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上半部完(1 / 3)

“雅茹乖女兒,吃飯咯,快出來!”

月殘把早飯擺好,聽得房子背後的樹林傳來一陣躁動。沒一會兒從廚房窗戶跳進一個嬌小的人影—不是那個狸貓女孩是誰?她輕巧的幾個空翻,跳到餐桌上,趁月殘不防備,親了他一口—當然,是在臉上的。然後翻身下來坐到月殘身邊。

“老爸吃什麼?”

月殘責怪的瞪她一眼,說:“還改不了,都教過你多少次了,說話要有停頓,你應該這麼說‘老爸,吃什麼?’,再不改就不讓你哥帶你去坐雲霄飛車了。還有,把腳印擦掉。”他把紙巾塞到她手裏。

雅茹學老爸不高興時嘟起嘴唇的動作,把自己踩到桌上的腳印擦掉。然後又學老爸吃飯。有模有樣的。

月殘看得甚是滿意,不枉他大費周章的一有空就回來陪女兒吃飯。總算學會用筷子,刀,叉了。想到她剛開始的那幾天,用手抓東西吃,吃生肉的恐怖模樣……哎,還是不要想為好。幸好女兒還算是聽話,各種劣習正在被慢慢扳正。

“慢慢吃,你是女生,得淑女一點,要有氣質,明白嗎?”看她碗裏那一堆小山,還有她粗魯的吃象。月殘認識到她的改造空間還是很大的。至少在吃象和正常行走這一方麵。

雅茹塞了滿滿一嘴的食物,模糊不清的說:”淑女是什麼?我沒有氣質嗎?老爸有沒有?可以吃的嗎?”

“呃……老爸也解釋不清楚,等你哥回來再問他吧。慢慢吃,吃完後老爸給你打扮一下,跟哥哥出去不能給他丟臉了對不對?”

“恩!”她聽話的放慢速度,耐著性子吃完這一頓。

“老爸,給我打扮!”

“好好,你回閣樓去把臉洗幹淨,老爸一會兒就上來。”

等女兒乖乖回去之後,月殘奸笑的從衣櫥裏摸出一包”作案工具”,完美的俊臉上露出一副與形象不符的猥瑣之笑。

“啊!……痛!爸,雅茹不要了!……嗚……老爸欺負雅茹……嗚……”

“乖女兒,別哭哦。一會兒就好了,乖,再忍一會兒哦。”

“不要不要不要不要!好痛!!!老爸欺負雅茹……嗚……哥哥救命!”

“別叫了,他不會那麼快就回來了的。忍忍吧。”

……

“好了,睜開眼睛,慢慢的來。。。。。。怎麼樣?漂亮吧?”

衣櫥裏,月殘扶著隻及他腰部的女兒雅茹站在穿衣鏡前。

細如柳葉的黛眉,狹長流暢的嫵媚雙眼,寶藍的眼眸在濃密翹長的睫毛下閃著迷人的光澤,小巧而挺的鼻頭俏皮可愛,天生向上微翹的粉色紅唇飽滿而潤澤。白皙的肌膚透出可愛的淺陶紅色,晶瑩如水晶。兩粒肉肉的小耳垂上掛了兩顆小小的粉紅色晶石耳墜,因女孩害怕而跟著微微顫抖,讓她更顯出一絲楚楚可憐的柔弱氣質。(雖然她真的跟柔弱搭不上邊就是了。)

不用我說,大家都明白了吧?我們的醜小鴨變天鵝了。

小雅茹不安的看看鏡中的陌生人,她知道那是她自己,可是,她怎麼變成這樣了?

“老爸。”她用小手拉拉還沉浸在自我滿意狀態中的月殘。”哥哥要回來接我了,快給我變回去好嗎?哥哥要不認識雅茹了,會生氣的。”雖然剛剛老爸在她臉上和頭發上弄來弄去的很痛啦,可她還是比較喜歡原來的樣子,那樣的雅茹她比較習慣呢。

“他不敢。”月殘不高興的說。他就不明白了,明明是他這個老爸更關心女兒,女兒卻為哥哥想得更多!

說白了,他就是,吃醋!

……”老爸,雅茹,我回來咯!”

樓下傳來冰翎進門脫鞋的聲響。

“別出來,等我叫你的時候你再出來哦。”月殘對她眨眨眼,推門出去。他要給兒子一個驚喜。他們家又出了一個漂亮的人!

“噫老爸?雅茹呢?”冰翎奇怪,平時一聽到他的聲音,那小丫頭就會飛也似的竄出來親他的。

月殘不高興的輕彈他光潔的額(舍不得用力啊 ̄哎。),口氣微酸的說:”有了妹妹就忘老爸,兒子,這樣不行喲。”

又在吃醋了,這個老爸,真是越來越可愛了。

他脫下挎包,摟住老爸精瘦的腰靠在裝飾架上,仰起頭在老爸沒有胡渣的下巴上力度適中的啃了一口。

“爸,幹嗎總跟雅茹吃醋,這麼不信任翎兒,會讓翎兒傷心哦。”一隻手若有若無的在老爸胸口上畫圈圈,月殘輕歎,他明白兒子說的。可心裏那鬱悶的情緒,絲毫不變。

月殘把唇抵在兒子唇上,就這麼靜止。

他們都明白,有什麼不一樣了。自從雅茹來到這個家,什麼都在悄悄的改變,包括他們父子之間那層微妙的關係。第一次,他們都發現,對雅茹的親吻,無法用他們自認為理所當然的唇對唇的方式,甚至連雅茹親他們,也都下意識的不願被碰到唇。即使那樣很曖昧很詭異,可他們都隻願意隻能讓對方碰觸而已。從這裏開始,微妙的情緒就在慢慢滋生發酵。導致了他們倆動不動就互吃幹醋的無聊行為。

“呃……老爸,哥哥,雅茹……雅茹不會梳頭。”

雅茹站在樓梯上,手裏握了把梳子,一頭及腰的銀發直順的垂在肩上—剛被月殘用”暴力”的手段拉直的。

“哇!雅茹???”

冰翎跟月殘彼此放開,互相自然的整整衣服和頭發。

雅茹三步作兩步的跳下樓,把哥哥撞進老爸懷裏,滿意的看到老爸緊張心疼的抱住哥哥,而哥哥的臉通紅的樣子。她就喜歡看老爸這樣子抱著哥哥,不知道為什麼,她會覺得很舒服哦。他們都好好看哦。

她不喜歡在電視裏看到的,老爸跟其他四個高高的男人站一起的樣子,雖然那樣子老爸會更漂亮一點,可是她就會莫名其妙的生氣!

“老爸,給雅茹梳頭!”她把梳子塞給老爸,拉下哥哥的頭,在他通紅的臉頰上打個響吻。

看來這樣子的雅茹哥哥也認識,那她就不用擔心咯。嘻嘻……還有,她越看鏡子裏新的自己就越喜歡,原來雅茹也是能和爸爸哥哥站在一起的漂亮的人呢!

冰翎張大的嘴裏可以塞下一個鹵蛋了!

這,這是他那個醜醜的雅茹嗎?簡直美得跟精靈公主似的!

月殘簡單的在雅茹直順的銀發上打個粉色蝴蝶結。剛才已經把雅茹的銀發拉直了,不能紮起來。不過披散下來似乎更好看。

“老爸我的手藝不錯吧?簡單給雅茹修整一下就變得這麼漂亮了。”

冰翎點點頭,如果給外麵那些女人知道,她們瘋狂想嫁老爸的理由又多了一條,而且是非常有分量的一條。

“不過,你還是早看出來了吧?雅茹的本來麵貌。”沒想到,連他都給騙了。(狂:哼,誰叫你你這個當哥哥的從來都不好好看自己的妹妹?活該 ̄ ̄狂絕對不會同情你的。

翎:拜托小姐,你什麼時候有同情過我了?)

月殘理所當然的點頭。不超前一點,他拿什麼當人家老爸?

“好了,我們快出發吧,我下午的節目要遲到了。”

今天是新學期開學的前一天,學校的一切準備工作都做好了。寒七作為新高中部內定學生會的全體代表,暑假早在一個星期前就結束了。他們協助四個校長大人將即將開學的所有事宜都打整的緊緊有條,再一次贏得了所有老師的認同。

當冰翎破天荒的向四個校長提出請求時,他們想都沒想就同意了,根本沒問是什麼請求。(汗,太不負責了吧?)冰翎說想讓他的”偏房”小妹到學校來讀書,而且是直接就讀初中部。不過要校長找個老師輔導她半年讀完小學的課程才開始正式上課。校長們用商量的口氣問月殘是不是多輔導半年,畢竟小學六年的東西也不能算少—對一個大字不識的小女孩來說。

月殘甩都不甩他們,又丟出他那句名言。我的事情我做主。(現在該改成,我家的事都有我做主了。 ̄)

最後,在四個校長,六個兄弟,一個兄弟老婆的嚴重抗議下,冰翎隻得同意在開學前的這一天帶小妹來給他們認識認識。(我想誰都可以好奇吧?對一個沒進過幼稚園,卻要用半年時間讀完小學的天才小孩。女的)

月殘那輛不太打眼的黑色跑車停在郊區外”海明學院”的校大門口。(狂:我想我還得解釋一下,為什麼是輛不太打眼的黑色跑車呢?HOHO ̄其實寒家小別墅的車庫裏還有一輛積了一堆厚塵的紅色法拉利啦 ̄隻是在我們的小翎兒8歲時,就禁止老爸開那輛車咯,說那輛車的車門夾到過他的頭發,硬拉老爸去車行選了這輛在路上絕對不招眼的黑色跑車。HOHO ̄ ̄果然在那以後,他在報上讀到的關於歌迷堵住老爸糾纏不休的報道少之又少了。嘿嘿,他很聰明吧?)

“雅茹,等下要一直跟著哥哥,不準亂跑,知道嗎?”

“老爸知道。”(冰翎反射性的敲她頭,更正道:”應該說’知道,老爸’”)

“還有,要好好學哥哥走路,不要跳,不準見到障礙物就翻,繞過去就行了,知道嗎?”

“知道老爸。”(冰翎又敲她的頭,更正道:”要停頓!”)

“……知道,老爸。”雅茹用一雙小手可憐的抱著頭,像小狗似的縮進車後座的角落裏。冰翎就敲不到她了。他坐的是前座,專署位子。

“好了兒子,你也別在外麵總對雅茹動手,有問題回家再算帳好了。下車吧。”

雅茹撲到前座在月殘臉上親了一口。

“老爸,晚上見。”(這句是從電視上學來的)

月殘親親她,又把冰翎拉進懷裏狠狠的吻住。”早點回來。”分開後的兩人異口同聲。

“安啦!老爸放心,雅茹會替老爸把哥哥看得緊緊的!絕對,絕對不會讓哥哥被別人染指的!”(嘿嘿,還是電視上學來的哦!)

三條黑線,劃下冰翎的額頭。他怒瞪笑得一臉白癡的雅茹,月殘卻獎勵的親親她。

冰翎氣極,把雅茹拽下車順便踢走老爸。

“你給我聽著,等下沒有我的同意,不準開口說話。還有,給我發現你的腳抬高過10厘米,今晚就別想到我房間裏來看電視!聽明白了沒?”

5555555待遇不公平!平常哥哥這麼警告老爸的時候,最後都會加上一句”有什麼意見?”,555555哥哥都不給她發表意見!(其實,她也沒什麼意見啦 ̄ ̄ ̄純粹惡搞 ̄)

雅茹腦子裏快速一閃,搜出老爸在這種狀況下的反映。隻見她怯生生的低下頭(本來月殘是陰沉沉的低下頭),雙手捏著裙擺不停絞動(本來月殘是氣得不得不捏住衣角克製),氣息微弱的說:”哥哥,你好過分,欺負雅茹……”(本來月殘是氣得顫聲低吼:”兒子,你太過分了!欺負你老爸我啊!)

冰翎唇角不自在的幾個顫抖。老爸那個魅力十足的動作,居然被她學成了這樣!真是有辱他們寒家天才的表演力!

殊不知在別人看來,雅茹這模樣倒是可愛到了極至。

“寒大,現在就算是立刻下流星雨,我也不會驚奇了。”風瑞雲的聲音。

“我們的寒大居然在校門口,欺負一個漂亮的小女生!”是白秋落。

加上微笑不語的佐裏奇,三人從另一個方向走過來。

白秋落眼神在他們倆身上來回幾個打轉,然後一副了然的樣子:”我知道了!她就是你說的’偏房’小妹—寒雅茹,對不對?不愧是同一個老爸生的,她簡直跟寒大你一樣漂……好看!”差點就S了,寒大最討厭別人說他漂亮。

雅茹一聽,就要發作,卻被眼明手快的冰翎按住,他甩給她一記警告的眼神,淡淡的到:”雅茹,他是風瑞雲,他是白秋落,他是佐裏奇,要叫哥哥,明白嗎?”

雅茹臉上拉開一個不自在的笑,看在冰翎之外的三人卻是害羞。

“瑞雲哥哥,裏奇哥哥……秋。落。哥。哥。”最後一聲哥哥她叫得咬牙切齒。

切,什麼臭人,居然敢拿她的冰翎哥哥跟她比!她的冰翎哥哥也!跟老爸一樣是這個世界上最漂亮最好看的人,是她可以比的嗎?!這些人都是笨蛋+白癡+白內障嗎?這麼好看的冰翎哥哥都敢貶低!(狂:……我汗+_+|||)

哼,看她不替哥哥把這個白秋落整得慘歪歪才怪!(純粹是自作聰明外加自作多情……我們大家別理她哦。)

看到雅茹那”害羞”的微笑,白秋落不知死活的又道:”哇……我說錯了!寒大,你這個妹妹比你還漂亮!”

