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兩人分離。陸明扶著水玉潔的嬌軀仔細端詳了一下,才發覺這幾天沒在她的身邊,水玉潔憔悴了許多,麵容發白,一種不好的感覺驟然襲上陸明的心頭。
陸明的心猛地一疼,淚水頓時在眼睛裏打轉。倒是水玉潔掩飾不住心裏的喜悅,緊緊抓著陸明的手,喋喋不休地說著話。她父親母親有事出去了,家裏就她一個人無聊得很,已經看了兩個小時的電視。
對於病情這個敏感話題,兩人誰也沒有提。不過陸明發現水玉潔看似歡快的麵孔上分明有著難以隱藏的哀愁。
說著說著,水玉潔還是說起這幾天胸口發堵,有時候呼吸困難。陸明安慰她說,可能是因為天氣熱,過一段時間就會好的。
嶽父嶽母回來後,家裏還是那麼沉悶。水玉潔一直攥著陸明的手,兩人身子貼著,似乎要抓住剩餘不多的美好日子。
兩位老人不忍看到這個場景,躲在自己的房間裏暗暗垂淚。
下午水玉潔睡著後,陸明趕忙動身去往蕭家。中午的時候他給蕭遠山打過電話,約定下午相談。
來到了蕭家。
見到蕭遠山父女,陸明勉強擠出一絲笑容來,“蕭叔叔好。”
蕭遠山熱情地拉陸明坐在身邊。蕭遠山把女兒支了出去,然後跟陸明秘密商談。
陸明把此行的所見所聞事無巨細統統跟蕭遠山說了一下。蕭遠山默默聽著,眉頭漸漸緊鎖了起來。
末了,陸明道:“蕭叔叔,這次遇到了那麼多詭異的事,目前以我們這些人的能力恐怕難以完成您交給我的任務,我回來就是特意向您求助的。”
蕭遠山點了點頭,沒有說話,而是從茶幾上的煙盒裏抽出一支香煙,點燃後深吸了一口。陸明不禁詫異,蕭若蘭明明說他爸爸不吸煙的。
這是蕭遠山的一個習慣,凡是思考重大問題時會不自覺地叼上一支煙。在吸煙的過程中,他的大腦會全速運轉幫助思考。
陸明靠在沙發上,品嚐著蕭若蘭沏的上好龍井茶。這種茶價格貴的離譜,但是味道絕對一流,陸明非常喜歡。以陸明的身份和習慣當然不會有這樣的口福,隻有在蕭家他才能品嚐到。既然蕭若蘭已經沏好了,他不會客氣到把這樣的好東西給浪費了。飲盡一杯後,陸明自己又續上了一杯,慢慢回味著茶香,看蕭遠山手指間的香煙已經燒到了半截。
陸明一句多餘的話也不會說,隻顧著自己品茶。
蕭若蘭探進半個頭來,見爸爸和陸明都不說話,端著一個水果盤放到了陸明跟前。拿起一塊西瓜送到了陸明手裏。
望了爸爸一眼,蕭若蘭又輕輕邁著步子走出了房間。
手裏的煙燃盡,蕭遠山緩緩開口道:“嗯,我會暗中派人保護你們的,你盡管放手去幹就行了。不過你千萬要小心老嚴,他是一個危險人物。”
陸明奇怪,蕭叔叔竟然也認識老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