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瓜群眾問不出重點,急的抓耳撓腮,想著幫人把李童生按住,去了衙門,肯定能交待個幹幹淨淨。
還沒看見人影,就有不少人往那邊跑去。
李老婆子聽見外麵雜亂的腳步聲越跑越遠,可能都去抓她兒子了,忙“吱呀”一聲,猛地將門推開了。
李老婆子慌慌張張地衝了出來,嘴裏還喊著:“和我兒子沒關係,你們別亂來!”
可當她看到趙家五人安然無恙地站在門口,去追李童生的人都莫名其妙的往回跑,嘴裏還問著李童生在哪裏的時候,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自己被詐了。
李老婆子頓時暴跳如雷:“好你個許明月,竟敢騙我!”
臉上的皺紋因憤怒扭曲了一下,不過她不想跟許明月正麵交鋒,呸了口口水,罵罵咧咧地就要往屋裏走。
許明月眼疾手快,一步上前,擋住了她的去路:
“李大娘,想走可沒那麼容易。”她壓低了聲音,語帶威脅:“你兒子騙走了我五兩銀子,今天必須還回來!”
李老婆子眼睛一瞪,脖子一梗,雙手一攤,裝作毫不知情的模樣:“什麼銀子?我不知道。”
一邊說著,一邊還試圖推開許明月。
許明月唇角勾起一抹邪笑,好心提醒:
“李童生拿了我的銀子,說拿去趕考,考上了秀才就娶我,結果卻給我一塊有毒的糕點,差點要了我的命!
你要是不還錢,我這就去衙門報官!他謀財害命,這罪名一旦傳揚出去,德行有虧,以後便絕對不可能再走仕途,你可要想清楚再回話。
我隻給你這一次機會。”
聽到“報官”兩個字,李老婆子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身子也微微顫抖起來。
她心裏清楚,一旦和衙門扯上關係,兒子的名聲可就全毀了。兒子臨走之前,可是對她千叮嚀萬囑咐,讓她不要惹事。
“你……你別亂來!”
李老婆子的聲音明顯弱了下去,眼神裏也多了幾分慌亂。
“那……那銀子是我兒子拿的,可他也沒騙你,他中了秀才就娶你……”
“沒中的話,我那五兩銀子豈不就打水漂了?可話又說回來了,他給我玩文字遊戲,如果是真心實意,我也會認栽的,那這塊有毒的糕點怎麼算呢?
他想害我性命,又是在騙了我銀子之後,這就是謀財之後,殺人滅口,要推到菜市場砍頭的。”
“別別,大不了,我把銀子還給你就是,別的,真的沒什麼了……”
李老婆子手足無措的站在那兒,猶豫了許久,最終咬了咬牙,無奈地應承下來:
“不過我現在手裏沒錢,等過幾天,我借到錢了,就還你,行了吧?”
“過幾天?借到錢?就還你?”
許明月聽見這幾個詞語,噗嗤一聲就笑了出來。
這幾句話,原身估計跟公婆和二房三房說過不下二十次,哪一次不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最後不再提。
跟一個老賴慣犯玩拖字訣,跟小巫見大巫有什麼區別。
許明月朗聲道:“現在,立刻,拿銀子,否則,今天下午,李童生就會出現在衙門裏。”
“那怎麼能行,現在是三月份,我兒正在準備府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