雅茹和冰翎對看一眼。冰翎看到了雅茹眼裏的堅決,雅茹看到了冰翎眼裏的許可。

於是,一拳一腳同時發出。然後,”撲通”一聲,白秋落落水了。

“屁股著地平沙落燕式,YA!”出手出腳的兩人還擊掌以慶。(狂:我記得這一句好象是這麼說的吧?錯了大大們也別計較啦 ̄)

“走了!”心情舒暢的兩兄妹也不甩身後目瞪口呆的兩人,高唱:”今天天氣好晴朗……”

風瑞雲捅捅佐裏奇:”阿佐,剛才你眼睛有沒眨,確定那隻腳是那個小女孩的而不是寒大的?”居然可以那麼輕鬆一腳,就把178CM

55公斤的落落踢下水!

“我確定,從小到大,寒大的腳都沒那麼纖細過。”不過卻是同樣的勻稱白皙,讓人看了就猛流口水。

“落,快起來,我們在那邊等你。”佐裏奇不夠兄弟的朝走遠的冰翎追去,風瑞雲拋給站在水池中全身濕透的白秋落一個”好自為之”的眼神,也追隨而去。

“誒!風濕你怎麼可以學無情佐!”

一聲淒厲,驚起林鳥無數。

“校長爺爺,校長奶奶好!”

當白秋落爬出水池換好一身幹爽的衣服直撲到學生會時,就看到寒雅茹恭身向四個校長問好。

他們怎麼在這?

王副校長(就是總愛惡整冰翎他們的那個)眼尖首先發現他,不動聲色的走過去猛然擰住他耳朵。

“你小子麵子大啊!冰翎給你們介紹他小妹,你都敢遲到!”

痛啊!

白秋落齜牙咧嘴的用眼神向其他人求救,除倆知情人外,其他人都用”你活該”的眼神回敬他。(顯而易見,都被雅茹收買了。)

還好王校長出來打圓場,好心的”順便”解救了他。

“好了好了,既然都見到小雅茹了,那我們也就先回去了。你們自己玩,不過也要早點回去休息,知道嗎?”

“知道了,校長爺爺。”一幫乖孩子。(其實乖不乖,我們大家都知道的哦?)

王副校長和另一個校長奶奶不舍的在捏捏雅茹粉嫩的小臉蛋,又在她臉上留下倆明顯的口紅印。

“小乖乖,明天記得到奶奶辦公室來哦,奶奶給你上課。”已經找好的補課老師就這麼被她們拋棄了。

完了,雅茹小妹……

幾個校長一走,眾人一哄而上,圍著雅茹問東問西。HOHO ̄從寒大那裏問不出他家的半點P事兒,一副”我就神秘,咋樣”的欠扁模樣。現在,寒大總不能阻止他們從雅茹這裏下手了吧?

“雅茹乖乖,你幾歲了啊?”

……冷場。這個,雅茹幾歲啊?

冰翎把雅茹拉到角落裏,問:”雅茹,你知不知道你幾歲?胡月笙有沒說過?”可能性不大。

“不知道哇!”雅茹一臉天真的說:”那哥哥說雅茹幾歲,雅茹就幾歲咯!”

雅茹!你知道你說了什麼話嗎?!

果然,冰翎一臉壞笑,拉近雅茹在她耳邊說:”那你就9歲吧,記得其他東西別說漏嘴!”HOHO,他的幸運數字是9呢……

這一天,雅茹的生日,她9歲了。

“老爸,咱們回來咯!”

“怎麼樣,今天玩得開心嗎?”

“恩!”雅茹撲到月殘背上,開心的啃他耳垂。

也?老爸的左耳垂上怎麼會有一排牙印?她爬下月殘的背,把他按到沙發上。

月殘被壓得一臉莫名其妙,道:”怎麼了女兒?”

雅茹沒理他,向放好東西走下樓的哥哥招手。”哥,你過來。”

她拉進冰翎的頭,湊到月殘耳邊。

“這兒,你看。有牙印也!老爸被狗咬過嗎?”

是在左耳垂上。

“你看你哥我像狗嗎?””我兒子像狗嗎?”

“去,把碗筷拿出來,菜我已經買好了。”

月殘攆開女兒,把兒子拉進懷裏,注意一看才發現他的右耳垂上也有一排牙印,之前都沒注意到。

這麼說來……”兒子,你身上已經有老爸我的標簽咯。”

切,我有,你不也有?冰翎壞笑的一口咬上老爸有牙印的耳垂,直接用行動提醒老爸。

“對了老爸,我們下星期有迎新會,你看你們公司有哪個小明星空的,幫我們請請看?”

月殘直接把兒子抱到餐廳,聽到他這話,一口氣順不過來被嗆住了。

“我說兒子,你也太為難老爸了吧?”即使是小明星,也不會願意接到一個不出名的小學院的”迎新會”邀請的,那不是太光彩的事。

“那老爸的意思是不幫忙咯?”不幫,他就自己去請。反正已經接下這個case了,無論如何都要辦到。實在沒辦法,把老爸拉去湊湊數,嘿嘿……

“不是不幫,而是老爸跟其他藝人都沒什麼接觸,如果突然去邀請他們,會很麻煩。”

確實會很麻煩,雖然不願意,但他還是常在藝人看他的眼睛裏,發現一種名為”狂熱”的眼神。

“那就算了。”隻好自己去了。

看到兒子那張失望的臉,從不拒絕兒子任何要求的月殘覺得很心疼。

“那這樣吧,我寫首歌教雅茹唱,到時候讓她去表演,效果肯定也一樣。”

也?老爸說我什麼?

雅茹一手抓雞腿,一手拿湯匙,嘴裏塞滿食物,臉上一大片油膩,茫然的來回看她老爸和哥哥。

“你認為,你這個方案能得幾票?”一隻狼化的小豬,上台表演?別去丟他的臉了。

“兩票。三分之二的投票率。所以,通過。”

於是,直接導致雅茹在”海明”一炮而紅而決定,就這麼三言兩語定下來了。

當夜,在把雅茹趕去睡之後,冰翎如預料中的被老爸拉進了琴房—就是房子中間的那個隔層。

月殘抱著兒子窩進特製的琴椅,享受的汲取兒子身上的一切溫暖。

“我說爸,你這壞習慣就改不了嗎?你寫歌熬夜就算了,幹嗎每次受罪的都是我?!”所以說,他最討厭看到那些破雜誌上說老爸是”創作型”歌手!要知道那可都是建立在他的痛苦之上的!

磨磨兒子的香頰,月殘慵懶低沉的道:”老爸也不想嘛,可是沒有翎兒,老爸就寫不出一個音符。”絕對是真的啦!其實他也挺傷腦筋的。每次寫歌的第二天,兒子都一副腰酸背痛的樣子,連走路都走不好,他也很心疼的。

不行,這次他絕對不要”無償奉獻”了。

“爸,該給我點報酬吧?”想想,他該要什麼呢?

哦?兒子主動問他要東西,千年難得一回!月殘開心的輕吻他的唇,留下屬於自己的氣息。

“寶貝要什麼?隻要你想要的,老爸都會給你。”真的是所有的一切,他都會給。

“恩……那老爸就給我首歌吧,用我的名字命名的哦。”

冰翎仰起頭,著迷的看老爸那張完美得猶如雕刻的臉,沒有任何瑕疵,每一處都是自己所熟悉的,溫柔的聲音,寵溺的眼神。

午夜夢醒,一點一滴膜拜緊擁著自己的這個男人時,他總是無法相信,這個男人就是他的父親,從他記事起就隻屬於他的美麗男人。

“乖,寶貝你想要的話,當然可以。老爸會特別為你寫一首,隻唱給你聽的歌。名字叫—另一半羽翼。”

他雙手放上琴鍵,流暢如水的音樂飄盈而出,雙眸卻仍舊膠著著懷裏的寶貝。看他眼裏的甜美和柔軟,看他眼裏的他。

冰翎聽著琴聲,平日隨時緊繃的神經一點點鬆懈,把頭靠上老爸溫暖的胸膛,雙手攬緊老爸的腰,舒舒服服的夢周公去了。

雖然老爸的每首歌都是這樣在夜裏抱著他坐在鋼琴前寫出來的,可真的說起來,他卻沒聽完整過老爸的任何一首歌。老爸的手指有魔力,從他手裏流瀉出來的音符都能讓他陷入”昏迷”。所以到最後,他已經不再聽老爸的歌。

又睡了。

晚安,寶貝……

雅茹坐在樓梯口的視覺死角,抱了自己的粉紅色小枕頭,雙手撐著不讓自己眼睛閉上。

看到哥哥半躺在老爸懷裏睡著,老爸拉開睡衣把哥哥裹得密不透風,兩人的美麗融合無瑕。

啊哈……終於睡得著了。

雅茹滿足的回自己床上去咯……老爸,哥哥晚安。

“喂,來了來了!快看!”

“看什麼?你們在幹嗎啊?”

“哇……兩個月不見,寒七更酷了也!”

“噢,我的寒大!好帥! ̄X,快扶著我。”

一排教學樓的窗戶邊全擠滿了眼冒”心心”的花癡男女。他們心目中的”白馬王子”,武術社社長,學生會會長,寒冰翎,正在六位帥哥”護花使者”的簇擁下走進高中部大門。(很抱歉,這個時候他們自動忽略了另外兩個女生。)

那張美麗俊俏的臉,那冰寒高貴的氣質,那修長勻稱的身材,那優雅自然的步伐,那頭飄逸柔順的長發……

“寒大!I love

you!”眾女生尖叫。

冰翎微微抬頭,橫掃她們一眼,即低頭繼續走他自己的。

“寒大,還是這麼冷淡,不行喲!”

冰翎微怒的拍開葉紫陌搭上肩的爪子,甩也不甩他。

這些頭腦發熱的白癡,每次開學都要來這麼一次盛大的”入學儀式”,若以前的話倒還沒所謂,隻要別去理他們就得。可今天,他腰酸背痛到走路都不順,他們還搞!(狂:我說翎啊,人家又不知道你昨晚被你家老爸蹂躪了是不是?別計較啦 ̄)

“寒大,體諒體諒這些為了你才特地留在’海明’的可憐蟲吧,至少給人家一個微笑才行哦。”風媚娘也是這其中一員,包括所有寒家將。

冰翎抬頭,性感的單鳳眼掃過眾兄弟,除不表態的佐,其他人都是讚同的樣子。

要他對這些人微笑?而且是為了一個愚蠢至極的理由?拜托,別耍他了 ̄

“不要!”雅茹反應過度的抱住冰翎的手臂。”哥哥是雅茹的,雅茹不要哥哥對別人笑!”她裝出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寶藍的眼裏水霧蔓延,粉紅的小嘴抿緊,適度的發出頻率自然的顫抖—這個是老爸教她的絕招哦!

果不其然,風媚娘立刻心疼的把她摟進懷裏(冰翎像隻害蟲一樣被她揮開了),一邊安慰她一邊又自我矛盾的警告冰翎別到處亂發春。

“紫陌哥哥,”雅茹走到葉紫陌跟前,小手抓住他的衣角,可憐巴巴的道:”雅茹不喜歡哥哥對別人笑,紫陌哥哥……”一滴晶瑩的淚珠滑下她白皙小巧的臉蛋。

葉紫陌頓時覺得自己成了十惡不赦的大罪人,在十幾道殺人的目光中永世不得翻身。

於是,眾人被雅茹輕鬆搞定。(雅茹:哼,這些笨蛋,才不配看到哥哥的笑臉!隻有爸爸和雅茹才可以呢!)

快進教學樓前,冰翎帶雅茹折了個彎去找王副校長,樓上眾人見他們倆落單,才猛然清醒,對冰翎身邊那個隻及他胸口的銀發女孩大喊好奇。

把雅茹扔給王副校長,回教室後迎接他的是振聾發聵的歡呼聲。佐裏奇和哈德。繆拉還有風瑞雲就不用說了,其他人都為能和他分在一個班而興奮不已。

用一記冰冷的眼神把氣氛冷凍後,他心不在焉的坐到最後,佐裏奇已經把他的東西放好,坐在他旁邊。

“哼!”

在想事情的冰翎沒聽到這明顯挑釁的聲音,不過他沒注意到可不代表別人也沒注意到。

佐裏奇一臉平和的看向右邊,風瑞雲和哈德也在看與他們一樣同在最後一排的最後一位同仁。

“請問林森同學,你有什麼問題嗎?”風瑞雲溫和的笑。

那個人,有一張平凡到過目即忘的臉。他聞言,盯著冰翎的目光稍一轉,嘴角稍一挑道:”怎麼,隨便出點聲你們也要管?寒七的風瑞雲軍師。”

“不,別誤會,隻是關心而已,既然你沒問題,那就好。”

切,這種挑釁見過了,誰理你。

除了佐裏奇多看了他一眼,其他人即埋頭做自己的事。

那個人,林森目不轉睛的繼續緊盯冰翎。他終於找到了,終於找到他了!

一整個上午,除做學生代表上台演講引起騷亂外,倒也相安無事。不過很奇怪,他總感覺到有兩到灼熱的目光狠狠的跟隨著他,絲毫不讓。

是杜莉莎和另一個奇怪的男生。

“他是誰?”

