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侖山,明教總壇,光明頂後院的廂房裏,隨著鄭文的一聲悶吼,趙敏終於熬了過來,結束了這場異常煎熬、備受折磨的激情戲。
鄭文甩開趙敏的頭,自顧自地站起來整理著裝。而趙敏仍舊跪坐在地,大口地喘著粗氣。
片刻,趙敏稍稍緩過氣,顧不上去擦拭臉上已經幹澀的兩行淚痕,起身把已經褪至腳腕的褲子提上來,然後整理妥當。
想到剛才在這個屋子裏,在這個原本是屬於自己和無忌哥哥的屋子裏,被一個不是無忌哥哥的臭男人無情地侵占和侮辱,趙敏痛徹心扉,身子也搖搖欲墜。
巨大的絕望給趙敏的心靈帶來了毀滅的打擊,突然,她想到了床上昏迷的張無忌,想到了自己付出這麼巨大的代價所要促成的事情,趙敏又被那種強烈的冀盼給拽回神來。
趙敏不敢再多看一眼床上的近在咫尺的張無忌,因為自己已經不是原來的趙敏,再也不是那個可以偎依在無忌哥哥懷裏享受溫存的敏兒了,自己是一個肮髒的女人,不配再呆在無忌哥哥身邊,不配再享用無忌哥哥的關懷,甚至不配再看他一眼。
內心中的另一麵,趙敏雖然十分迫切地想要再深深地望上無忌哥哥哪怕一眼,隻要一眼,便可以把他刻入自己的腦海中,在無忌哥哥痊愈之後,能讓自己帶著腦海中的心愛的人的麵貌坦然地麵對死亡。
可,現如今,她猶豫了,害怕了,恐懼了!旁邊這個男人,這個齷齪的男人,霸道的男人,讓自己產生了深深的恐懼,恐懼到自己害怕再去望一眼近在咫尺的無忌哥哥,便又要承受那非人的遭遇,那讓自己羞愧欲死、生死兩難的遭遇!
自己再也不要在這間屋子裏被這個男人侮辱,不要當著無忌哥哥的麵被這個男人無情地侵占了,可,自己能拒絕嗎?不能!能反抗嗎?也不能!那隻有忍受!用盡全身力氣去忍受,去服從……
趙敏心潮洶湧澎湃,低垂著頭猶豫了再猶豫,最終,頭緩緩地抬起,卻是,望向了床的對麵,那裏,站立著的是鄭文,此刻的鄭文正冷冷地注視著趙敏,眼睛猶如利箭般一眨不眨地看著趙敏的動作。
“哼!知道妥協了!知道有些事情是不能做的了吧!?”鄭文心中恨恨地想。雖然趙敏的動作讓鄭文稍稍有些滿意,但他卻也沒有表現在麵上。
“他的情況比我想象的糟糕。如果不是你當機立斷地答應了咱們的交易,估計,他不可能等到我來給他診治。”鄭文收回了那雙淩厲的眼神,平靜地望著趙敏說道。
“那……那……?”趙敏心碎了,身後躺著的便是自己呼之欲出的無忌哥哥,但是,自己卻不能這麼稱呼他了,已經永遠地失去了這麼稱呼他的資格:“那張無忌現在的情況呢?……能救活嗎?”
趙敏貌似平靜地說出了‘張無忌’這三個字,這三個字看似簡單,對趙敏來說,卻是重入如萬斤,每一字從她嘴裏講出來,都是一種撕心裂肺的煎熬。問了第一句話後,趙敏膽怯地瞅了一眼平靜的鄭文,發覺他並沒有什麼生氣或者發怒的跡象,便又詢問了一下,他是否能救活張無忌!
一句簡短的詢問,讓趙敏的心提到了嗓子眼,那種對鄭文的懼怕和擔憂造就成了一顆鋒利的小刀,將鄭文的霸道和自己的服從深深地綁在了一起,刻在了心上。
鄭文很讚賞趙敏如此“上路”,臉上也有了些笑意,至於這笑意是不是真的是因為趙敏的表現而展露出的,別人不得而知,而鄭文,顯然也不會告訴別人。
“我說過的,隻要我出手,哪怕他已經死了,也能救回來。隻不過他傷勢太重,不是一時半刻便能治療好的。如果要根治成功,恢複到原來的健康狀態,需要尋找兩幅靈草入藥,還要經過六六三十六個月不停地治療才能行。”
鄭文微微皺了一下眉頭,貌似有些後悔似地說道:“早知道他的病情是這樣,我就不會提出‘和你交易’這個條件了。這件事情,還真是個麻煩事呢!唉。”
從鄭文的口中得知無忌哥哥能夠保住性命,那趙敏心中的大石也算是落了地,雖然她內心中稍稍緩和了一下,可當鄭文說治療張無忌的病,需要三年的時候,還是不由地臉色一白。原本就已經臉色蒼白的嚇人的趙敏,能夠在這個基礎上又白了一層,可見鄭文的話的衝擊對趙敏的內心有多大!
三年!?自己豈不是要忍受這非人的折磨三年!?看來,自己即便也離開人世,也要忍受磨難,伺候服侍這個男人三年!趙敏心中認定隻要張無忌被救治得當,能夠重新活過來,那麼自己便立刻自盡,解脫出去。但鄭文這番話,卻又無情地把她想要解脫死亡的門給封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