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張參橋身形一滯,人如同斷線的風箏向擂台後飛去。
“勝利者……唐爭!”裁判機械地宣判結果,但是他沒有發現,自己的聲音其實都是顫抖的!
唐爭四下掃了一眼,拱手道:“大家剛剛有沒有買我贏啊?”
好幾個買唐爭輸的哥們一個個都像吃了蒼蠅一樣被嗆得說不出話。尼瑪太欠揍了,這貨明知道誰都不看好他能贏,誰他媽會買他啊。
張參橋從地上不甘地爬起來。
一招敗倒!自己被一招擊敗!擊敗自己的還是自己一向看不起的鬼才科學家之孫,前九區國陸軍少將之子。
四下裏一片寂靜,隻有唐爭在校場上留下的腳步聲。六點了,他必須趕回家燒飯了,不然自己老爹又要沒晚飯吃了。
“別走!三局兩勝,我他媽還沒輸!偶爾運氣好很正常,但你不會一輩子都好。”張參橋怒吼著站起來,喝止唐爭。
“強者從來不會相信什麼運氣。贏了就是你牛逼,輸了就是人家運氣好。在自己未婚妻麵前,找這麼拙劣的借口,丟人不?”唐爭刻意重讀了“未婚妻”幾個字,因為白衡衡如今就站在自己身邊。
在女人麵前丟臉是張參橋,不,應該說是一個男人都無論如何也不能接受的。張參橋已經起了殺心!
他從擂台上一躍而下,正欲發動偷襲,卻被及時趕到的幾名保安死死地按住,隻能徒勞地喊道:“唐爭!我不會讓你好過的!我以赤色梟龍家族的名義發誓!”
“多大的人了,說話還這麼小白……”唐爭頭也不回,灑脫地擺擺手。
夕陽灑在唐爭身上,將他的身影拉得老長,白衡衡看著那個瀟灑的背影,嘴角微微勾起了弧度:“唐爭,你到底是什麼人?”
……
今天回去的有些遲,所以唐爭才選擇做了磁懸浮公交。
平時上下學他都是一路小跑的,既可以鍛煉星河原力又能夠省下點小錢來,何樂而不為。
不過今天因為時間晚了,他才利用了交通工具,再說今天投注賺了一萬多塊錢,用點小錢也無傷大雅。
唐爭住在南德市區內的一處貧民區內。這裏的房屋是一個世紀前,第七空間站建成時最早籌建的一批矮平房。貧民區叫做後泥莊,是唐家爺孫三大生存的地方。
這裏規模很大,常年汙水橫流,臭氣熏天。還好唐爭住得比較深,離菜市口遠,不然真叫一個折磨。
打開家門,一股濃烈的酸醋味鑽進唐爭鼻孔。
“這啥情況?”唐爭環顧四周,隻見客廳內一個赤著上半身的中年男子一手拿著醋瓶,一邊東倒西歪地搖晃著。
“哼!青蓮鬥酒式!”男人拿起醋瓶,灌下一口醋,朝空氣中揮出一拳。
“哈!醉震門神式!”緊接著,男人變拳為掌,打出一道勁風,原本搖搖晃晃的身體突然騰空躍起,淩空連續踢了十腳。
唐爭趕忙關上門,他怕屋內景象被鄰居看去了。
“好了,別鬧了。”唐爭一溜煙地跑過去,就要奪男人的酒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