佐裏奇順著他眼神的方向看過去。是他!

“林森,我們班的。日本人。”這個人的入學資料剛才他已經調出來看過,除知道他是日本人外,一無所獲。他不該那麼簡單。連冰翎都注意到了,那麼這個人肯定有問題。

佐裏奇極度不悅。從早上開始,他就發現他眼神中經過處理的侵略性,霸道的鎖住冰翎。那張平凡的麵孔一直對著冰翎,讓他感到反胃。

冰翎”哦”了一聲表示明白,又道:”下午沒事吧?跟我出去一趟。”

佐裏奇點頭。就算有事,隻要冰翎開口,他也會讓它變沒事。

中午他們倆在外麵隨便吃了點東西。冰翎告訴他是要去”流素音樂傳媒有限公司”,佐裏奇稍驚,倒是在認真考慮如何勸冰翎放棄。王副校長交給他的這個任務,擺明了是在整他。

“為什麼要接,明知道完成不了。”是”流素”而不是其他小公司,在他們旗下沒有”小明星”。

“她沒給我選擇,隻是個任務。”是任務就代表不管怎麼樣都要去試一試。

兩人這樣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乘公車一路輾轉。兩人身高相同,但在車上佐裏奇卻毫不掩飾的護著他不讓別人碰到他。暗處伸出的手在沒穿過佐裏奇的防線之前已被折返。他們聽到車廂裏壓抑的悶哼。

冰翎坦然的接受佐裏奇的保護。有人替他解決麻煩,他就懶得動手。何況他明白佐裏奇的心情。6年的默契已經變成了一種反射性的自然。就像,他習慣並且離不了老爸的親吻一樣。

“爸,我已經習慣了你,以後怎麼再去習慣別人?”他是指以後要跟他一起生活的妻子和孩子。

“那就不用去習慣那個’別人’好了。”老爸在黑暗中擁緊他,用他熟悉的快窒息的力道。溫熱的唇在他唇上摩挲。

“寒大,我們怎麼進去?”佐裏奇出聲提醒還在自己思維中的冰翎。他們已經在人家大門口站了好一會兒了。

兩個16歲少年站在這一幢華麗的龐然大物前,竟無半點緊張和手足無措。

不斷有衣著時髦的人進進出出,纏了蔓藤的大門毫無防備的對所有人洞開。人們看到這兩個少年,美麗的和俊秀的,都麵露喜愛之意,卻無人向他們靠近。佐裏奇明顯不爽的臉色告訴他們”生人勿近”。

冰翎沒有回答佐裏奇。他慢慢抬頭仰視這幢60多層的大樓,在豔陽中吐著冰冷的寒氣。那一個個進出的麵待高傲的上層人士。上一次來這裏,是從地下停車場直接進入內部,反沒有現在的震驚和感慨。

雖然已經是確定過無數次的事實,可他的父親,真的是這幢大樓上上下下寵膩和愛慕的人哪!真是不可思議。他是該幸運還是怨恨?有這樣一個父親,注定得失去很多,他已經苦的甜的都嚐到過了。

“走吧。”

他輕歎一聲,率先沒入那張大口,佐裏奇緊跟而上,心思卻圍繞於他臉上一閃而逝的無可奈何。這是不該出現在冰翎臉上的神情。

沒有任何人為難他們,佐裏奇隻看到冰翎用手上的一張磁卡在電子門的小機器上一插。便暢通無阻的進入大廳內部。

“這是通行證。”冰翎淡淡的說。佐裏奇無異議點頭。卻誤以為這是王副校長給他的。(大概隻有這個可能)

其實是月殘的。不過他都是直接開車進地下停車場,從下麵進去。所以閑置的這張卡,冰翎就”借”來用用咯。(怎麼借的,咱大家心知肚明吧?*_*)

他們也不知道要找誰,兩個人就這麼傻傻的站在電梯旁看人進進出出,上上下下。電梯上一串冗長的數字讓人頭重腳輕。

“阿佐,一到六十五,你比較喜歡哪個數字?”

佐裏奇看他盯著電梯按扭一臉認真考慮的可愛模樣,寵溺的拉起他的手用他的食指按下33。

“我知道你比較喜歡33。”對學號凡有3的同學特別照顧,對書頁凡有3的課本內容學得特別認真,對第3號球場特別執著,對校門進去的第3棵樹特別眷顧。甚至分給學校養的第3條狗的食物也特別豐盛。

電梯下來了,又有一個眼戴超大墨鏡的男人進來,直接按下關門。

佐裏奇習慣性的把冰翎與那人隔開,沒想冰翎卻引開他站到那人身邊。斜眼認真打量他。佐裏奇皺眉,警惕的注意那人。雙拳握緊。(可能隻有他自己不知道,他這樣習慣性的思考動作有多麼的可愛誘人。淡漠的臉上一副認真迷惑的表情,堅強中不經意泄露的無助。)

“請問,你最近忙嗎?我是說我們想邀請你參加我們校的迎新會,希望你能考慮看看。”

那人似乎沒反應過來(這個相信我們是可以理解的 ̄),又很快確定電梯內的兩個少年目標就是自己。

“你們,邀請我參加你們學校的,迎新會?”有趣,這兩個少年知道他是誰嗎?居然這樣直白的想把他一句話搞定?

“對,如果有時間的話,希望你能賞光來玩玩。順便做我們新學部開辦的特邀嘉賓。”話裏的意思就是,你沒有出場費可拿。

“能請問你們是哪所學校的嗎?”

“海明學院。”佐裏奇搶先回答。口氣不冷不淡。

“沒聽過,”那人倒是一點不客氣,”不過你們告訴我時間的話,或許我會考慮看看。”他對這兩個少年的第一印象挺不錯,沒有直接拒絕。

“下禮拜五,能給我們明確的答複嗎?”

那人皺眉,似感覺冰翎的要求有些過分。冰翎自己也察覺,遂歉意的補充道:”這樣我們比較好安排節目。”

佐裏奇對冰翎有時候的粗枝大葉感到頭疼。他迅速翻出便簽簿寫下自己的行動電話號碼,遞給那人道:”如果你考慮好了,請打這個電話告知我們,我們會很高興的等待你的回音。”

那人接過紙條,玩味的在墨鏡後打量他們倆。真是兩個單純有趣的小子。不但不知道他是誰就提出邀請,還有一副篤定他會去的樣子,甚至還暗示他,他沒出場費可拿!他們以為,這像學校裏玩的家家酒那麼簡單容易嗎?隻要他們出手就可以理所當然的辦到!

電梯一路暢通直達33樓,那人一腳跨出電梯門取下墨鏡露出整張姣好的俊臉,混血的優良基因在他臉上留下刀削般深刻流暢的印痕。墨綠的眼眸閃耀著寶石的光澤—詭異,妖媚。單薄的上唇和飽滿的下唇雖讓人有含入口中親吻品嚐的衝動,卻沒有寒月殘那讓人暈眩迷惑的誘人色澤和為之瘋狂的冷情線條。和寒月殘那一米九零的完美身材及健康的小麥色肌膚比起來,他也顯得太過消瘦和蒼白。言而總之,總而言之,如果他沒和寒月殘這個禍害出世在同一個年代,估計所有追星的人都會給他冠上第一。隻能說,你—太黴運了。

天天受老爸視覺磨練的冰翎早對這等”凡夫俗子”失去了應有的反應。佐裏奇瞟他一眼,就得出一結論—這人還沒有冰翎好看。

那人等了半天也不見兩少年有任何”應有”的反應,終於S心的確定他們真不認識他。心裏再次湧上熟悉的微酸挫敗感。

“你們先跟我來吧。”

他掉頭往裏走,一路上見到他的人莫不跟他親熱的擁抱哈拉。那股高興勁兒,倒是很合作的把他身後兩俊秀少年給忽略了徹底。他把兩人臉上無聊+不耐煩的神情曲解成驚慌和失措。鬱悶的心情一掃而空。顯然,他精於此術。

“寒大,”佐裏奇湊近冰翎悄聲說:”下麵該怎麼辦?”

怎麼辦?他也傷腦筋。這個人已經確定了是個”明星”,對他們的邀請既沒答應也沒拒絕。搞得他們現在走也不是不走也為難。還要他們跟著他!真是莫名其妙。

若今天冰翎是讓風媚娘或者寒七裏其他的誰跟他來出任務,鐵定那人得興奮的不知頭尾了!

這個人,是新加坡的新生代天王巨星聯伊諾!出場費最低限6位數,最高限達8位數的耀眼新星!被無數媒體喻為”寒月殘第二”。(狂:HOHO ̄ ̄ ̄現在大家知道咱家的月殘有多’貴’了吧?他兒子那要敗光他的誓言 ̄ ̄喔喔 ̄咱就等他累去吧!)

也就是說,冰翎他們今天出門中頭獎,撞到大佬了。而更絕的是,兩人到現在都沒發覺,那個”莫名其妙”的人,到底是啥身份。

“寒大!你看!”佐裏奇拉住隻顧埋頭往前挪腳板的冰翎,在他們身前幾米處是一道紅木大門,大門的銘牌上端端正正的幾個燙金大字-----“WE。L’

“WE。L”!!!

一記悶棍狠狠敲在冰翎頭上,他生平第一次,這麼接近老爸工作的地方!眼中前麵那人正伸手推開木門,門內的吉他聲傳出,他瞬間清醒。

“佐!走!”他二話不說掉頭就走。

“誒!不說叫你們倆跟著我嘛,別到處亂跑。”那人轉身,死拉硬拽的把兩人拖進門。順腳把門合上----

冰翎在幾種音樂中分明的聽到老爸那熟悉的琴聲。心頭一顫,心跳莫名加速。

還好,他是背對著裏麵被拖進來的,老爸應該還沒認出他。

想到這個可能性,冰翎更奮力的試圖掙脫那人大力道的手掌。之前倒是沒想到,這麼纖細的一個人居然這麼”實在”。情急之下,連手臂被扯得緋紅也沒發覺。

“誒!我說你們倆這麼激動幹嗎?”

那人剛開口,兩聲大吼便衝他而來。其中之一的冰冷寒氣讓他一個寒噤,稍不注意,左邊少年立即掙脫。

“放開他!”佐裏奇憤怒的朝他揮出一拳。這個混蛋!居然敢碰冰翎。還把他白皙的手臂弄得緋紅一片!他該死!

“站住!”—是月殘!

聯伊諾反射性的用手去擋佐裏奇的拳頭。無意識的把沒有防備的冰翎甩出去了。收勢不及,冰翎眼睜睜的往後飛。

“翎!”佐裏奇驚恐的發現他雙手抓空。他追不上翎!

眾人心提到嗓子眼,被突如其來的狀況給弄懵了。練習的音樂聲戛然而止。直到那俊美的少年穩穩的落入一個人的懷抱,才又重重的籲出一口氣。短短兩三秒,驚出一身冷汗!

相對於這些人,月殘何止才驚出一身冷汗!簡直神經細胞都衰竭了一半!

冰翎這時候大氣都不敢出,隻能眼巴巴的讓老爸來了個全身掃描。加速的心跳在看到老爸對上他被扯到紅腫的手臂時,狠狠一悸。

好,好可怕的眼神!

不對,不行這樣!看到老爸張開欲言的唇,冰翎突然想到,不能給別人懷疑到他們的關係!否則他就沒安靜日子過了。

“寒,寒大哥,”冰翎的手在背後偷掐老爸,以示警告。”對不起,我……”

“手臂腫了,我給你上個藥吧。”月殘冷漠的道。不由分說的抱起臉色蒼白的兒子,兩人反鎖進他的私人休息室。(是自動落鎖的那一種啦 ̄)

這是什麼狀況?一向穩如南極冰山的月殘居然這麼關心那個少年!而且還不介意跟他有親密的肢體接觸!還是主動的,主動的也!難道全球的溫室效應已經嚴重到了讓千年冰山倒塌的地步嗎?!

WE。L樂團的二把手驚奇的問聯伊諾是怎麼回事,他卻隻能聳肩表示自己也一頭霧水。連問到他旁邊的那個用怪異眼神緊盯月殘休息室的少年,他也說不出個大概。

兩個湊巧遇上的少年,其中一個能讓寒月殘如此動容,他還好奇得要S咧!

現在的6人中,唯數佐裏奇最靜。靜得讓旁邊的聯伊諾感到詭異。

他,他居然讓冰翎在他眼前受到傷害!而且還讓他被別人從他身邊抱走!可笑的是,被抱走的不做任何抵抗的冰翎居然在門要關上的那一刹那向他拋來一記”安心”的眼神!真他媽見鬼的有趣!

門內,快氣瘋的月殘用僅剩的理智把兒子重重的放到兼做床用的大沙發上(看清楚,不是用丟的哦 ̄)。整個人翻身壓上他,不容反抗的吻住那兩瓣紅唇。舌硬頂開他的皓齒,蠻橫的席卷他的口腔,強取豪奪所能汲取的所有蜜汁。房內的空氣瞬時升溫。

“……唔……爸,恩……”

冰翎有些渙散的神智根本抓不住實物。糜亂的青草香讓他感覺像在大海中沉浮,快要被淹沒,呼吸也變得鈍重。

雙手無力的攀上老爸寬厚的胸膛。被空調的冷氣浸得冰涼的手指猛的刺激月殘。他猝然清醒。

分離的雙唇間牽出數根銀絲,月殘俯下頭,貪婪的把它盡數含入口中。看著身下的兒子半張著紅腫的唇,迷離的眼神像剛才的銀絲,若有若無的牽著他的。

好,可口的兒子。好想吃掉他 ̄已經想了很久了……

月殘輕挑開兒子的棉衫(早上親手給他穿上的),手指一點點撫摩他嬰兒般細白的肌膚,已經很熟練的一路蜿蜒而上,找到目標。

“寶貝,已經立起來了哦 ̄”他一手捏住兒子的一粒茱萸,看它在他變換的指間更加挺立殷紅。

“啊……爸……”年輕的身體經不住刺激,已經在微微顫抖,如雪的肌膚透出誘人的桃紅。

該死的又是,自作孽 ̄!

