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若萱聽聞這一番話,不快的撇著眉頭,笑著安慰了驚疑的楊蓉和淳於柔。而冷郝毅側頭看她,眸子浮現一抹怒色。不待冷若萱發花,他便冷道:“讓她進來!”
長陽一愣,但見自家王爺並未發言默許了,便聽從了瑞王的話,讓那女子進屋,以及緊緊跟隨在她身後的幾名灰衣侍衛。
冷若萱放下酒杯,挑眉望去,眸子裏滑過一絲驚詫,而來人更是一驚。
“是你!”
“是你?”
冷若萱輕笑,卻含著絲冰冷,雖然感激當初他們的救命之恩。但是也沒有忘記那拋棄隻怨,對她來說,即使要走也要給與一聲招呼,罷了。事情已過,好在他們當初將她的東西原封不動的還與了她,暫且不追究了。
“棱兒,好久不見。”冷若萱帶著溫和的笑顏看著眉清目秀卻又驕橫的棱兒,語中卻是帶著絲不快。
棱兒見是自家公子所救之人,眉眼抬高,竟然是那落魄不堪的女子。她輕哼一聲,不屑道:“姑娘你也太沒良心了,竟然以怨報德,妄想刺殺我家公子!”
冷郝毅一聽,頓時一拍桌子,琴聲也戛然而止,“你是哪來的奴才?竟然敢侮辱堂堂一國王爺,本王看你是不要命了!”
棱兒嚇得一愣,王爺?難道公子所救的女子便是那如雷貫耳的宣王?!起初在門外以為是那男子的打發,現在一瞧那些侍衛身上所秀的宣字,便是假不了!
楊蓉與淳於柔也皆是臉色難看的看著那女子,此女子太過目中無人,不分尊卑。
冷若萱不在意的一笑,將冷郝毅拉著坐下,“莫要為了不值得人動氣,傷身。來…喝酒!”
冷郝毅眉頭緊皺,都被人如此貶低了,她還能笑得出來?
見他不理會自己,冷若萱無奈的搖頭,抬眸冷冷看著棱兒,今日發生的事情未免太多了。
“棱兒似乎被你家公子寵的無法無天了吧,莫要忘了你現在是在哪裏?!”
棱兒一愣,身子不由的一顫,剛剛急著來抓刺客,卻是忘了這裏不是米瀾國。她忽的轉身想要離去,確實被門口的楊鵬程拔刀攔住。
“你、你想要幹什麼!”棱兒心頭一顫,這把利刀的架在她的柔嫩的頸上,而隨她而來的侍衛眉頭緊皺戒備的拔出刀做以攻擊準備,“告訴你,你動我一根汗毛,我家公子是定不會饒了你的!”
楊鵬程隻是冷笑不語,等候自家王爺發話。
冷若萱隻是淡淡吐出兩字,“掌嘴!”舉杯小啜一口清酒然後又道:“如此不分尊卑,本王可是教你如果做人!”
楊鵬程示意了一旁的侍衛,那侍衛收起佩刀,走到那女子麵前便是一巴掌下去。
“你敢…”然後便又是被那侍衛打了一巴掌,棱兒身子踉蹌的後退了一步,嘴角竟打出了血絲,可見這侍衛下手有多狠。
棱兒不甘的瞪著眼前的男子,可是奈何她不知道怎麼又動不了。她明明是來抓刺客的,怎會淪落如此,公子…快來救救棱兒。
見著冷若萱懲罰那女子,冷郝毅才輕哼哼了兩聲,拿起麵前的酒杯小飲了兩口,然後挑眉對著輕紗後的紅煙道:“怎的不繼續了?”
撫琴之人微微垂頭,撫琴。一曲柔和,繞梁三日的曲子便緩緩彈出。邪氣卻溫柔的眸子卻是不停地打量著那個垂頭淺飲又不時與身旁人說笑的女子,她似乎是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