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如今我能活著回來,也多虧是王爺向大興國的皇帝交待了一番,我想,王爺之所以這麼做,多半原因是因為你……”
芳菲回過神來,看著她,她不想再猜測他……事實上,她永遠也猜不透他。
“奴婢給王爺請安!”這時卻傳來小環刻意提高的說話聲。
一句話將兩人拉回了剛才的平靜,刖施暄連忙站起來,“姐,其實王爺交待過我不應該出現在公眾場合的……”說著便要快步離開,卻被芳菲一把抓住。
“王爺!”刖施暄看著赫然出現的琉瑾裕,眸中掠過一抹懼意。
“妾身給王爺請安!”芳菲語氣不帶絲毫溫度。
最終琉瑾裕還是沒有在這裏要了她,劉杞過來稟報有要事,琉瑾裕便去了軍部商議。
芳菲吃過晚飯便辭了這裏回到城主府中。
在這裏的日子仿佛要比在王府的時候隨意,以前在王府多的是勾心鬥角,侍妾之間的暗害,但是在這裏,自己雖然什麼都不是,但是仿佛無形中瑾裕給了她什麼特權,或者是對其他妾侍的警告,並沒有人來騷擾她。
這是不是無形中他對她的保護?
每天隻是和兩個孩子在府內玩耍,偶爾施暄也會過來陪陪自己。裳兒似乎和施暄的感情很要好,麵對自己的時候顯得很抵觸,但是對著施暄就不一樣了。
芳菲即便心裏有些不是滋味,但也很快過去了,這些年她並沒有盡到一個做母親的責任,多虧了施暄對裳兒的付出,不然,恐怕如今的裳兒會更加讓人看起來心疼。
“主子!”小環將一杯酸梅湯放下,氣勢洶洶的樣子。
芳菲放下手上的針線,望著她一臉的不解。
小環看著她,一副欲言又止。
芳菲又好氣又好笑的拉著她在一旁坐下,都過了這麼長時間了,小環還是藏不住心事,將所有的情緒都寫在臉上了。
“究竟怎麼了?”芳菲隨意的問道。
小環氣結,終於說道:“主子,我說了你可不能生氣啊!”
芳菲點頭,小環這才開口道:“王爺去軍部麵見匈奴的首領,在那裏帶回來一個女人!”
聽到這個消息,芳菲並沒有說什麼,而是拿起手上的針線,繼續繡起來,上麵繡的是戲水鴛鴦,素手拿著針線不停的繡著。
“主子……”小環見著如此,心疼的道。
“嗯……”鮮紅的血從指尖流出,滴在了其中一隻鴛鴦的眼睛旁,仿佛是泣血的哭泣。
“主子,都流血了!還是別繡了,先止血吧!”小環手忙腳亂的從芳菲手中奪過繡花圖樣,拿著止血藥想為她上藥。
“小環,不用了,我沒事!”芳菲將手指含在嘴裏。小環看著芳菲的樣子心中一痛,這一晚,琉瑾裕果然沒來她所住的寢閣內。
翌日,城主府內便是大張旗鼓的準備著晚上要開始的一場宴會。芳菲漫步在園子裏看著忙忙碌碌的仆人,麵上看不出什麼喜怒。
“主子,這是刖將軍派人差來的信件!”小環將一封信箋遞給芳菲。
接過信箋拆開,上麵寫的很清楚,看來爹是擔心她在這裏是否失寵了……
並沒有得寵,便無所謂失不失寵。
這晚的宴會,還是如期而至了。
琉瑾裕命令城主府內的所有侍妾都必須參加,可是如今她在府上什麼也不是,似乎可以不去參加這樣的場合吧。
但是卻容不得她不去,藍綺羅的貼身婢女紫伊早早的通知了她來參加。她不知道這到底是琉瑾裕的意思還是蘭綺羅。
藍綺羅似乎對她並不友善,或許是她多心,總覺得她看她的眼神帶著一絲的敵意甚至是……恨意。
宴會開始,琉瑾裕還沒有到,但是藍綺羅已經坐在了副位上,其他的侍妾也都陸陸續續的到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