月殘艱難的挪開自己的欲望。俯下身,懲罰式的咬了一口兒子櫻桃般的茱萸。強迫自己冷靜!身下的這個可人兒,不是其他的誰,而是他寶貝了16年的心肝兒子,是他唯一摯愛的人!不要因為一時衝動,做出讓自己後悔莫及的事!

“爸!”胸前的刺痛讓冰翎神智回籠,發現他們又是這樣羞人的姿勢,冰翎無力的嗔怪老爸。殷紅的色澤像潮水一樣爬上他的臉龐。

月殘把軟棉棉的兒子扶起來坐好,在房間裏東翻西翻。

“爸,找什麼?”

“急救箱……這裏,找到了!”月殘把兒子仍舊紅腫的藕臂拉過來,小心翼翼的給他塗消毒和消腫的藥水。

聯伊諾,居然敢碰他兒子,哼哼……晚上回去一定得把翎兒徹底清洗幾遍!他的寶貝怎麼能給其他的什麼亂七八糟的人的氣息沾上!

“你來這裏做什麼?為什麼和那個聯伊諾在一起?他幹嗎拉你?還有那個男孩是誰?”

暈,月殘你當你是機關槍啊?!

不知怎的,聞到老爸那連珠炮似的責問中濃濃的酸醋味,他非但不生氣,還竊喜不已!真是奇怪。

“昨晚就跟你說了嘛,我們要找個小明星來當嘉賓。今天是來完成任務的。那個聯伊諾是我們在電梯裏遇上的。另外一個男孩是我同學,叫佐裏奇。我們看他隻有一個人,又是一副明星的標準打扮,就試著邀請他看看。不過,他還沒給我們答複。隻是叫我們跟著他。然後,他就帶我們到這裏來了 ̄”

最後兩句話,讓月殘確定兒子沒說假。除了公司負責”WE。L”事務的工作人員和一些必要的人,沒人知道33樓後半部就是”WE。L”的窩。沒有聯伊諾帶著他們,他們根本進不來重重障礙的”WE。L”。不過,那個聯伊諾……

“他不是什麼小明星,他是現在新加坡娛樂界的第二把手。你們找錯人了。”不用懷疑,第一把手就是他們”WE。L”

“那他之前怎麼不說!讓我們白白跟他跑了大半層樓!”冰翎生氣的說。不經意間嘟起的雙唇被月殘溫柔的含入口中。兩人又失去了語言。

被老爸這麼寶貝的親吻,他是很喜歡啦 ̄很舒服的說----可是現在時間,地點,場景都不對!

他在老爸柔軟的下唇上一咬,推開老爸站起來整整衣服,道:”我們進來很久啦 ̄該出去了。記得不準讓別人知道我們是父子。有什麼問題都由我來應付。”

月殘墨黑的眼珠一轉,站起來單手把兒子溫潤的身體摟進懷裏,另一隻手替他梳理長發。

“不讓知道是父子,那就說是情人好了。我的小寶貝,你認為呢?”

情人!冰翎的心狠狠一顫。明知道老爸又在玩他,還是生不出免疫。這個老爸,越當越不像樣了!會有當老爸的跟兒子玩笑說他們是情人嗎?也不怕遭雷劈。(狂:那你們總是親親又算是怎麼回事?平常父子會這樣嗎?責怪 ̄ ̄ ̄責怪 ̄ ̄ ̄-_-|||)

“不準亂說!否則我就換床!”殺手鐧。

月殘立馬舉手投降。兩人又自然的”變臉”,開門出去。

“月殘!””寒大哥!””冰翎!”

寒大哥哦?那什麼聯伊諾叫得可真是親熱 ̄,冰翎悄悄出手,在老爸大腿上一掐。

“回家,算帳。”冰翎在老爸身後用細如蚊蠅的聲音說。

“冰翎!”佐裏奇越眾而出,伸手想要把冰翎從那個美得不食人間煙火的男人身邊拉回來。看到他們倆站在一起,他感覺冰翎離他好遠!

冰翎繞過老爸的阻攔,合作的讓佐裏奇把他拉過去。站定後又快速禦開佐裏奇熱燙的手。不是那個熟悉的溫度,他渾身不自在。

“沒事吧?”

他指指手臂上淡淡的紅色,道:”沒事……寒大哥已經給我塗過消腫藥水了。是不是啊寒大哥?”

月殘不情願的在兒子認真警告的眼神中點頭配合。臉色僵硬難看,倒跟他平日的形象相符。

聯伊諾看他雪白的手臂上那一片紅色,歉意道:”抱歉,我無意的。”

“你認識寒月殘?”佐裏奇問出”WE。L”其他四個成員和聯伊諾的疑問。

今天能這麼近距離的見到這個不可思議的男人,已經足以被他列為人生三大奇遇之一了。相信以後再見到什麼美女帥哥,他都不會再心動緊張了。可冰翎,好象跟這個男人認識的樣子?他們之間……讓人無法忽略的疑問。

“恩,”冰翎淡淡的道:”有一次寒大哥的車拋錨,被歌迷堵住了,我幫他脫身。然後發覺彼此比較投緣,就成了朋友。”反正他們倆的關係本來就有點亂七八糟的說不清楚,就隨便亂扯好了。又不會有人拆穿—老爸絕對不敢的。

何況,他也不算騙人。以前老爸被歌迷堵住的時候,都是他去解救他的。

眾人都麵露懷疑之情。這未免也太簡單了吧,他是”寒月殘”而不是其他的什麼人哪!首先,他的車有公司的專人定期檢修,拋錨的幾率幾乎可以省略不計。其次,他冷寒的為人處事之道,根本很難和人相處。就算是那小子幫了他,有那麼容易就成為朋友嗎?而且是,一眼看過去就不同尋常的不像朋友的朋友。

不相信?隨你們了,愛信不信。

他禮貌的再次問聯伊諾:”請問,我們的迎新會,你有時間光臨嗎?”最後一次確認,表示禮節。請不到就算了。王副校長又不是第一整他了。

聯伊諾似嗅一絲詭異。說:”被這麼美好的少年邀請,是我的榮幸。”(WE。L的其他人都對聯伊諾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多次的合作,他們知道這個怪異的年輕人其實跟月殘一樣是極討厭社交活動的。)

他挑起嘴角,微笑。伸手托起冰翎的下巴道:”即使沒有報酬。”

男孩如預料中的被人拉開。卻不是他猜測的那個人。

佐裏奇徹底被激怒了!他把冰翎護到身後。他要折了那隻碰冰翎的手!該死的混蛋!

“佐!我們走。聯伊諾先生,我們期待你的光臨!”

冰翎把極不情願的佐裏奇拉走。這家夥,純粹一強力炸彈。他可沒把握收拾暴走的佐。而老爸,就決不止強力炸彈那麼簡單了。再不走,難保不會出什麼事。

殊不知碰了不該碰的人的聯伊諾,這頭還在為剛才的發現驚喜,雖然隻有一瞬間,可在他碰到那男孩的一刻,他清楚的看到月殘眼裏那股欲把他碎屍萬段的凶殘。他非但不擔心,還高興得想向全世界宣布,他終於找到可以扳倒寒月殘的籌碼了!

寒月殘,你讓我等太久了!

冰翎一路拉著沉默不語的佐裏奇回到學校。

“翎,你都沒什麼要跟我說嗎?”他們沒有直接回教室,佐裏奇心裏堵得慌,沒心思回去上課。他們在學生會的休息室。

冰翎知道他固執的脾氣。想來也是他太過分,從頭到尾多沒對他們幾人說過真話。而這個人,為他付出了太多。

“他不會傷害我,我們都姓寒。”他隻能坦白如此了。算是一種補償。

佐裏奇聽他簡單的”解釋”,那冷淡的聲音像清泉流過他躁動不安的心,逐漸安靜下來。從那時就捏緊的拳頭也鬆開了。理智慢慢歸位,他才想起剛才自己差點就給冰翎惹上麻煩。如果他真的不顧一切對聯伊諾動手的話。

“翎,對不起,剛才……”

”不用對我道歉,你沒有對不起我。”

他們之間沒有誰對誰負責的需要。隻是這樣簡單的兄弟而已。他不敢也要不起他的”對不起”。

佐裏奇明白,他是聰明人。從沒讓自己的感情過界。僅僅縱容自己在中間地帶徘徊。他沒有資本學”飛蛾撲火”

窗戶外劃過柔美的下課鈴聲,冰翎起身走出休息室。

“下課了,我們回去吧。”

“喂,你聽說沒有,我們今晚的迎新會邀請了一個神秘嘉賓!”

“神秘嘉賓?誰啊?”

“……你不覺得你這問題很白癡嗎?”

“那,那人家想早點知道嘛!你誰那兒聽來的?”

“學生會內部消息,通知外圍的人準備時泄露出來的。不過好象連寒七也不知道是誰。”

“我猜肯定是個大帥哥!而且是可以跟寒七媲美的那種!啊 ̄ ̄ ̄ ̄我好期待呀!帥哥,帥哥,帥哥……”

“喂喂,小姐,把你的口水收起來。說不定來的是個大美女。能把杜莉莎比下去的那種呢!”

“哼,誰理你呀!肯定是帥哥!啊 ̄ ̄ ̄ ̄ ̄ ̄ ̄ ̄ ̄我要回去好好打扮一下!親愛的,等下來接我哦!”

“喂!你有點身為……人家女朋友的自覺好不好……”

夕陽中,男孩的身影被孤單的無限拉長,那隻伸出的手臂,來不及抓住飛也似的女孩,隻來得及 ̄ ̄接住女孩扔出的書包。

場景轉換—寒家。

雅茹小心的走出更衣櫥,等待哥哥的評論。大有”哥哥說不好,咱立馬換掉”之勢。不過,心慌慌的站了近2分鍾,哥哥居然P點兒的反應都沒有!嘟起紅唇,不高興的要回更衣櫥讓老爸給她換掉。

都是老爸!她就說哥哥不會喜歡的嘛!這麼怪怪的衣服,一層一層的。

“站住!”雅茹的動靜驚醒了處於癡呆狀態的冰翎。他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前前後後把雅茹看個遍,忍不住驚歎:”太漂亮了,雅茹!”簡直就是個精靈公主!

幾撮銀色直發在頭頂穩穩的纏了一頂粉紅色的水晶公主冠。兩顆小耳垂上不見了平日戴的耳墜,取而代之的是與頭冠相搭配的粉紅色水晶長鏈。細長白嫩的脖子上僅用粉紅絲巾打了個蝴蝶結。下麵是身簡易裝的公主裙,也是粉紅色。配上她白裏透紅的晶瑩肌膚—精裝版的限量芭比娃娃,也不過如此吧?

雅茹看哥哥的表情,確認那是喜歡。她開心的抱住哥哥,說老爸今天下午是怎樣給她買衣服買首飾,怎樣給她梳頭化裝。

冰翎越聽越驚疑,老爸一個大男人,女人收拾打扮這方麵的本事他怎麼這麼會?一直以來老爸都走的是樸素線!

他抬頭,老爸正倚在櫥邊”深情”的注視他。也?

“爸,你穿這麼正式,要出去?我記得你這個月的行程表上,今天是休假吧?”除了工作,老爸很少出門的。頂著那張招搖的臉太危險了。能跟老爸論得上朋友的四個樂團成員,休假時間也都很少找他。畢竟他們自己也怕出去被人認出的麻煩。

“當然要出去。”月殘搖曳生姿的幾步虛晃,投向兒子的懷抱。

“難道寶貝不喜歡老爸去學校見識見識你的同學和老師?老爸好像知道寶貝是在怎麼樣的環境下學習的嘛 ̄”月殘紅著臉幽怨的說。一隻手在背後向雅茹打暗號—女兒,上!

雅茹是聰明的小孩,當然立即明白咯!她拉起束手束腳的公主裙,一個輕墊跳上老爸的闊背,跟他一起把哥哥壓到床上。

“哥哥,雅茹第一次上舞台,雅茹怕 ̄ ̄哥哥就讓老爸去嘛,老爸給雅茹加油,雅茹就不怕了哦!”她趁亂伸出一雙小手,用與可憐兮兮的表情不相符的敏捷動作向冰翎腰間攻擊,HOHO ̄哥哥怕癢!

加之月殘又在冰翎唇上,耳垂上,頸間等敏感處搞小動作,此時的冰翎,才深刻的體會到了什麼叫做”引狼入室”—有老爸這頭老不休狼已經不夠應付了,還牽回來一頭小的!

“停!啊 ̄ ̄ ̄ ̄你們兩個家夥,給我停!哈 ̄ ̄我,我不 ̄ ̄哈,同意 ̄”可憐的家夥,已經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了。

月殘停下,朝雅茹眨眨眼,故作迷惑的說:”雅茹,剛才你聽到你哥哥說什麼了呢?同意 ̄還是不同意?”

