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讓我放了她?!”黑紗男子滿眼皆是譏諷的笑意冷聲道:“休想!”
“為何?你這樣做隻是讓她受皮肉之苦,而非錐心之痛!”雲溪眼中的厲色讓黑紗男子眼中的笑意漸漸淡去。
“好!我可以放了她,但是以後你再也不能做為旁觀者了!”他冰冷的聲音含著淡淡的殺意。
雲溪垂眸遮掩眼中的那麼悲傷,淡淡道:“我早已不是旁觀者了!”說罷便轉身離去,徒留黑衣男子一人。
她蜷縮在暖和的被窩裏,清潤的眼睜的大大的,似乎怕這是一場夢,夢醒了她便又在那大雪紛飛中搖曳。
“餓了麼?”溫和的男聲在屋內響起,她一愣,想紗簾處看去,正是一人站在那裏。
“誰?”她緊皺著眉頭,語氣頗為不爽道:“進來,別站在那裏!”她不喜歡看不清來人的感覺。
紗簾微微一動,便見著一如沐春風般的男子走了進來,那唇邊純淨溫和的笑容更是讓她心中一陣暖暖。
但是腦中突然晃過那架在自己頸項上的利刃,她不由得顫抖了一下,聲音微冷道:“你,你到底是誰?”她坐了起來,掀開被子,猛地站了起來,確實腿發軟一個不穩向地上撲去。
雲溪眼疾手快地一手攬過她的腰,將她抱在了懷裏。而她的鼻梁卻狠狠的撞在了雲溪強有力的胸膛上,痛的她立馬掙紮著想要推開雲溪,雲溪微微撇眉,“若萱姑娘莫動,你這樣隻會再一次摔倒!”
她停止了掙紮,嘴角微勾,身子突然癱軟,將全身的重量壓在了雲溪看似纖瘦的身子上。
雲溪一愣,嘴角莫名的勾勒一抹無奈的弧度,隻得兩手橫抱起她將她放在了床上。
她微微撇嘴,冷哼一聲,問道:“公子到底是何人?”
“在下雲溪,若萱姑娘怎麼能忘了呢?!”
她不解,打量著雲溪的神情,他認識她?那他定是那晚將她抓來的人!
“你抓我來到底是為何事?要錢沒有,要命更沒有!”她冷漠的語氣中滿是憤怒,她一向最厭惡給你一巴掌又給你一顆糖的做法!
雲溪搖搖頭,耐心道:“在下不是與若萱姑娘說了好幾次麼?!在下並非抓你來的人,而抓你來的人是在下的好友,他腦子有些不正常…”
她嘴角微微抽搐著,這是什麼解釋?罷了罷了…
“既然這裏的人腦子都不正常,我也不想計較那麼多了,隻請公子送我回李府!”
雲溪淺淺而笑,“你身子上的傷還未好全,這幾日且先在府邸把傷養好,在下會差人送信到李府的!”
她不自然的撇著眉頭,身上的傷隻有胸口的那處,但是已經結痂了,也不疼痛。她抬眸看著麵前這人淡雅俊美的容顏,皺了皺眉頭,淡淡謝道:“謝謝公子的好意,但是我的傷已經好了!”
雲溪輕歎了一口氣,也不再說什麼,隻是對著屋外喚道:“楊曦,送些熱粥進來!”
她撇過頭,亦是輕歎了口氣,罷了…既來之則安之吧!
在雲溪的悉心照料下,她聽話的吃了粥,然後休息了莫約一炷香的時間,便又在他的監督下喝下了難以入口的中藥。
“苦,想吐…”她撇著眉,不爽的看著雲溪。
“來!”雲溪將手中用綢布包著的話梅送到她麵前,“吃一顆,會舒服些!”
她看了看他手中的話梅,又抬頭看著雲溪嘴角的淺笑,抿了抿唇,抬起手拿出了一顆放入嘴中。
“酸!”她身子不禁的打了個顫,但是口中的苦味漸漸淡去,流轉的是酸與甜。她不好意思的傻笑了一聲,“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