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關於三山島的傳說與變遷(1 / 2)

很早很早以前有個二郎擔山趕太陽的傳說,其實就發生在萊州。據說二郎用一根扁擔挑了四座山來到渤海邊,當他忍饑挨餓到達西由的時候,被一個陡坡誆了一跤,膝蓋磕在附近的一推石頭上,流出的鮮血吧石頭都染紅了,挑的四座山扔在四周,其中一座甩在北麵一片沼澤的南邊。他一看扁擔也斷了,一生氣,便將散落在身後的三座山一下子扔在西北麵的大海裏,大步跨海而去。到底趕上太陽否,不得而知。到了明朝時期,朝廷從四川向山東大批移民,在西由及附近建村,其中原盛等姓的先人來到西由以北沼澤南邊立村,因身後靠一孤山,故取村名為“單山”,扔在海裏的三座山僅露三個山頭,因此叫“三山島”,被血染紅那堆石頭,自然就叫“紅石頭”了。從前海水直達西由北麵的陡坡,陡坡以北叫“崖下”或“海崖下”,陡坡向西一直延伸到西頭——街西頭村。後來由於日本倭寇不斷乘船侵擾萊州沿海。舊萊史載:“明洪武八年(1375年),朝廷在街西村設衛防倭”。“文革”期間,該村在村西圍牆下曾出土過數門鑄鐵大炮,炮身長一米有餘,上麵鑄有凸形“鎮海寨”三個大字。到了明朝中期,海水逐漸北退,三山島與西由之間漸顯陸地,防倭前線轉移到了三山島。萊史載:“明萬曆三十年(即1622年)萊州知府龍文明,因倭寇屢屢侵擾,奏請朝廷批準於三山島設立水寨,駐兵一營,戰船十八隻,水兵418名”。

以後三山島與西由之間漸成一片,除大潮外,不再受海水阻隔。在此期間,施姓漁民從長江口崇明島遷此立村,從事漁農生產,繁衍後代,三山島人口逐漸增多,並開通了與西由之間的便捷土路,在海水較深的地方,修建了一座木橋, 雙方的經貿往來更加緊密。

三山島人曆來以捕魚為主,農耕為副。主要捕撈工具是木船和舢板,以帆漿為動力,承載少,速度慢,遠海去不了,隻能在近海作業,產量很低,回港後(山南自然港汊,又叫南灣),將捕獲的魚蝦賣給魚販,魚販再用扁擔,手推車或驢馱運到西由及附近集銷售。由於過去他們的生活主要以糧菜為主,魚價很低,漁民以微薄的收入到西由集上買回生活必需品,一旦遇到天氣不好,漁民出不了海,耽誤了集日,漁民便會斷炊。上個世紀三四十年代,三山島和西由之間曾發生過矛盾,在西由某集日,西由的民兵在村頭設卡阻斷了三山島漁民趕集購物,就造成了三山島漁民生活嚴重困難。現在七八十歲的老人尚記憶猶新。他們的土地都在清水溝以南的濱海沙地,地薄水少,產量很低,根本不夠吃的,而且要涉水耕種,運輸十分困難。解放後很多年,三山島的漁民不僅無糧賣給國家,還由國家供應口糧,這種狀況一直延續到改革開放。由於當時三山島僅有一條通西由的路,相對比較封閉,雙方之間的各方麵聯係更加頻繁,在後來的鄉、區行政區劃中,三山島一直劃歸西由管轄,一直到1988 年三山島獨立建鎮。為了方便來往客商,有人便在西由和三山島之間的必經之地——紅石頭搭建了簡易涼棚,從事賣水、賣飯和充氣、補胎、維修自行車等有償服務活動,直到上世紀五十年代才結束。

三山島漁民的居住條件過去非常簡陋,大部分人家沒有院牆和街門,有的隻是用碎石堆砌起來的殘垣斷壁,到處是一片荒涼淩亂的景象。隨著社會的不斷發展,經濟狀況不斷改善,漁民的生活也不斷提高,特別在改革開放以來,沿海經濟發展迅速,漁民不僅改革了捕撈技術,增添了新的網具,還更換了大船,鐵殼船;動力由過去的帆漿變成了大功率的機械動力;捕撈範圍從近海擴大到遠海、遠洋。加之水產品價格不斷上漲(每斤從過去的幾分、幾角漲到幾元、幾十元、幾百元甚至幾千元),漁民的收入大幅度增加,各方麵發生了巨大的變化,家具實現了電氣化,舊房變成了新房、樓房,交通工具從步行、自行車、摩托車變成了汽車,貧窮的破舊漁村變成了富饒的小康村。三山島很早被稱作仙山,昔秦皇漢武都曾到此祭祀過,不少文人墨客也來此吟詩述懷。史載隋唐時期朝廷跨海東征都從這裏啟航,這裏也是曆史上的重要軍港之一。由於地處海邊,曆史久遠,曆代所留下的文物古跡很少,僅有神仙炕,蛤蟆石,大照壁等幾處景觀。傳說中的八大景觀大部分不存在。神仙炕就是山上的一塊較為平整的巨石,據說上麵的幾個小坑是神仙們喝酒的酒盅。蛤蟆石是在東北麵的一塊大青石,向北張著大口,麵向大海,裏麵能裝下好幾個人。從前漲潮時能沒於水中,落潮才能露出來。到了上個世紀五十年代,海水北退,大風漲潮時,海水仍能打進嘴裏。從此向西,僅能行人通過,後來逐漸連車馬也能通過,蛤蟆石再也喝不到海水了。大照壁在蛤蟆石東麵,由比較破碎的紅色岩石組成,下寬幾十米,高約十多米,上尖下寬,據說在海裏能看到它放出的金光。三山島共有三座連接的山峰組成,表麵均是風化的比較鬆軟的酥渣石,打進十幾米才是比較堅硬的石頭,但為什麼在山東麵有像蛤蟆石這樣堅硬的青石和紅色的大照壁?為什麼近靠大山而獨立於海崖沙灘之上?的確讓人費解。可惜這兩處絕無僅有的自然景觀在上個世紀“農業學大寨”時被當作建築材料而被毀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