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座位上,看到張思成教授已經站在了台上,主持人麵帶怒色,舉著張教授的手,意思是張教授拍的了寶劍。張教授則是一臉的高興,看來自己千裏迢迢而來,獲得了巨大的成功,終於可以讓它回到祖國的懷抱了,這是多麼值得高興的事情。一股清泉沿著眼眶流了下來,這是喜極而泣的淚水,也是全場爭奪人的支持。我環顧四周,看到麥哲倫探寶集團的人紛紛離場,臉部表情難看,眼睛裏透露著不幹。我突然想到了一個詞:黑吃黑。張教授孤身一人來到這裏,想把這個寶劍帶回祖國,不是這麼容易的事情。
我感覺作為一個熱血青年,應該提醒一下這個張教授,不管他有沒有考慮到這一個層麵,告訴他都是應有之義。我大步的走到台上,伸手恭喜張教授,然後抱住他,悄悄的對他道:“這次出去,你注意安全,有很多人可能要躲你的寶劍。”說完,我就下去了。
作為一個參加拍賣會的競爭者,不僅沒有努力去爭奪寶劍,而且還幫助別人取得寶劍,是萬不該有的事情。但是想到當年胡飛千裏迢迢為了國寶,連性命都可以不要了,這還算的了什麼呢。何況我們也是有收獲的,至少收獲了一個複製品,就是不知道複製品能不能揭開寶藏的秘密。
出了拍賣會的大樓,我們一行幾人坐上了出租車,這時古寶的臉色明顯有些陰沉,轉過身來對我道:“你知道自己今天惹了多大的禍嗎?我們回去趕緊收拾東西回國,我怕晚了,我們就不能安全回國了。”
我有些好奇,我是怎麼惹禍了?我僅僅是幫助張教授而已。我帶著疑惑的眼神看著古寶,想聽聽他的解釋。唐秀也有些不解道:“寶哥哥,古風今天做錯了什麼事情,我怎麼沒有看出來。”
古寶清了清嗓子,像是要唱一個京劇一樣,道:“你們連這都沒有看出來,他上台和張教授握手,在下麵的人看來,就是我們是和張教授是一夥的。這幫子人我太了解了,都是一等一的黑吃黑的高手,他們不會就此罷休的。這關涉到翼王寶藏的事情,不會因此就放棄了,他們一定會在張教授回國的路上,使用各種手段來阻擾,奪回寶劍。”
“他奪回寶劍是他們的事情,和我們又有什麼關係呢?”葉斌像是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
古寶有些怒了,生氣道:“你這個笨蛋,你說這和我們有什麼關係?我們和張教授是一夥的,利用手段得到了寶劍,他們既然去找張教授的麻煩,你認為他們會這麼容易就放過我們嗎?第一次就出師不利,這也不能怪你們,比較經驗不足,以後在這一行待久了,就知道了。”
聽著古寶這麼分析,我也感覺此事不會這麼簡單,一人做事一人當,如果此事牽連了他們,我就是罪過了。還是說些軟話,給寶哥消消氣吧,我誠心道:“寶哥,對不起,我沒有想到此事會這麼複雜,如果因為這事情有什麼後果,我願意一人承擔。”
人就是這麼奇怪,不管你做錯了什麼事情,隻要你誠心認錯,別人就會原諒你,其實認個錯對自己也不會有什麼損失,可是很多人都看不透這一點,認為認錯就是自己的麵子問題,我都不清楚,麵子能值幾個錢?
寶哥看著我誠懇的態度,也沒有再繼續批評我,談了口氣道:“我們是一個團隊,不管你做錯什麼事情,我們都會一起承擔。你以後記住,遇到事情,多看、多聽、多思、少說。”
寶哥雖然人很嚴厲,但說的句句在理,我低頭道:“我記住了,寶哥放心,我以後不會在犯類似的錯誤了。”我明白寶哥是很要麵子的人,他是這個團隊的核心,也是最早進入三寶集團的人,是老資格了,擺擺老資格也是無可厚非的。
很快,我們就看到了酒店的大樓,臨下車時,寶哥吩咐道:“我們盡快收拾東西,離開這裏,寶劍的事情,就看張教授的造化了。我們也隻能幫到這裏了,希望他可以逢凶化吉。”
剛進屋,我就看到窗戶是打開的,我記得我走時,窗戶明明是關上的,難道是保潔人員把窗子打開了?當我收拾東西時,看到我的包上麵多了一個字條。來到這裏無親無故的,誰會給我留個字條呢?此事一定有古怪,還是先看看字條上的信息再說吧。
我拿起字條,是一張信紙,上麵什麼字也沒有,隻有一個‘峰’字,第一個想到的就是石峰,難道這是石峰留給我的字條,那為什麼不留下字跡呢?這是什麼意思?會不會是在警告我什麼?我正在思考這時事情,突然葉斌輕輕推開門進來了,看到我手裏有一個字條,一把奪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