老爸,收到!—“我有聽到哥哥好象說的是,同意哦!就是同意!也 ̄ ̄ ̄ ̄老爸跟雅茹一起去學校!”雅茹高興的得意忘形,直接用肢體語言來表達自己的喜悅。直接後果就是,老爸給他打理了一個下午的造型,報銷咯 ̄

看他們倆正二八經的整理造型,完全不甩他。冰翎懷疑是不是他對老爸和小妹太放鬆了,導致他們忘了這個家,到底誰才是老大。

看來,再不拿出他作為一家之主的威嚴來,是不行了。

“我說,不!行!”

月殘把雅茹的頭發重新整理好,抬頭剛好看到冰翎堅決且不容反抗的眼神。

他暗自歎息。道:”真的不要老爸去?”

“不。這是我們的約定,老爸。”

雅茹一臉不解的在老爸和哥哥兩邊打轉,他們兩個好奇怪喲!

約定啊,看來兒子是來真的。連那個約定都給抬出來了。也就表明了他的決心。

他無奈的對雅茹聳聳肩,平和而低沉的說:”那好吧,老爸不去了。雅茹記得要跟好哥哥。玩夠了就早點回來。”他親親雅茹光潔的額,看她開心的跑上樓去拿她的小包包。

“爸……”

“”沒關係啦,老爸在家裏等你們回來好了。記住,離那個聯伊諾遠一點。沒事不要和他說話。早點回來 ̄沒有你老爸睡不著哦。”

冰翎無語,任憑老爸抱著他磨蹭。心想這個老爸怎麼越當越回去了。

“為什麼我要離那個聯伊諾遠點?”

月殘把頭埋兒子順滑的發間,悶悶的說:”那家夥變態,怪胎。碰上他的人都沒好運。相信老爸,這是老爸的親身經曆。”想他一直以來被這個聯伊諾害得好苦。

其實也不是聯伊諾可怕什麼的,主要是,聯伊諾這個名字對他來說,就代表了另外一個人 ̄而那另外一個人,才是他的麻煩所在。

在“回憶”的月殘被冰翎毫不費力的壓倒在床上。他莫名其妙,卻見兒子眯起一雙漂亮的鳳眼,若有所思的打量他?

“?”

“那麼,該離那個人遠點的,是老爸吧?相比起來,好象是老爸比我的自衛能力還差哦 ̄”

“呃……你誤會了。他對我沒興趣。隻純粹是顆黴星而已。”

這個借口不太能讓人信服。看來,老爸有事瞞著他!聯伊諾,對他那美過頭的老爸,會沒興趣?

看來,他得小心點了。不然老爸什麼時候被壞人騙了都不知道 ̄

早拿好東西站在他們房門口的雅茹,等了老半天也不見他們倆有什麼動靜,就那麼抱著倒在床上,敢情他們已經當這是入寢時間了是不。

時間來不及了啦!

“老爸,你要親就快親吧!我跟哥哥要遲到了啦!”雅茹好心的提醒,更好心的把哥哥的挎包拿下樓,到客廳去等他們。

“爸,這也是你教雅茹的?”

“不是!我還以為是你教的。”

拜托,他怎麼可能會教出這樣的女兒!

對她和她哥之間不公平的”待遇”(就是指平時玩親親,晚上睡覺之類的)一點不吃醋的說,還經常抱怨他對她哥不好!哪一天沒看到他親兒子,就要說他不正常+冷淡。他出節目不回來的日子,她就每天晚上拉著她哥在睡覺前跟他煲半小時的電話粥。半夜等她哥睡著了還偷偷撥了他電話讓他聽哥哥睡覺的呼吸聲。一點沒有金錢概念的拿電話放到哥哥枕頭邊,讓他也把電話放到枕頭邊,他們倆”一起睡”。(還好她聰明,早上偷偷又把電話掛掉不讓兒子知道,不然兒子曉得了那個月電話費暴增的原因,不把家裏的電話給掐了才怪 ̄)

月殘翻身把兒子壓在身下,一點點吻上他的眉心,鼻尖,唇角,最後落在那兩瓣粉唇上。

“爸。唔……我們這樣……唔,好奇 ̄怪”冰翎紅著臉不完整的說出這句話。

月殘離開兒子,撐起半身。奇怪?兒子說什麼奇怪?

“怎麼奇怪?我們一直不都是這樣嗎?從你出生的第一天起,爸就這麼吻你的哪。”

冰翎伸手撫平老爸好看的眉,手指一路描繪他的曲線。一直都是這麼美麗,這麼迷人。這樣的男人,怎麼適合當人家的老爸?

“我有看過,平常的父子都不是像我們這樣來做的。我們都不稱職。不是個好演員,會被導演下的哦。”

“咱家這出戲,你老爸我就是導演。放心,我們倆都不會被下的。”說完又啃上兒子的粉唇。

嘖,兒子又變明白一點了。看來早晚是騙不了他了。他的寶貝呀 ̄ ̄ ̄開始長翅膀了。

可是,他不想讓他的寶貝飛走也,怎麼辦 ̄

月殘把兒子抱起來站好,給他穿上外套。唇一直不離他的。穿好後才放開他給他打理整齊。又送他下樓,看他和雅茹一起開著小甲蟲離去。

——不想放開他,那就折了他的那一片羽翼好了——反正他也不想飛。

——就算是罪。也不想放開你。我唯一的寶貝。

冰翎帶著雅茹趕到學校時,舞會還沒開始。(其實就等你了,學生會長!)

他先把雅茹安排在休息室裏,有佐裏奇和哈德陪她,他才安心的跟校長去前台致辭。(5555狂寫不來致辭,大大們就跳過這一段吧。)

其實安排是比較彈性的。事先準備了幾個固定的節目,在舞會的曲目之間不定時的演出。

被當作臨時會場的體育館也有足夠大的空間來容納近1000人。看得出”海明”老總對新學部是下了本錢的。(他敢說不嗎?四個老家夥拿刀—剪刀逼他呢)當然第一個節目就是他這個學生會長的致辭咯。

等他把簡短的發言說完準備下場時,王副校長留住了他說他怎麼著也該做個表率。潛台詞就是,由他來開舞。

頓時,全場經過精心打扮的女生無不明目張膽的往前擠,希望受到台上王子的邀請。其中隻花了一個禮拜就榮幸成為高中部第一校花的杜莉莎,更是被眾星拱月般的推在了最前頭。

隻見她含情脈脈的注視台上的王子,一張美麗的悄臉紅了個恰當適中。仿佛對著鏡子演練過無數遍那麼自然。

“我呸,就她?”站在台邊角落的白秋落不屑的對她露出眼白。

龍彪大點其頭。對比了台上左右為難的冰翎和杜莉莎,道:”怎麼看還是我們寒大比她更漂亮。若我們寒大不是男生,第一校花肯定落不到那個騷女人頭上!”

風瑞雲聽他們倆的雞婆,無奈的承認,阿彪講的確實是事實。最帥的和最漂亮的都是寒大,怎麼可能跟這種女人站在一起。

不過,像這樣的狀況風媚娘不跳出來打擊一下,也太不像她了吧?

他才想到,已經發現他們身邊不見了望月媚風的影子。

“阿彪,你老婆呢?”剛才還在他們身邊直說寒大今天又怎麼怎麼帥了呢!

“哦?她去後麵了。”估計肯定是去搞破壞了。她那顆小腦袋裏,一天到晚淨想些整人的壞事。

四個鶴立雞群的大男生同時露出一副”心知肚明”的壞笑。不知又迷倒多少對寒冰翎早不抱幻想的女生。

“雅茹乖乖呀,你怎麼還在這裏?!還吃成這樣!真是的!……快擦幹淨。狗狗紙巾拿來!……這樣就對了嘛。來,到台上去,你哥讓你跟他一起開舞哦!……什麼,你不會跳舞?怎麼這也不會,倒 ̄算了,不管了!雅茹乖乖,聽姐姐說哦,不用怕,等下到台上去呢,就跟哥哥說你不會跳舞,讓他帶著你跳,把腳踩到他腳上,這樣不就會了?……恩恩,懂了就好。跳錯也沒關係,有你哥護著你呢,別怕!來,雅茹笑一個,對 ̄就是這樣,好了,上去吧!”

就在大家等得站不住的時候,就在杜莉莎害羞的小女子模樣快裝不下去的時候,就在冰翎想幹脆放王副鴿子的時候,一個小小的身影踉蹌的出現在台上。

“啊 ̄她是誰?”“哇,好漂亮的小女孩!”“銀色的頭發也!”“天哪,好像個精靈公主!她穿的是公主裙也!”“看!她的眼睛是藍色的!”

台下台上同時炸開了鍋。

王副雙眼神光一閃,即起身要去把驚得跟小兔子似的雅茹寶貝帶走。

‘媽!”一個高大的中年男人趕緊拉住她,不讓她這時候去台上搞”破壞”

“幹嗎,放開!”

“媽,你這是去做什麼。他們要開舞了。”

也?王副轉過頭去,瞧見雅茹已經墊著腳踩上冰翎的黑皮鞋。整個小小的身體都掛在冰翎身上。一黑一粉紅,男的更俊,女的更美。

台下已經屏住呼吸,等著他們倆開動了。

“哥哥,雅茹踩得痛不痛?”

冰翎安慰的摟緊她,低頭在她耳邊說:”哥哥還嫌雅茹太輕了呢。你看,都沒什麼重量……。”

台上的兩人動了!寒冰翎邁出優雅的步伐,摟著懷裏的小人跟他輕輕移動。兩個人飄逸得像汪洋大海中的一葉輕舟,一頭漆黑的長發和一頭銀白的長發在空中飛揚。

“哇 ̄ ̄ ̄ ̄好美哦……”喂喂,大哥,口水擦擦吧。

台上的冰翎帶著妹妹忘我的舞動。台下的”路人N”口水流了一大片。估計舞會結束後校工都不用打水拖地了。

“落落,看那個人。那邊,林森。”走出後台的哈德把同樣看得一臉癡呆的幾個兄弟叫醒。

幾個人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落人堆裏絕對挖不出來的林森,這時卻是那麼的突出。不,應該說是突兀。

手裏晃了杯調和果汁,緊盯著台上的那雙眼裏沒有他身邊所有人的那種癡呆和”愛心”,相反的卻是明亮到刺眼的清亮!一瞬也不瞬的,貪婪的注視冰翎。

不同與其他幾個大男生的不爽。望月媚風對他的第一印象是無法名狀的恐懼。女人的直覺告訴他,這是個危險的人。能離他有多遠,就有多遠!

她張開嘴,想對佐裏奇說點什麼,因為在他們幾人裏,他跟冰翎最近。對上佐裏奇的那雙眼,她卻莫明的失去了語言!

比林森還要可怕的佐!望月媚風不自覺的偎進龍彪寬厚的懷中。想要更遠離那兩個可怕的人。

“那麼,下麵舞會開始,希望大家玩得開心。”

冰翎稍稍向台邊教師席和台下的同學敬禮,帶雅茹快速下台。

“嗬嗬,看不出,你不僅人長得漂亮,舞也跳得很棒呢。’

聯伊諾微笑的向走進後台的冰翎伸出手。輕輕一握。收回時不忘在他那隻嫩白小手上揩把油。看得冰翎懷裏的雅茹無端火起。

醜八怪,竟敢摸她老爸的專署物品!哼哼,你給我等著!

“過獎。風濕,去把校長請來,說聯伊諾先生已經到了。”

今晚的聯伊諾,倒真像那麼回事兒了。即使用他手裏麵的那頂黑色帽子擋著,也讓人無法逼視。不像他老爸,明明一套休閑西裝也能給他穿得比不穿還性感。

看看人家,這才對得起那衣服的真正嘛。

“啊 ̄ ̄ ̄ ̄ ̄ ̄ ̄ ̄ ̄ ̄ ̄ ̄ ̄ ̄ ̄ ̄聯,聯,聯 ̄ ̄ ̄ ̄ ̄ ̄ ̄”

現場的十多號人,除了兩個當事人,也隻有佐裏奇和對聯伊諾”懷恨在心”的雅茹能有正常反應了。舍不得讓冰翎幹”粗活”的佐裏奇隻好自己動手給聯伊諾搬根凳子請他坐。(人家不屑他的凳子啦,沒看到嗎,凳子邊兒都不挨一下。)

“聯,聯……”還是沒反應過來。處在原子彈轟過後的餘韻中。

冰翎歉意的對聯伊諾笑笑。”真是抱歉,事先沒通知過他們。”王副威脅的,不準說。

人家新加坡第二把手也,對這中情況老早不感冒了。這才是見到他的正常反映嘛 ̄ ̄不對的應該是這個漂亮男生和他身邊的這個小帥哥才對。

“哥哥,”雅茹怯生生的扯冰翎的衣袖,小小的身體整個偎在他懷中,還帶顫抖的。”他們怎麼了,這位叔叔是殺人犯嗎還是電視裏演的那種壞人?為什麼他們都害怕成這樣。雅茹也好怕 ̄ ̄ ̄”怕整不倒那個醜八怪!

殺 ̄人 ̄犯 ̄?!有他聯伊諾這麼帥的殺人犯嗎???

握著帽子的手僵硬的失了力氣。想瞪那個女孩,卻對她怎麼也皺不起眉。光看她那泛白的小手,微顫的身軀,他都覺得心疼和不舍了。

心裏暗歎一聲,彎下他那尊貴的腰讓自己的視線與小女孩持平,用自己最溫柔的聲音道:”小妹妹,哥哥是個歌手,不是那什麼,呃 ̄犯人。”這麼貼近的望進那雙寶藍的眸子,才發覺,那大概是世界上最完美的兩顆寶石!

