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水馬龍的綠甫大道上,一位打扮入時的妙齡女郎站在路旁候車。她有一頭流水般的披肩長發,小臉蛋兒秀美動人,上著一件輕紗般的白衫,淡淡的乳溝若隱若現。她的短裙僅僅勉強地蓋住圓圓的臀部,露著一雙嬌美而修長的美腿,還穿著一雙十分貴重的長統皮靴。有不少過往的行人都假裝不經意地朝她這邊望過來,傷佛在欣賞一道不可多得的風景。
一部黃色的跑車緩緩地駛在興園路上後向緊跟著一部改裝過的出租車。女郎不屑地對跑車上對她吹口哨的中年人別過了臉,然後邁著輕盈的步子走向了出租車。
“小姐,去哪?”司機趁扭頭的機會多看了她一眼。
“新光豪園。”女郎的聲音輕柔而婉悅。
“你住那兒呢!那兒可是有錢人的地方啊!”司機嘿嘿地笑著。
“嗯。”女郎不置可否地說。
“我有個搞房地產的親戚就住在裏頭,房子漂亮得真是沒法說。”司機嘖嘖地歎息著。
“……哎,你走這條路幹嗎,前麵塞得厲害。”
“沒聽廣播嗎,別的路也正塞著車呢。”
女郎無奈地搖了頭。
塞了一會兒車,路況漸漸有改善的跡象,長蛇般的車流的行進稍稍快了一些。
一個中年人突然間拉開了車門,硬擠了進去,把年輕的女郎嚇了一大跳。
“你幹嗎?”女郎向後退縮著,粉臉被嚇得全無血色。
“不幹嗎,隻是想幹你而已。”他說著便朝女郎撲了過去。
“停車!救我!”女郎朝司機大叫。
“NO。”司機咪著眼睛意味深長地望著她。
“簡單地來說,我們是一夥兒的。”歹徒大笑著,“你不用費事地喊了,這部車的隔音效果絕對是一流的,就算放鞭炮外頭也聽不見。再說這玻璃黑的,外麵也看不見你。”“簡單地來說,你們連禽獸都不如。”女郎用雙手緊緊地掩著自己的束胸,盡力向另一邊的車門逃去。不過,這卻為她的短裙造成了不幸,短裙很快被對方扯了下來。
“學得倒挺快。”
“你們會受到法律的製裁的!”
“哇,這麼老土的話你也說得出口。能不能換點別的詞兒?”歹徒手上的動作並沒有放慢。
“你去死吧!”
“可以讓我選擇爽死嗎?”歹徒露出了笑意。
“不可以!”
“那就來個死來活去吧。”
當女郎的最後一道防線也被摧毀的時候,她已經完全地失去了反抗的力氣。
在幾個街區之外的一間咖啡屋裏,一位長得十分俊秀的男子不動聲色地擺弄著麵前的手提電腦。這位傳奇式的男子有許多名字,每一個名字都有著一段段令人難忘的往事,在我們所關心的這個時期中,他叫武天。
這位美男子時而凝視沉思,時而敲敲幾個按鍵,時而望望來來往往的人們。他在搜索著一種自己感興趣的物體,專注地工作著。這個酒巴的常客們都很熟悉他,親切地稱他是“小作”,意思大概是年輕的作家吧。不過,他的工作卻完全與寫作無關。其實,這並不是他賴以謀生的工作,純粹是一種愛好罷了。在人流混雜的咖啡吧裏,他更容易找到自己的目標。
隨著一縷輕煙在纖長的手指間升起,武天晃了晃有些酸痛的脖子。過些天,他就得到一家剛開張的公司去上班了,這意味著生活將變得忙碌起來,無法再這樣悠閑地坐著等候鍾愛的東西了。沒有法子,愛好與謀生並不能很好地拉上關係,他的信用卡已經開始告急了。今天,他得抓緊點兒時間。
“今天活兒幹得怎麼樣?”問他話的是咖啡屋的主人,一個名叫泡泡的女孩子。因為常常見麵的關係,她是這個世界上少數幾個能理解他的愛好的人之一。
“運氣一般。”武天無精打采地回答著。
“沒有什麼進展嗎?”
“就是。似乎全世界已經邁向和平和安康了,沒有什麼異常的東西出現。”
“你整天都害怕天底下不亂吧?”
“不這樣,我的研究就無法繼續了。”
“嗬嗬。”
“再來一杯咖啡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