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正常把自己的女婿推出來抵擋如此高手,自己的心中也很是擔憂,不是自己不敢去,而是自己的身份可算是天師教的精神支柱,不是不能出手,而是不能失敗,如果精神支柱垮掉,那麼天師教的地位便岌岌可危了。
而剩下的,宇初相比張無忌則要嫩了許多,沒辦法之下,隻能推出這一直非常神秘的強大的女婿。
為了此事,自己都封鎖消息,鄭文回到京城的消息連張宇真都還沒有告訴。聽到鄭文已經與張無忌交過手,而且沒有失敗,這句話,便是張正常老爺子今日聽到的最舒心的話語了。
“那既如此,待會便讓宇清送你進宮。這兩日你便在皇宮裏等候著便是。等那邊事情解決,再接你回府與真兒她們幾個團聚吧。”張正常說道。
“好的!一切聽嶽父大人的吩咐。”鄭文施禮說道。
“嗬嗬!”張正常聽到鄭文稱呼自己嶽父大人,顯然也是高興的很:“一切小心。萬一有什麼閃失的話,就算是舍棄皇帝,也要保證自己不失。”
張老爺子低聲吩咐道,這種話如果讓外麵的人聽到,那絕對是大逆不道的言語,但是在此刻的張正常的嘴裏說出卻太平常不過,就算他不說,鄭文也不是個能為了一位第一次見麵的大男人便舍棄生命的主兒。
“好了!妹夫一切小心。咱們走吧。趁著妹妹她們還在練功,我這便送你去皇宮。也省的萬一被她們看到,又浪費時間。”
張宇清如今可是被張宇真給磨怕了。總覺得背後有雙眼睛望著自己,準備使壞。
“那嶽父大人,小婿告辭了。”鄭文說完,便隨著張宇清離開了張正常的院子,繞了幾個彎,從後門出了天師府,門外早有二頂轎子等在那裏。鄭文和張宇清分別上了一頂轎子,輕悠悠地向著宮門行去。
皇宮一如既往地展現著它恢宏龐大的身軀和氣勢,鄭文見慣了故宮,看多了電影,實物與電影裏的雖有些不同,但也沒能讓鄭文有絲毫的失色。
倒是張宇清見到鄭文對這皇宮不加顏色,眼中欽佩之意顯露。這張宇清雖然不在天師教供職,但進出宮門也很是輕鬆,一路之上,所有的侍衛均恭敬地稱呼張宇清為“真人”。而鄭文和張宇清並行入內,眾侍衛雖然詫異,但也都不敢攔下詢問,望向鄭文的神色也是恭敬至極,這種效果讓鄭文頗感匪夷所思。
“二哥倒是神氣,沒事就可以來這裏溜達兩圈了,侍衛對你都這麼恭敬,連帶著小弟我沒人阻攔。”鄭文好笑地說道。
“哪有你說的那麼好。隻是這兩日皇帝下過命令,如果我帶人過來,便放行。不然,你以為我還能真像老爺子那樣不成。”張宇清倒是落落大方,直言不諱。
“嗬嗬,原來如此!”
兩人再無話談,從進入宮門之後,前方便有為小太監遠遠地在前方帶路,直到把張宇清和鄭文二人帶到了勤政殿,這小太監便站立門口不再進入了。
張宇清拉了一把鄭文,也未經傳報,便直直帶著鄭文推門而入。正前方一位國字臉的清瘦漢子坐立龍椅之上,正在批閱文件。抬頭見張宇清進來,絲毫沒有不悅之色,反而異常熱情地起身迎出,沒有一點帝王的架子。
鄭文還在猶豫以什麼樣的禮數參見皇帝才算合適,反正下跪高呼萬歲這種事情,鄭文是萬萬不會做的,不過,還沒等鄭文有任何行動,朱元璋便快步迎來握上了鄭文的手,以“先生”稱呼鄭文。
旁邊的張宇清見此,也是習以為常,隻是讓鄭文有種天下之大,無奇不有的匪夷所思的念頭。
“鄭先生大名,朕早就聽張真人講過,雖然朕在宮中,但先生的事跡卻早已讓朕佩服,也算是與先生神交已久,今日得見先生,實是幸甚!”朱元璋神色輕鬆,麵帶微笑,一點都沒有做作、忍耐的感覺。
鄭文沒料到朱元璋謙恭下士竟一至如斯,不過他如此執禮,倒是讓鄭文放下心來,至少不用去跪拜行禮了。
兩人把手言歡,隨意謙遜數句,鄭文覺得這皇上實在不錯,大有好感。
然後朱元璋便把鄭文和張宇清讓至勤政殿旁側,分主客坐下,張宇清從進門到現在都是在旁邊站立著,分主客坐下時,也並沒有行君臣之理,那樣子,貌似這張家兄弟每次來皇宮都會受到如此待遇,早已習以為常,不以為意了。
朱元璋這人禦人之策極精,否則的話,像徐達、常遇春、藍玉、沐英等原本明教的大將,也是天下的英豪,又豈肯為之效死力,至死而不悔呢?!
此際朱元璋對頭找上門來,自知其性命堪憂,禮賢下士之禮自又升了一格,鄭文乃是這次為難的至關重要的人物,並且受到張正常張老爺子的極力推薦,朱元璋又豈能小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