伸手捏捏雅茹粉嘟嘟的小臉蛋,他微笑的說:”小妹妹看哥哥像犯人嗎?嗬嗬 ̄”

廢話,當然像!不止像,你根本就是!不經過他人同意就動人家的私人物品,你—罪無可赦!

雅茹小心的用手指戳戳聯伊諾的臉,再小心的說:”原來不是叔叔,是哥哥呀!”(“轟 ̄ ̄ ̄ ̄”旁邊的一幹人等全部倒斃。)

揚起燦爛如花的笑臉:”哥哥不像犯人,因為犯人怎麼能像犯人呢?”根本就是!

“雅茹!不得無禮!他是我們的客人。”

聯伊諾還想說,風瑞雲已經帶校長等人過來了。

“嗬嗬,聯先生。歡迎您的大駕光臨。”王校長熱情的跟一臉不情願的聯伊諾握手。想他一個”玉樹臨風”的22歲小夥子,要跟一雙幹樹皮的手握一起,他不能強迫自己高吧?

“來來,這是小兒王海明。”王校長拉過一旁高大的中年人。雖說是中年人,可看他的麵貌,絲毫不輸任何一個20來歲的青年人。臉上沒有任何皺紋不說,皮膚還好得讓一幹女生羨慕不已。那種中年男人特有的魅力更是讓他成為眾人矚目的焦點。是跟聯伊諾的俊帥,寒月殘的美麗不同的吸引。

王海明儒雅的微笑,禮貌的跟聯伊諾握握手,卻很快收回。

“聯伊諾先生能在百忙中抽空來參加本校的慶典,真是本校的榮幸。嗬嗬,希望聯先生能玩得高興。”王海明向他點點頭,即走到一邊去跟冰翎說什麼去了。

在他的這個年紀,已經對聯伊諾這樣的男人失去了興趣。讓他感興趣的,倒是那幾個跟他兒子同齡的少年。

留下聯伊諾跟幾個興致勃勃的老人在一起,加上一旁明目張膽”偷窺”他的學生會幹事,他才真的意識到,那時衝動的允諾有多不明智。

顯然的,他感興趣的那個人對他並不感興趣。

一邊跟幾個老人哈拉一邊注意那個男孩。說真的,若不是足夠了解寒月殘的背景,他幾乎要懷疑那個男孩跟寒月殘有什麼血緣關係。盡管他沒有寒月殘那驚心動魄的美麗容顏,盡管他也沒有寒月殘那不食人間煙火的高貴氣質,可在很多地方都可以找出他們倆模糊相似的影子。比如說同樣漆黑柔順的長發,同樣深不見底的眼眸,同樣冷漠淡然的神情。

為什麼,從來不動如冰山的寒月殘會對這個男孩如此動容?為什麼,說話從來遵守冷硬原則的寒月殘會在對他的話裏出現一絲絲的溫柔?為什麼,看到別人動他,寒月殘會如此,憤怒+恐怖?

他想,如果他那時候再做得過一點,估計他的”寒大哥”會毫不憂鬱的對他動手吧?不在管什麼,要隱藏事實。

哈 ̄你,到底跟他有什麼關係……好想知道,真的好想。

“寒大,中場了。”

聽到哈德的提醒,跟王海明談得有些入迷的冰翎這才回過神來。看看這邊,也就隻有對商場不敢興趣的哈德和和龍彪還能注意到時間問題。能有這種跟台灣商場上的第二把手深談的機會不多,幾個心高氣遠的小子自然不會放過,恨不的要把他的”家底”掏光才甘心。(HOHO,在這會兒功夫,我們雅茹已經利用小小的”手段”把王海明收服咯 ̄試問哪個沒有女兒的中年人能不喜歡雅茹這樣乖巧可愛的小寶貝?)

不過顯然,場合不對。

冰翎有點失望的應聲。王海明早從四個家長那裏聽過無數次他們的豐功偉績,今天親眼看到,才真的認同,這幾個小子都是不可多得的人中鳳。也打心眼裏喜歡這幾個小子。跟他家的那個不孝子相比,他們實在要好太多了。

知道他們的失望,王海明給他們留下了他的聯係方法,說隨時歡迎他們去找他。要知道,這是給了幾個小子一更高於常人的起跑點。

拉過雅茹,跟她說該她上場了。小丫頭立刻興奮的找不找北了。這可是她第一次在這麼多人麵前表演也!可當冰翎把她押到台邊,她就開始退縮了。怕怕的拽住哥哥的袖子死也不肯鬆手。就是寒七在旁邊威逼利誘用激將法,她也不聽。幾個校長連同聯伊諾走過來。看到這麼多人同時盯著自己,雅茹就更不肯了。幹脆的抱住哥哥的腰把臉埋進他的胸口。

冰翎把其他的人全揮開,包括佐裏奇。

“雅茹,沒人了,出來吧。”挖出她那顆小頭顱,不意外的看到一張煞白的臉。

“哥哥……”

“雅茹,真的不想上去嗎?老爸給雅茹秘密練了這麼久,哥哥都沒聽過呢。”他掏出一隻MD,又說:”你看,哥哥還特地買了這個想把雅茹的歌聲錄下哦。如果雅茹不唱,那哥哥會很失望,老爸會很傷心的。”

“真,真的嗎?雅茹不唱,哥哥和老爸就會不喜歡雅茹了嗎?”翹長的睫毛上已經淚光閃閃了。那邊的風媚娘如果不是龍彪按著,估計已經衝過來把雅茹護進懷裏。狠狠的扁冰翎了----如果她真敢對冰翎下手而其他幾個人不阻止她的話。

“對呀。你看,哥哥跟老爸都是這麼勇敢的人,要是雅茹這麼膽小,那他們就會說,雅茹不是哥哥的妹妹,不是老爸的女兒哦 ̄”(汗 ̄怎麼感覺冰翎在演大灰狼 ̄)

“不要!不要!雅茹是哥哥的妹妹是老爸的乖女兒!……雅茹,雅茹唱!”小小的頭顱堅定的一點。視死如歸的拉開門走上舞台。

透過門縫,冰翎清楚的看到雅茹給眾學生帶來的再一次的震撼。

“誒,小子。你可沒跟我們說過要讓雅茹上台。居然還藏著不讓我們知道,你好啊你。”

冰翎靈巧的躲過王副的偷襲,站到王校長身後。而這時做為”海明學院”真正主人的王海明正在向聯伊諾歉意到:”真是抱歉,聯先生。跟幾個小子多說了幾句。玩得還開心嗎?”

倒黴的聯伊諾,根本就沒玩到。半個多小時,全用在了應付幾個老頭老太太和絡繹不絕的學生上了。他看要不是校長及時派人守住後台入口,估計他早被人擠扁了。本來還想找個機會接近那小子的說。

聯伊諾熟練的扯開笑臉,他再怎麼無知,經過這麼長時間也該清楚這個人是誰了。他所在的經紀公司還有15%的股份在他手裏握著呢。

“當然,謝謝貴校的招待。”還好在不愉快中值得高興的是,學生端給他的飲料和小點心都還滿可口的。那麼接下來,就該他來表現了。

“不知小子我能否有那個榮幸為各位獻上一曲?”請他來,就是為了這個目的吧。”我想,那些學生們應該會喜歡吧?”

“那是當然。他們肯定會很高興的。那我們就移到前台去吧。”幾個校長和王海明同時對他做個”請”的手勢,看似重視的把他夾在中間。能享受到此等待遇,他該慶幸了。

隻可惜,再一次把聯伊諾和他想接近的人分開。把他氣得牙癢癢。如果這不是第一次見麵,他幾乎要以為這些人是故意的!要不為何幾個老頭老太太纏著他連找個借口溜開都不行?為何這個商場劊子手會跟幾個小孩談到忘了他這個貴客?為何那幾個明眼一看就是他FANS的小子會過都不過來打個招呼?而邀請他來這裏的那個小子,沒理由不來盡盡地主之宜。

幾個人就站在後台的門邊,聽到台上的雅茹已經開唱,作為職業歌手的聯伊諾驚奇的發現,這個漂亮的小女孩唱的是如此之好!甜美的聲音隨著音樂的節奏上下起伏,在一邊唱的同時還跳起簡單但難度頗大的舞蹈動作,而卻不見她有跟不上節奏和喘息的樣子。要知道,這是一般歌手都難免的。

那音樂,感覺上好熟悉。但他確定這是他第一次聽這首曲子。(真是奇怪了 ̄)

台下的學生們都聽入迷了。直到雅茹一曲完畢飛快的跑下台,他們才反應過來。

頓時,整個體育館像炸開了鍋。還有不少膽大的學生在靠近後台。

鬧轟轟的會場在台上出現幾個人後,又逐漸陷入寂靜。依稀能聽到玻璃杯掉地上摔碎的聲音。幾秒之後又慢慢出現吸氣聲和顫抖的叫”聯伊諾”的聲音。

王校長拿過司儀給他的話筒,威嚴的道:”感謝剛才我們初中部小學妹的友情演出。唱得真是不錯。嗬嗬 ̄各位同學,今天我們舞會的嘉賓,如你們所料—如果你們猜中的話。就是我身邊的這位聯伊諾的先生。至於他,我想我就不用介紹了吧?你們大概比我還清楚。我們同學當中,聯先生的FANS應該不少。那麼下麵就請同學注意了,聯先生答應為我們大家演唱一首曲子。大家歡迎!”

他頓了頓,等轟然的掌聲稍停,又道:”希望各位同學別為難我們的聯伊諾先生哦 ̄”估計他這話說了是當沒說。離台近點的同學擺明了已經不甩他了。

把話筒遞給聯伊諾,一幹不相關的人等都下台。先得到通知的維持秩序的學生會幹事已經早早的把台子圍住。還好情緒已經被雅茹引得亢奮起來的學生還記得這是在學校,沒有做出什麼太過的行為。

拿過話筒,聯伊諾先把學生安撫下來(這是他的拿手好戲),再把目光漂向剛走出後台的冰翎,緩緩道:”這次呢,是應一個朋友的邀請(朋友倆字上加重語氣),到貴校來做客……(客套的P話省略不寫)。下麵為大家演唱的這首歌,既是希望貴校能夠越辦越好,也是希望我的這位朋友(‘我的’倆字上加重語氣),能夠在以後的學習生活當中,能夠越來越順利。”優雅的彎身鞠躬,迷倒無數兩眼冒”心”的少女。那雙媚惑的眼還明目張膽的對冰翎眨了眨。

準備好的音響開始有舒緩的音樂流出,台上的聯伊諾不時輕微的舞動身軀。那身休閑西服不似他平日穿的妖豔的表演服,邊角處跟隨著他輕舞。別樣的聯伊諾,更能讓這些忠實FANS們瘋狂。

“那一天。。你坐在窗台邊……”溫柔卻透露著媚惑的聲音從他口出唱出。

冰翎皺眉,這人跟他老爸比起來,差太多了。他不喜歡那濃鬱華麗的聲音。

轉身又走回後台。隔絕的門板擋住了那兩道略帶欣喜的目光。

嗬嗬,冰翎,他的冰翎,果然不和凡人一般的世俗。沒看到嗎,台上那個光芒四射的男人,他毫不感興趣呢!

“哥哥!”雅茹撲倒冰翎,耍賴的向他討賞。

揉揉雅茹順滑的長發,毫無顧忌的對她笑。若現在後台還有任何外人的話,他是絕不可能如此的。別人不知道,但他自己清楚。笑起來的他跟老爸如此的神似。

“恩 ̄雅茹今天的表現很好。值得嘉獎。說吧,你要什麼?”

“這可是哥哥說的哦,不許賴皮!雅茹要跟哥哥和老爸一起去海洋館!”

“就這樣嗎?”

雅茹重重的點頭,長發散亂下來把兩人的臉都封閉在一個狹小的空間裏。

“每次都是哥哥帶雅茹去玩,老爸從來都不陪雅茹出門。這次雅茹要老爸也去!而且雅茹聽媚風姐姐說,海洋館裏有好多好多的魚。都比雅茹漂亮呢!雅茹要去看看,那些魚有沒有老爸和哥哥好看!”小家夥說得理直氣壯。

冰翎一口氣沒順過來,推開雅茹猛咳。那張白皙的臉蛋給漲得通紅。雅茹還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話,倒是心疼的替哥哥拍背順氣。

“雅茹你----“

“兒子,雅茹乖女兒,老爸來接你們咯 ̄”

月殘那張漂亮的臉突然出現窗簾後麵,把屋裏的兩人給同時嚇楞了。連帶冰翎要訓斥的話也給吞到了肚子裏。原本要叫雅茹不要再亂聽別人的話沒說出口,後來忘記了。導致雅茹在以後朝了另一個方向發展。

回過神來的兩人同時快速撲到窗邊。雅茹是興奮的不行,冰翎卻是緊張得要死。老爸怎麼一點化裝都沒有就這麼素麵朝天出來了!被人認出來怎麼辦!還有他怎麼找到這邊來了?!還好他沒有從正門和其他的小門進來,不然就真頭大了。

外麵那些的家夥會放他脫身才怪!一個聯伊諾都讓他們如此瘋狂了,更別說是”寒月殘”!

