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冷亦雲一下早朝便來到了梓樂殿的旁殿內,看著床邊那一身月白色,風姿卓卓的男子時,眉頭微皺,漠然的問道:“你就是萱兒邀請回來的遊醫?”
“正是在下!”善謙恭作揖行禮,不卑不亢的回答。
“哦?!”冷亦雲滿意的點點頭,看向安靜入睡的冷若萱問道:“萱兒身子如何了?”
“王爺毒已暫時壓製了下來,如果要解此毒,還是須請醫仙!。”善微微躬身,彬彬有禮。
“嗯…”冷亦雲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嘴唇勾著淺淡的弧度,清冷的眼讓人發寒。“不知先生的大名…?”
“善!”
冷亦雲眸子忽然變得詭異,隨即笑道:“久仰大名!”冷亦雲打量著善的麵容,平凡不出眾。
善隻是有禮的淺笑,“在下惶恐!”
正當冷亦雲還要問什麼的似乎,殿響起了太監陰柔的聲音,“皇後駕到…”
腳步聲在冷若萱耳中無限的擴大,是她虛弱的睜開眼,一撇才發現父皇與母後兩人正攜手站在她的床前。
“萱兒…”安兮然看著冷若萱虛弱的撐起身子坐起來,連忙心疼的快速的上前,抱住她嬌弱的身子,“萱兒…”
冷若萱心頭一顫,心中的情緒莫名的泛濫,她帶著虛弱的微笑輕柔道:“母…後,孩兒如此模樣真是讓你…咳咳,見笑了…”
安兮然看著冷若萱虛弱的笑容,眼眶盈上水珠。“萱兒…”安兮然聲音顫抖著,“你是…你是母後的孩兒啊!母後怎會…怎會嫌棄自己的孩兒!”說完,淚水便撲騰的流了下來,滴落在冷若萱的手上。
冷若萱怔然,微張的嘴輕輕顫抖,欲言又止。
她璀璨一笑,抬起手為安兮然的將淚水擦拭掉,柔聲道:“母親真是水做的人兒,怎能說哭就哭!也不怕父皇心疼…而怪罪孩兒!”
安兮然止住哭聲,回頭看向身後臉色略有些難看的冷亦雲,眸子一縮,回頭略有些慌張的用手擦拭著臉上掛著的淚珠,“萱兒莫說笑…你父皇不會的。”
“兮然,萱兒身子剛好,讓她好生歇歇,來,朕陪你回宮。”冷亦雲的表情溫和,含情脈脈的看著安兮然。
安兮然有些不快的看了一眼冷亦雲,嘟囔著,“臣妾想多陪陪萱兒也不行麼…”
冷亦雲似沒有聽見一般,走上前,抱著安兮然的肩起身,對著一側的善道:“還請善先生多多費心。”
善點了點頭,上前扶著冷若萱的身子讓她躺下。冷若萱勾著唇,瞥向那相依相偎的兩人,神色黯淡。
“孩兒恭送父皇母後!”
待那兩人離去,冷若萱雙目遊散空洞,為何她總覺得有些不對,想起昨日初見安兮然,她就覺得有些不對勁,卻是怎麼想也沒有眉目。
“王爺,莫要讓自己心身疲勞,對身子不好。”善突然的一句話,將冷若萱拉回了現實。
她看著善那幽深的眸,嘴中突然跳出了一句話,“善先生與本王記憶中的一人很是相似。”似乎已經全然忘了昨夜一身夜行衣的他。
善身子莫名的一僵,笑而不語。
冷若萱也並未期待善的回答,習慣性的挑了挑眉頭,闔上眼安心休憩著。
一些事沒有挑明隻是時機未到,而她也不想知道的太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