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文展開暗黑魔法的‘暗黑屏障’,身形在小兵呆滯的目光下隱入一片黑暗之中,緩緩潛行了進去。
普通的營帳很多,鄭文對這些士兵沒有什麼興趣,士兵千萬,殺幾個實在沒什麼效果,要殺,就直接殺掉領頭的將領!繞過這些普通的帳篷,鄭文向著營地的中心潛去,按他的估計,將領的營帳,應該便在這中心最安全的地方了。
顯然,這次鄭文並不是簡單的存了探查的心思,而是直接打算幹掉將領了。
在按黑魔法的掩蓋下,鄭文幾乎是大搖大擺地‘走’到了中心的營帳前。果然,這個巨大的橢圓形的營帳單獨在中間架立著,四周很空闊,與周圍的營帳隔開了很大的一段距離,而這營帳的四周都有士兵在把守著,要是有人潛入,沒有任何的阻攔物和遮蔽物,肯定會被這營帳的看護守衛在第一時間發現。
不過,鄭文有‘暗黑屏障’,在黑夜中,暗黑魔法的效果最佳,所以鄭文也絲毫不擔心被他們發現,輕鬆、大搖大擺地走到了營帳旁,透過神識打量起了營帳內的情景。
這麼晚了,營帳內竟然還沒有熄燈歇息,一男一女兩人正在商討著問題。在鄭文的神識感知下,這對男女都有著很濃的愁思,顯然是為了某個問題煩惱已久。
“能是什麼問題呢?圍著明朝的邊城,攻防在你們手中把握著,還有什麼好擔心的!?”鄭文也有些糊塗,不過這樣也更激起了他的好奇心。
“姐姐,難道我們便就這樣任他擺布不成!不要在猶豫了,如果你不下定決心,那我自己去。”男人壓低聲音說道。聲音含著怒氣,隻不過可能是他心有顧忌,也不敢聲張。
“弟弟,你不要衝動,雖然現在看來,兵權在我手中。但這兩日的情況你也親眼所見,所有的人都效忠與他,而不是我。如果此刻我們有所行動,那麼結局是肯定的。”姐姐一臉英氣,不過此時也愁眉緊皺:“當日受壓力所迫趕來這裏,沒想到竟然是他布下的局……”
帳篷裏的這對男女是姐弟,貌似他們內部出現了問題,這對姐弟是受迫害者。
鄭文興致勃勃地聽著,那對男女毫無察覺地分析著當時的情況,現在的環境、之後的打算和計劃,一切都被鄭文查知。漸漸地,在鄭文的心中,一個想法應念而生。
原來,鄭文通過探聽得知,這對姐弟本是皇族子弟,父王在病危時被其弟弟挾持,又蠱惑了士兵攻打明朝的邊城,誘使王汗的兒子查科齊出王都,來邊城。而因為查科齊年幼沒有經驗,其姐姐查爾瑪便尾隨而來。
出行不久,便收到消息,王都兵變,王汗的親弟弟漢克竟然挾持王汗退位讓賢,自己要當王汗。
查瑪原本打算接手兵權,帶兵回去施加壓力甚至攻陷王都,但來此之後才發現,大部分將領已經在王汗病重的兩年內,被更換為漢克的黨從,使得這對患難姐弟幾乎被架空。為了保住性命謀而後從,查瑪和查科齊便拖延戰爭,爭取置換將領,奪回兵權,顯然難度很大,今日查科齊怒聲要出去,便是打算憑借自己的武力暗殺那幾位將領。
“唉!真是可憐的一對姐弟。需要幫助嗎?”鄭文的聲音在帳篷內緩緩地響起,不過,外圍的士兵這時可是聽不到帳篷內的聲音的,鄭文的風係防護罩也不是耍著玩,隻要不是原子彈爆炸,聲音是傳不出去的。
“誰!?”查瑪頓時臉色蒼白,眼睛四周轉悠,卻沒有發現任何人進入帳篷。這時,那查科齊已經將腰間的厚背大刀提在了手中,眼神堅韌,身子挺立在其姐查瑪的身前。
“我是誰不重要,今日本是受人所托來此除掉要侵犯明朝疆土的士兵之首領。無意間聽到了你們的談話,知道了你們的事情,便打算和你們商量一下。”鄭文此刻還沒有進入帳篷,聲音雖然在帳篷裏響起,卻是他運功傳進去的。
“你…是明朝派來的!?”查瑪問道。臉色更加蒼白了。無論怎麼說,明朝現在都是自己的敵對勢力,能毫無察覺地來到自己的營帳外,顯然不是為了來偷聽自己姐弟說話的,今夜估計凶多吉少了。
“姑娘,注意你的言辭,我是受人所托,不是指派。這個世界上,還沒有人可以指派我呢!不用害怕,我說過的,想和你打個商量。”鄭文囂張地說道。
查瑪眼珠一轉,突然吐了一口氣,對著麵前空空如也的地方,施了一個標準的漢族的禮節,說道:“前輩既然來了,便現身吧。有什麼需要請盡管提,隻要我姐弟能夠辦到的,一定盡力。”
“該現身的時候,我自會現身的。此次我來這裏,根本的目的是不想戰爭危害到平民百姓,為了百姓安居樂業,我隻好出手懲戒一番你們。不過,你們顯然也是這場戰爭的陪葬品,那麼,我覺得我們便有了商量的餘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