趕緊把雅茹抱起來遞給老爸,自己縱身跳出去。然後又小心的把窗簾拉上把窗戶關好。什麼都先別說,把老爸帶離這片危險禁地才是最重要的。幸好今天來的是聯伊諾,把後台所有的人都吸引出去了。佐和其他人這會兒也沒顧得上跟著自己。不然被發現了 ̄ ̄ ̄ ̄惡汗 ̄(歐可不敢想象 ̄)

“爸,你車停哪兒?”

“後門。前門車太多,過不去。”

哦,還好 ̄ ̄ ̄ ̄不過,後門不是不對外人開放的嗎?他是學生會長,又特別照顧後門門衛養的第三條狗,所以他才開門讓他直接把他那輛小甲蟲開進來的。不然他也會被堵在前門。那老爸是怎麼進來的?

看到兒子用那在樹林中顯得特別晶亮的漂亮雙眼疑惑的瞪他,他忙擺手解釋道:”別怪我,是你們學校的圍牆太矮了。那麼容易就跳過來了。”

冰翎無語了。他老爸居然把這話說得像是他們學校的圍牆委屈了他!

他還沒開口”訓斥”老爸,倒是坐老爸肩頭的雅茹興奮得不得了:”老爸太厲害了!那麼高的圍牆都可以跳過來。雅茹試過好幾次呢,每次都差那麼一點點。”

“雅茹!你跳學校的圍牆?”他怎麼一點都不知道?雅茹不是每天他親自送到王副那裏去,放學再親自接走的嗎?!

“對呀!”回答的人還說得理所當然。”雅茹也跳過家裏的圍牆。不過家裏的圍牆太高了。雅茹跳了兩個多月也沒跳過去一次。不過雅茹有在認真練習哦。學校的圍牆雅茹都快能跳過了呢!”頓了頓,沒等氣極得冰翎開口,她又道:”不過這也要怪老爸!明明那麼厲害卻不教雅茹,不然雅茹早就能跳過去了。”雙手不滿的揪住老爸的耳朵,當是在騎驢。

走在樹林裏的兩個人(還有一個沒在走,不算)突然沉默了。

月殘知道兒子肯定是生氣了。而且程度還是S級的那種。想開口辯解什麼,可自己和雅茹的行為亮堂堂的擺在那裏,想補個謊都找不到借口。還是不要開口的好,不然保不準又說錯什麼惹他把級別再提高到SS級。

體育館突然爆發出鋪天蓋地的”安可”聲,他們回過頭去,隻能依稀看到印在空中的暖黃色燈光。他們已經走得太遠了。

冰翎突然從包裏翻出他的行動電話,撥下一組號碼。才響了兩聲便被人接起。

“寒大,你在哪裏?”

“風濕,我已經走了。等下完的時候你代我上去說兩句就行了。”

“你怎麼突然走了。後麵的事還要你處理呢!”

“有你和佐就行了。你們搞不定,還有幾個老家夥在。”

“那聯伊諾呢?看樣子那些家夥不會輕易放過他。”

“沒關係,小小的警告他們一下就可以了。不要惹到他,那家夥不簡單。”

“知道了。寒大你 ̄”

“沒事了。8。”果斷的掐線。

“兒子,你怎麼知道聯伊諾不簡單?”月殘彎腰看兒子的眼,卻忘了坐他肩上的雅茹,嚇得她趕緊抱住老爸的頭。(呃,歐說錯 ̄她那樣的尖笑是嚇出來的嗎?我怎麼看都好象是興奮滴 ̄)

冰翎瞥他一眼,顯然還在生氣,不過估計那級別是提不到SS級上去了。

“你都這麼不簡單了,他能簡單到哪裏去?”

月殘語塞。他的事,他沒有故意隱瞞過。隻是不想提起而已。聰明的兒子應該早就明白。可是不曉得他知道了多少。如果他願意,順著平日的蛛絲馬跡他早該查出來了。

聽兒子這麼說,”你都知道了?”他平靜的問。肩頭的雅茹聽不明白他們倆的話,睜大了寶藍的雙眼在他們倆中間”咦”來”咦”去。

冰翎聳肩,不可置否。”該知道的都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你會讓我知道嗎?”(雅茹:”哥哥在說繞口令嗎?”)

月殘沒答話。隻是靜靜的注視他在月光下單薄的身影,然後出其不意的把他摟進懷裏。兩個人都停下來站在林間的羊腸小道上。冰翎不吭聲也不動,任老爸這麼緊緊的抱著自己。(雅茹也不吭聲了。隻是心裏有點埋怨,以她的這角度隻能看到兩人頭頂 ̄)

或許世事就是這樣。在它還被一片輕紗籠罩著時,人們就拚命伸長脖子想看得更清楚一點。甚至不擇手段的用一切方法來撂開那層障礙。不管在那之後是怎麼樣的,隻要看得更清楚。心才能塌實。可在揭開了一切麵具和幕簾後,人才誠心惶恐的對自己說,其實朦朧也是一種美。

就算隻知道了一部分,就算自己知道的是被加工過的事實,可也有足夠的理由來說服自己逃避。

畢竟……這條路是他的父親幫他選擇的。

“對不起,寶貝……”

“不用對我說對不起,你沒有對不起我。”是我對不起你,爸。如果不是我,你大概也不用拋頭露麵的這麼辛苦吧。

都是為了我……

……”老爸,你對不起的是雅茹。”

啊???

傷感的兩人同時從自己的情緒中出來。這才發現,雅茹已經把月殘的及腰長發給揉亂了在他頭上做了個鳥窩。那樣子,別說有多搞笑了。任何時候都美得讓人神共憤的寒月殘,居然,居然在這麼美的月光下,這麼有意境的氣氛下,頂了一個小煞神和……一頭鳥窩!

冰翎知道他不該笑的。先別說才感傷過的低落情緒不允許,就是剛才那S級的氣憤也不允許!

可,他還是忍不住跳出老爸的懷,彎腰笑得不可抑製。

月殘隨他去了,若笑一笑能消他S級的氣,他倒是不介意兒子對他形象的”嘲笑”。

仰頭問雅茹道:”雅茹覺得老爸哪裏對不起雅茹呢?”

雅茹小嘴一撇,說得像練習過的那樣流暢:”老爸不隻對不起雅茹,也對不起哥哥。雅茹看遊樂場裏的小朋友都是爸爸媽媽帶他們玩的,可是老爸卻從來不帶雅茹和哥哥去玩。每次都是哥哥在遊樂場裏裝雅茹的小爸爸!”

冰翎可不依了,他從來都是演哥哥這個角色的好不好 ̄

月殘阻止他要說的話,仍舊仰頭問雅茹:”那雅茹,是要老爸帶你們出去玩咯?”

說實話,不是他不帶他們出去玩。而是他的寶貝兒子不允許他出去”拋頭露麵”。難道說他一個大男人喜歡這樣一”下班”就窩在家裏嗎?何況這一窩就是8年 ̄

“對!剛才哥哥都答應了。那,明天是放假,老爸就帶雅茹和哥哥去海洋館吧!”

仰頭看到女兒那張期待的小臉,本來他也是極希望的,可—

“明天老爸有工作,不行。”看吧,最了解他的人果然是他的寶貝兒子,連他每個月的行程表都記得比他還牢。害他現在已經不去看那一大串密密麻麻的表格了。每天出門前直接問兒子今天他有什麼工作就得了。

雅茹失望的垮下臉,讓澆了她一盆冷水的冰翎都有點心疼了。

“那就後天吧。後天是在工作做排練。請一天假也沒問題。”就算有問題,那些人敢跟他寒月殘說個不字?

“真的沒關係嗎?我記得下個月你們樂團不是要出新專輯了?”一般這個時候他們就會非常忙的。老爸甚至會寄宿在公司。

“要做點調整,其他問題沒有。”伸手揉揉兒子的發,又道:“不要想那麼多了。我們一家人就出去玩一次吧。難道你從來都沒想過讓老爸帶你去玩?”

怎麼沒想過。可這是他能想的嗎?如果老爸的“事業”沒有這麼成功,或許他還可以偶而放縱自己一次……

“也?哥哥?”

雅茹驚訝的指向前麵,在一排大樹後的那是一段草綠的圍牆。他們怎麼走到這兒來了?

抬頭瞧瞧老爸和雅茹,自己不動聲色的走到圍牆下。

“兒子?”“哥哥?”

兩腿一彎輕巧的往上跳,雙手及時伸出撐到牆上,再稍微一用力,轉身坐下。

“怎麼,你們不是喜歡跳圍牆嗎?給你們最後一次機會跳,還不樂意是不是?給我考慮看看,後天要不要去玩呢 ̄”歪著腦袋裝出認真思考的樣子,兩隻手指來回摩挲光滑的下巴,雙腿還在下麵一晃一晃的。

“要去!要去!啊 ̄!”

雅茹被突來的天翻地覆給驚的尖叫,眼裏的世界都倒了個身,還在旋轉。還沒等她感覺到刺激,一切都已經恢複了正常。隻是,她已經坐到了老爸懷裏。

“哇 ̄ ̄ ̄ ̄老爸果然比雅茹厲害!居然抱著雅茹都能跳這麼高!”

切,早知道你厲害,還用來跟我顯這一手嗎?

翻身跳下圍牆,隻是他們都已經站在學校外麵了。不遠處就是老爸的那輛黑色“樸素”的跑車。

“回家咯 ̄”

果然是他寒月殘,公司的人就不可能跟他說個不字。在這麼忙的時間裏提出要休假一天,居然都能得到允許!冰翎都懷疑公司老總是不是對他老爸懷有特殊企圖了。幹嗎沒事總對他老爸那麼好、那麼寬容?!

撐起光裸的上身,仔細描繪他老爸的麵部曲線,腦子還亂七八糟的胡思亂想。

怎麼最近老是這麼心浮氣燥的。老爸在那兒已經做了8年不是嗎?好歹都可以算做是一朝元老了,應該不會有什麼事吧?

眼前又飄過聯伊諾那張欠扁的俊臉,越是想到他,自己就越是覺得哪裏不對,好象有什麼東西漏掉了,有個空缺在那裏。可就是想不起來到底是什麼。

像根刺紮在心上,不爽極了。

想事情的冰翎看到老爸緊閉的雙眼一點點睜開來,性感的嫣紅薄唇向上翹起,拉出一條完美的弧線。然後?

然後他還是這麼仔細的看著老爸的變化,沒有一點反應。

“寶貝。”

“啊?”

沒反應,自然也沒抵抗咯。輕輕鬆鬆就被強壯的老爸給壓到身下……結果還是沒反應。

HOHO ̄ ̄ ̄剛醒來的兒子就是這麼可愛啊,不像一般人的那樣,有起床氣或者其他的。他的兒子,在睜開眼睛後的5分鍾內都是這麼迷迷糊糊的任他為所欲為^0^。

既然這是兒子的“招待”,那他也就不客氣咯!

先是低頭,然後溫柔的吸允他有牙印的那個小耳垂。再是從耳側慢慢吻到唇角,一點一點的把那兩瓣清晨的還帶了水露的花瓣含進嘴裏。最後,就是完成他的早安吻咯。狠狠的撬開他的貝齒纏上那一片柔軟。

感覺到懷裏的人兒心跳越來越快,白皙的小臉蛋兒也漲得緋紅。HOHO,快要喘不過氣咯。

好心的放開他,看他在他身下猛烈的喘氣。可憐的月殘,你怎麼就這麼愛自虐呢 ̄ ̄ ̄看吧,一大早就要去洗冷水澡。哎,這冷水澡洗多了真要生病的誒 ̄

被吻得回過神的冰翎還沒逮到人罵,就已經聽到浴室裏傳出的水聲了。

這個老爸,早晚有一天他會“收拾”他!

(5555555555,歐要寫不下去啦 ̄ ̄ ̄明明是想寫父子的,可照歐這個寫法,各位大大們感覺更像是兄弟或者是情人吧?陷到怪圈裏了 ̄ ̄ ̄救命!!誰丟個救生圈給歐 ̄ ̄ ̄ ̄ ̄

不行,歐要努力 ̄一定要讓那個老爸更像老爸,兒子更像兒子 ̄。555555555歐都要寫不出父子的那種獨特的感覺了 ̄)

今天,就是他們一家人約定要去海洋館的日子咯 ̄

雅茹一大早就興奮的亂“嚎叫”了。被哥哥和老爸聯手鎮壓後才稍微安靜了一點。至少不會讓外麵的九隻大狗激動得在客廳的落地窗上劃出“揪心”的刺耳聲音。不過在月殘給她整裝時也就沒安穩過一刻就是了。

拜她所賜,等他們站到海洋館的售票處時,都已經到吃中飯的時間了。

“老爸,雅茹餓了 ̄ ̄ ̄ ̄ ̄ ̄”

“我們先找個地方吃飯吧,然後再去玩 ̄”還好月殘今天給她穿的是一條小小的牛仔背帶褲,不然照她的這個跳法,肯定得“春光外泄”了。

其實海洋館這樣的地方根本就不適合他們這樣的人就餐。連一向不挑的冰翎對著一桌食物都毫無胃口,更別說被他養刁了的老爸和雅茹。沒辦法,隻好付了錢之後在侍者不認同的眼光下出了小飯店。對那些平民百姓來說,一桌飯菜還沒動就拿去倒掉,實在是浪費。

三個人在一排小吃攤上東家嚐嚐西家試試,倒還排解不怎麼突出的饑餓感。

待他們吃好東西,都已經下午一點了。

月殘雖然“裝備”齊全了到現在都沒人認出他,但他聲音那麼獨特,冰翎早在出門前就明令禁止他能不開口就少說話。這會兒,他壓低聲音問雅茹她想去哪兒玩。海洋館那麼大,還分好幾個區,照這個時間,已經不允許他們一個一個的逛了。

雅茹也幹脆,直接指到地圖上的西區。

“我要去海底世界!”媚風姐姐說那裏的魚最漂亮了。

加上另一個沒意見的人,三個“鬼鬼祟祟”的家夥直接開向地圖上標記最明顯的地方。

到了地下,冰翎這才有了安全感。因為在厚重玻璃的滲透下,整個隧道都是藍幽幽的,和他家的感覺相去不遠。他摘下頭上的大帽子,順手也把老爸的帽子給拿下來,再給他用劉海把臉擋住大半。恩 ̄這樣就好了。

“怎麼感覺像是在做賊 ̄”

“那你就是這個世界上最引人矚目的賊!”冰翎笑罵。

原本寬闊的隧道,因為有了老爸這個高個兒聳在那裏,顯得有些低壓。讓某人又在心裏埋怨。(其實是吃醋啦 ̄某人才一米七五 ̄)

因為是節假日,來玩的人挺多。不過大家的注意力都在玻璃後的美麗世界裏。像月殘這麼突出的人也沒引起多大反應。大家都當他是外國人了。

雅茹一下來就興奮的扒著玻璃大叫。這麼個漂亮的小女孩,卻是讓人多看了幾眼。

“老爸、哥哥你們快過來!你們看這魚好可愛啊!”倒 ̄用“可愛”來形容魚 ̄

兩人走過去,看她目不轉睛的盯著一條極小的藍色小魚。那魚也大刺刺的停在雅茹的眼睛前。真不知道,他們到底是誰在看誰。拉過離她最近的哥哥,她興奮的叫:“你看,它在吐泡泡也!”

