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嚴借著跟姚文江拉扯著慢慢往外挪動著,陸明豈能看不出他的計倆,故作生氣地對姚文海道:“大叔,今天這事怎麼也得給我個交待吧?我看咱們合作開發的事不適合再搞下去了,今天借大夥都在這,我看不如就此告知一下吧。”
姚文海明白陸明的意思,當即高聲喊道:“大夥都安靜了,我有話說。”
這一嗓子頓時將所有的聲音都壓了下去,老嚴和姚文江也分開了,所有的人都望著姚文海。
“大夥都聽好了,因為今天的事,人家不想再跟咱們合作了,開發的事以後誰也不要再提了,這都是你們胡亂猜疑人家導致的。我也沒有辦法了,今後大夥受窮也好,落後也罷你們誰也不要怨我,都是你們自找的。”說完,姚文海往後一退,靠在牆邊不再說話。
畢竟有明事理的,有幾個老者從人群裏站出來趕忙向陸明等人賠禮道:“各位,今天的事是我們不對了,您們各位都是大城市來的,千萬別跟我們這些鄉下人計較啊。”
陸明冷冷回道:“鄉親們,事情到了這個份上,我們再搞什麼開發還有什麼意思?有人把我們當作了賊,我們哪兒還有臉呆在這裏啊?我已經決定了,明天就走。”
聽了陸明這話,人群裏立即炸開了鍋。說話的幾個老者也是麵色一變,急得抓耳撓腮。
有人知道姚文海跟他們關係不錯,當即求著姚文海去說情。姚文海一努嘴道:“解鈴還須係鈴人。”
有幾個老者撥開人群,從中揪出老嚴來,將他推推搡搡的拽到陸明跟前。其中一人指著老嚴的鼻子道:“你這個老混蛋,搞砸了事情,還不快跟人家道歉,剛才你怎麼說的?快給人家下跪磕頭。否則全村人也不會饒過你。”
“是啊,往人家身上潑髒水,還不給人家道歉?”人群裏有人道。
老嚴站立當場左右為難,讓他當眾給人家下跪磕頭那簡直比殺了他還難受。有心拒絕吧,一想自己圖謀之事還沒成功,不依了村民們隻怕再也呆不下去了,就這麼走了多年的付出就付之東流了,功敗垂成之時實在可惜。這麼一大把年紀了,給人磕頭謝罪又怎麼做得出來?思量半晌老嚴也想不出什麼搪塞之辭來。
麵對著村民咄咄逼人的目光,老嚴將眼一閉,罷了,隻能暫時委屈一下了,小不忍則亂大謀。就在電光火石間,老嚴突然睜開了眼,死賴道:“鄉親們,可別被他們給蒙騙了。你們想一想,他們偷了咱們的族譜後怎麼可能不藏起來呢?咱們沒找到並不意味著他們沒有偷啊?說不定他們知道咱們要來討還早就藏在誰也不知道的地方了。”
隻聽人群中有人“咦”了一聲,紛紛交頭接耳起來。“對啊,這話也有幾分道理嘛。”
老嚴的一番狡辯頓時得到了一些人的附和。不管怎麼說,族譜沒有找到,他們還是脫不了幹係。
老嚴環顧四周看支持者不少立即腰杆硬了起來,氣勢上也強硬了許多。幾個質詢他的老者一時也沒了主意。
老嚴想,即便他們把族譜藏起來了,現在死無對證,怎麼說都有理,糾纏下去也隻能不了了之。如果陸明他們一氣之下拂袖離去正好遂了自己的心願。即便他們不走,也免不了背上一個偷盜的嫌疑,結果不管如何都對自己有利。想到這裏,老嚴臉上再次浮現笑容,接著道:“大夥都知道,這麼多年來,咱們村裏都相安無事,為什麼偏偏他們來了族譜就被盜了呢?難道這僅僅是巧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