店鋪裏,安靜了!世界清靜了。鄭文吐了一口氣,娘的,剛才太嚇人了,這貨是怎麼回事,看到本公子進來,仿佛如同看到親祖宗一般,難道我欠他們銀子?
喘息了沒兩口,就聽到裏麵一個粗壯的聲音用幾乎震破耳膜的音量大吼道:“尿片呢!?他奶奶的你倒是快點來啊,這老小子又拉了!娘的……”
鄭文傻眼了!絕好的腦子瞬間分析,“這聲音怎麼這麼耳熟呢?怎麼感覺像曾經碰到的那三個大漢其中的老二的聲音呢?這老小子是誰?難不成那歐陽強還沒嗝屁,落到這三個家夥手裏了?”鄭文隨便想象了一下剛才那位粗狂的話音,不由一陣惡寒。
那剛要奔過來的小二,手捧一疊“尿布”,聽到樓上人喊叫,隻能委屈地望了鄭文兩眼,又匆匆地跑了回去,轉身上了二樓。
鄭文四下打量了一番,便發現了這個店的問題。
“感情這個店裏冷冷清清,沒什麼客人,難怪自己進門,他們這麼熱情呢!”鄭文自顧自地想到。
隨便找了個地方位置坐下,鄭文正要招呼店小二,那上樓送“尿片”的小二便急匆匆地跑下樓來,順帶著一陣惡臭之風,鄭文皺了皺眉,在好奇心的驅使下,鄭文迫切想要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對這細小的地方,也便一橫心,忍了!
“爺爺啊,您終於回來了。看您這一出去就是十幾天,一定勞累了吧,您那房子還給你留著呢,曉得這就領你上去休息。爺,您這邊請。”這小二跑到鄭文近前,便滔滔不絕地說將上來。
“小二哥,好像那房子是個老頭幫我要的吧,我隻是住了一晚便走了,你何必把房間留下呢?就算是找,你也應該找那老者,怎麼反而等起我來了?”鄭文紋絲不動,問道。
那小二一聽鄭文如此說,立即哭喪著臉,給鄭文跪了下去,雙手抓著鄭文的腿,求道:“爺爺啊,您就是我親爺爺,求求你救救我們小店吧。您那同伴老者被那三個壯漢給折磨的不成人樣了,你要是不管,可就真出人命了啊。求求您大發慈悲,救救我們吧…救救我們吧…”
小二砰砰地磕頭聲,驚擾了樓上的客人,二樓厚布門簾一掀,一個壯漢露出頭來,鄭文望去,果然是那日酒樓裏碰到的三個大漢,沒想到他們當日倒地不起,後來竟也毫發無損地存活了下來。
“咦?你這小白臉看著好眼熟啊!”那老二喊了一聲,回頭又吼道:“老大,你出來看看,樓下來了個挺麵熟的小白臉啊,是不是你老叨叨的那個……”
鄭文瀑布汗一個!這都什麼跟什麼啊,怎麼自己來到這裏,成了稀罕物了呢,還要人瞻仰參觀啊……
樓上遠處傳來哐、哐的聲響,鄭文感覺腳底板輕微震動,心下十分懷疑這樓上的地板是否能禁得起這般重量的人物奔跑。果然……就聽右側不遠處“砰!啪啦!叮當!……”一通亂想,從一樓的內堂裏蹦出一位壯男!
這壯男身披純白麵粉,頭頂爛菜葉子,一隻腳赤裸,一隻腳穿草鞋,雙目炯炯有神,走出來後,四下望了一眼,看到鄭文後,便雙眼一亮,兩手在臉上隨便劃拉了兩下,朝著鄭文跑來。
鄭文放眼一望,確定這剛把臉上擋著麵孔的菜葉子撥開的哥們,正是那三個大漢中的老大,隻不過,“他見到本公子這麼激動幹什麼?”
來到鄭文麵前,一腳毫不留情地踢飛那店小二,嘴裏還嚷嚷:“你小子活膩歪了,還不去上邊伺候著,跑下來打擾老子的恩公幹什麼!再沒眼神,小心老子活劈了你!”
來到鄭文麵前,就在鄭文猶豫是不是要撞上了,是否要躲開等等問題的時候,這大漢“砰”地一聲跪在地上,對著鄭文,狠狠地磕了三個頭。
鄭文心下淩然,眼角瞥了一眼地麵,那地麵深陷下去一個拳頭,看那深度和大小,估計可以在裏麵打上六個雞蛋,砸吧砸吧嘴,鄭文說道:“咳,咳,這位壯士,平白無故,你怎麼給我行如此大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