拜托,隻要是魚,都會這招好不好哦 ̄真是的,在他看來,就是他們頭上的那隻大鯊魚都要比這隻小魚來得可愛。

月殘心疼的從女兒手上救下他的寶貝。看看,他寶貝白得似玉的手臂都給她捏紅了。這個雅茹,什麼都學了個七八分,就這控製力道學不好。總是一興奮就找不著北了。

“雅茹乖女兒啊,原來是喜歡這種小魚。那回去之後老爸給你房間裏裝個水族箱吧?”

原本以為女兒會很高興他的“體貼”,沒想到她卻大大的搖頭,直說不要。

“為什麼啊?”

“那樣哥哥不是很累嗎?每天要下樓打理小衛們,又要上樓喂小魚。”她可舍不得呢!

“既然是買給雅茹的,當然就是雅茹來打理咯 ̄”

“不要不要!給雅茹打理,還不如讓雅茹把她們抓了給哥哥做一頓晚餐。”她才沒那個耐心呢 ̄

“咦 ̄?雅茹不是很喜歡這樣的小魚嗎?”

雅茹看看那條還不肯遊開的魚,在看看哥哥,才道:“雅茹喜歡啊 ̄它很像上次哥哥給雅茹做的藍梅布丁哪!”一想到那個香香甜甜的布丁,她就要流 ̄流 ̄流口水了 ̄

雙手纏上哥哥的腰,向他撒嬌:“哥哥,回去再給雅茹做藍梅布丁吧?雅茹好想吃哦 ̄”

暈,原來是這樣。不是因為那什麼“它會吐泡泡”的原因,還好還好 ̄

“好,如果雅茹乖乖的聽話,那哥哥就給你做。”

三個人經她這麼一鬧,結果完全不像是在賞魚了。指到哪兒,說出來就是什麼菜名。

走到一半的時候,兩個嘴讒的家夥給冰翎下的菜單已經足夠他們吃上一個月了。(單算晚上那一頓的話。)

旁邊的路人N老覺得是不是自己走錯了地兒,敢情他這不是來海洋館賞魚的,而是在某飯店的海鮮點餐處?當他看到那個一直笑咪咪的清秀男孩當真從包裏拿出一個小便簽簿,一條一條記下菜名時,眼一花,倒在了同伴懷裏。不過還好,沒暈過去。對同伴歉意的笑笑,剛想站起來。沒料又聽到那漂亮小女孩清脆的尖叫“我要!我要吃那條大魚的魚尾巴!”

他汗森森的隨她手指的方向看過去 ̄ ̄ ̄一條成年大白鯊晃晃悠悠的剛剛遊過。

路人N不負重望,結結實實的暈了。這回是真暈。

三個人一點都沒意識到自己給別人造成的“壓力”,卻發現他們身邊的人越來越少,-_-|||。雖然不知道是為啥啦,不過至少冰翎是很高興的。

一路“吃”下來,嚷著要來海洋館的家夥還真忘了自己來的目的。快走到結尾,聽到旁邊的誰在感歎海底世界真美的時候,才“幡然醒悟”。

小家夥不甚高興的嘟起小嘴,大喊上當受騙了!

冰翎心思一轉即明白了她的所說。當老爸的卻不明白,問女兒怎麼了,她說“媚風姐姐騙雅茹!雅茹要比這些魚魚漂亮多了!哼!”

月殘連忙安撫寶貝女兒,直道他的雅茹是最漂亮的,雲雲。後來實在熬不過老爸威脅的眼神,冰翎才把目光從那深邃的美麗中拉回來,用哥哥的威嚴鎮壓了雅茹。

不過,兩人也迫不得已答應陪雅茹再把隧道重走一遍。找出那條最“漂亮”的魚,拍下來帶回去給媚風看,證明她雅茹絕對比最“漂亮”的魚還要漂亮!(-_-||||||||||||||)

“什 ̄ ̄麼 ̄ ̄?!”

“寒大,他跟我們開玩笑吧?”

“別告訴我這是真的,我拒絕接受!”

“……我不相信。”

“寒大 ̄你怎麼可以這樣,太傷我的心了。”

“不會吧 ̄ ̄ ̄我的大餐 ̄飛了。”

“要去多少天?”

……“停!”

雅茹雙手一撐,一個輕巧的後空翻,穩穩的落在——“海明學院”高中部學生會內會議室的紅木桌上。兩條細長勻稱的小腿兒盤曲而坐——幸好冰翎有先見之明,給她穿了褲裝。

“首先,雅茹說的是真的,你們不用再懷疑了。”雅茹搖搖玉蔥般的手指,精致的小臉上滿是得意的笑。

嘿嘿,讓你們平時整我,這回被我一次性利息收爽了吧!

“其次,”雅茹讓風瑞雲把她的大行李包遞給她,拍拍上麵的灰塵繼續說:“這一個星期,雅茹要在你們六個人家輪流住一晚——不準反抗,這是哥哥的命令。”其實還有她自己的小心眼在裏麵,這樣輪流下來,就知道誰家做的東西好吃,誰家的床好睡,那以後想換換口味的話,就方便咯 ̄

“最後,不準在這七天時間裏,給哥哥留下任何所謂的‘曆史性’問題。好了,雅茹的話完了,謝謝。”雅茹一翻身,抱著整個行李袋俏生生的立在門邊,那可憐兮兮的表情和柔得可以掐出水滴的眼神,把七個滿腹牢騷的男生女生的魂兒都給勾去了。

“不行!雅茹你不能再拿這一招來對付我們!”哈德伸出魔爪,把雅茹這明擺著是裝出來的模樣給破壞掉。

望月媚風一看,這可不依了。比芭比娃娃還可愛的雅茹被哈德弄成跟一小叫化不相上下的樣子,太過分了。龍彪是寒七裏出手最勤的一個,她這當老婆的當然也差不了哪裏去。二話沒說就給哈德一腳踹過去,連人帶凳一樣不落,全飛屋角去了。

白秋落從媚風懷裏一把拖過雅茹,扣住她瘦弱的雙肩,有點虛的說:“你再給我說一遍,我剛才頭暈,沒聽清楚。”

不是頭暈才沒聽清楚,而是聽清楚了才頭暈吧?哼,誰叫你們平時把哥哥壓榨得那麼幹脆,這回活該你們的報應!

雅茹扳開白秋落的手,揪住七個人的耳朵一句一句的重新說到:“你們都聽清楚啦!下個星期我哥,也就是寒冰翎16歲生日,為了慶祝這個重要的日子,他已經跟我老爸去國外,渡假!時間為一個星期。在這期間,你們得替他照顧他的小妹,也就是我,寒雅茹——裏奇哥哥,我哥的手機在我這裏,你想找他嗎?”

雅茹從褲袋裏拿出冰翎那隻黑酷的手機,讓眾人徹底死心。

“要去為什麼也不事先通知我們一聲?”白秋落問出眾人的問題。

“通知你們,你們會讓他這麼幹幹脆脆的走人嗎?”

“以前寒大的每一個生日都是我們在一起過的,為什麼這次他突然要跑那麼遠?”

“因為他這一段時間實在忙得喘不過氣了,需要休息。而且,我們那個工作狂老爸也需要休息。生日,這是個很好的借口。”

沉默,都事已定局了,他們還能說什麼。

“雅茹,這些都是你哥教你說的吧?”從頭到尾就一直沒開口的風瑞雲突然如是說。

被拆穿的小丫頭突然垮下臉,吐吐小舌頭,不好意思的說:“還是瑞雲哥哥聰明,這都猜得到。哥哥就知道你們會這麼問,所以就教雅茹這麼回答咯。不過呀,這回雅茹可是絕對支持哥哥!他和老爸都那麼忙,去渡渡假放鬆放鬆當然最好咯 ̄雅茹平時看著他們都心疼死了呢 ̄”

眾人一翻白眼,同時想,你雅茹什麼時候不絕對支持你哥了 ̄除非太陽打南邊出來。

“等等,我有個問題!你哥和你爸去渡假,就這麼把你一個9歲小女孩扔在家?他們不會良心不安?”以他葉紫陌家的情況,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當然不是把雅茹扔在家咯,而是把雅茹寄放在你們家呀!雅茹家沒大人,你們家不是有嗎?再說了,哥哥說他已經提前把這個學期的書都讀完了,可以休假,可是雅茹連小學的課本都沒念完,再想著去玩的話,就會讓老爸很傷腦筋。為了雅茹的將來著想,隻好麻煩各位咯 ̄”雅茹對著眾人一個大大的鞠躬,再拿出她的招牌笑容。兩個淺淺的小酒窩掛出來。

HOHO,老爸教雅茹的製勝絕招,看你們怎麼擋 ̄ ̄ ̄

哥哥這會兒已經在飛機上了吧?

雅茹看著窗外,兩隻小鳥在樹杈間跳來跳去,互相追逐。

老爸好象真的記不得哥哥的生日了,在這麼重要的日子裏,居然還跑出去開演唱會,說什麼因為工作的需要要關掉手機,難道他不知道哥哥很在意嗎?哥哥……應該非常希望爸爸能和他一起過生日吧?

連雅茹這樣從沒過過生日的小孩,都能理解哥哥,老爸為什麼就不可以呢?

那樣子,在夜裏獨自坐在窗前的哥哥,就跟雅茹看到的獨自抽煙的老爸一樣寂寞。兩個人的心事,雅茹不懂,可為什麼不說給他們當中的另一個人聽呢,老爸和哥哥都那麼了解,應該是可以理解的吧?

雅茹不懂了 ̄!不過,老爸和哥哥一定可以解決的!

嘿嘿,果然還是雅茹聰明,知道把心情不好的哥哥踢到老爸那邊去(其實是慫恿的),這下,雅茹就可以自由自在的逍遙幾天,不用挨哥哥炮轟咯 ̄ ̄ ̄

可惡的老爸,你就接招吧!

(大家就把這時的冰翎想象成一個充氣的皮球`)

冰翎一下飛機,在機場裏就看到了老爸他們樂團演唱會的宣傳畫。明天就開唱了,居然還不換下來!那張酷得二五八萬的臉,看得他無端火起!

他推推鼻梁上用來醜化視覺效果的黑框眼睛,招來機場的服務員,用自己認為最可愛的聲音問她是否可以把那張宣傳畫賣給他,反正馬上就要過期了。那個漂亮的法國小姐為難了半天,才不好意思的說那張畫已經被人買下來了。

冰翎一聽,對老爸的氣莫名其妙的又升了一級。然後鼓足了腮幫子一聲不吭的跑掉了。

(偷偷泄露,他是進廁所拿出老爸的《罪行錄》登記去了。不過登記了什麼我就不曉得了。)

隨後他在跟計程車司機說目的地時,那司機又說了句升級他怒火的話:“你是這三天以來第一百二十一位搭我的車去XX體育館的。”

他不說話了,所有的話,等見到那個人再說吧,不然簡直是浪費自己的精神!

冰翎乘計程車進入市中心,發現這裏根本都看不到那張宣傳畫,心裏不免好受些。

“又被撕完了。”前麵的司機自言自語。

冰翎的心突然一跳,小心翼翼的問司機說:“什麼又被撕完了?”

“當然是‘WE·L’演唱會的宣傳畫呀!第一天貼出來就被偷光了,後來又貼了幾次,都保不了一夜。前段時間都已經不貼了,今天早上發車的時候看見又有人在貼,這不還沒天黑呢,就沒了。”

三條直線劃下額頭,他已經沒有言語來表達自己的心情了。

司機停下車,說他隻能載到體育館最外圍,裏麵已經禁止通車了。冰翎隻好抱著自己的小背包,可憐兮兮的下車。體育館外麵,眾多扒著圍牆的男女看了他一眼,發現他不是他們要等的人,就甩也不甩他了。冰翎有點尷尬,他們都把入口堆滿了,看來自己是進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