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如同玻璃破碎的聲音在空曠的賓館大廳裏響起。血色冰匕居然被破鐵鍬生生的砸碎了!
而任天那剛恢複了一點點的體力,也再次被老頭兒瘋癲的攻勢擊潰!他握著兩把隻剩半截的血色冰匕,一屁股跌坐在布滿冰霜的大理石地麵上,向旁翻滾了兩圈,這才躲過了老頭手中那已經更加破爛的鐵鍬。
當的一聲,鐵鍬砸在堅硬的大理石地麵上,巨大的反震力使它脫離了老頭兒的掌控,掉在地上發出一連串當當聲。
老頭兒不顧酸麻的手掌,看著翻向牆角的任天撲了上去。少年還沒來得急站起身,就被那老貨給按在地上。老頭揮舞著幹枯的拳頭,死命地捶打在任天的臉孔上。
任天被這突如其來的老拳打得離奇憤怒,他也顧不得麵前這個老家夥是人還是瘋子了,握緊手中的兩把斷匕,猛地刺向老頭兒雙肋!
噗!噗!老頭兒身子一頓,緩緩停下來滿是鮮血的拳頭,身子一歪跌倒在任天腳邊。
咳!咳咳!兩肺受到重創,殷虹的鮮血噴得老頭兒滿身都是,他想大口呼吸空氣,卻讓更多的血嗆進氣管中。
任天慢慢從地上靠著牆坐了起來,他拽過一條堆在牆角的破桌布,擦拭著臉上的鼻血。而那個老頭子居然一邊嗆血一邊說起話來。
“唉,咳咳……我……我早就對……小凱說過……吃人是不對的……可……可他總是……喊餓……他是大破滅……滅後出生的……咳咳……沒有什麼……道德底線……希……希望你不要怪他……”老頭子奄奄一息的向任天求著情。
任天低著頭,把兩柄斷匕收回掌心,似乎不想給老者什麼答複。
“我……我是沒有……沒吃過人的……請……請你相信我……咳咳……隻要……要……能放小凱一條……生路……我……我就告訴你一個……一個你們異能者的……秘密……”老者畢竟是親眼看到任天從掌心抽出血色冰匕的,他這才發現自己是多麼的倒黴,但他同時也明白了孫子小凱,為什麼一定要吃了這個少年。
“我沒興趣知道,想殺我的人,我不會留情!”任天麵無表情的答道。
“你……你……你們這些異能者……咳咳……都……都他媽是畜生!我女兒……就……就是被你們異能者……奸……奸殺的!你們……你們這些養尊處優的……的人麵禽獸……咳咳……都……該……死!!!”他竟然在生命的最後時刻爆發出駭人的力量,再次搖晃著爬了起來!
任天見狀連忙再次抽出掌心內的血色冰匕,但長度卻是比以前的短了一些,並且手臂也變得更加蒼白。可此時任天已經顧不得這些了,他聚起不多的體力,從地麵彈了起來,伸出冰匕一刀劃破了老東西的喉嚨。
當啷啷啷、撲通……老頭兒鬆開破鐵鍬,終於摔倒在地上再也爬不起來。猩紅的鮮血從他身下緩緩地流淌出來,在大理石地板上蔓延開,空氣中彌漫著濃濃的血腥味。
“爺爺!”一聲淒厲的慘嚎,打斷了任天因第一次親手殺人後,所表現出的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