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老板的詭笑和張謙的驚恐都讓周澤無語了。
一個不過是普通人,一看就不像是劫匪,居然裝作一副劫匪的樣子來;另一個明明是擬形境,居然做出一副害怕的樣子來;這是給誰看呢?
周澤心裏暗想,還是等等看,看他們能玩出什麼花樣來。
劉張兩人既然這麼喜歡演,就讓他們徹底表演一下。
“別著急,我是擬形境,等過一會看看他們想幹嘛?”張謙湊過來讓周澤不要亂動。
周澤假裝害怕的說,“張兄,我家可沒有影子贖身,你可別到時候拋下我,那我就死定了。”
張謙誠摯的點點頭。
劉老板帶人押著他們走了一段山路,在密林山坡深處居然現出一個小建築群。
象是一個廢棄的村莊。不過到處都是殘垣斷壁,像是被巨人蹂躪過一樣,甚至還有一個奇特的巨大腳印,已經形成一個水窪。
村子裏隻有少數幾間完好的房子。
劉老板就領著人將他們押在其中的一間。
這時候張謙和周澤已經看到了,劫匪總共十五人,除了劉老板和那七個之外,還有七個人,看樣子最強的也不過是一個大力境。
周澤冷眼看著張謙表演。
果然這貨已經在大叫起來:“放開我,我家裏有錢,你們不就是要錢嗎?我叫人送來就是了?”
“對對對!這樣吧,我家裏沒錢,你們放我回去,我會告訴他家父母的,讓他們出大把的錢來贖他。”周澤也大叫起來。
叫著叫著,就發覺不對頭了。
張謙張大嘴巴看著周澤。
連帶著那些劫匪也看著周澤。
周澤暗笑,傻了吧,按照原先那個周無能的性格,一定會挺身而出的,但是現在周澤看穿了他們。
“你怎麼可以這樣呢?”
“我為什麼不可以這樣?其實我告訴你,我回去之後根本不會找人救你,我還欠你的錢呢,你死了我都不用還債了,你說怎麼樣?”
看到周澤這樣說,張謙火了,直接解開身上的繩子,指著周澤罵道:“枉我當你是朋友,你個蠢貨,你這樣一說他們都知道了,還怎麼拿錢來贖我們啊。”
周澤掙掙自己的繩子,綁的也不怎麼牢,看樣子就是樣子貨,估計這夥人是想借機讓張謙回去的。
他解開繩子,回頭對著張謙說,“我有錢啊,你看這裏是銀票,這裏還有一張符籙,都很值錢的,這樣吧,我把這些錢全部給你們,你們放我們走這麼遠?”
周澤手裏拿著銀票和另外一張沙欏獸皮,對著劉老板說。
“不行,我們要放張少回去籌錢。”劉老板陰著臉,看著張謙和手下,“你們怎麼不搜一下?”
一個手下還回嘴了,“這家夥看著就沒錢的貨,誰知道他身上有錢。”
劉老板那個氣啊,直接拍了一下他的頭,“還不去拿過來!”
“不用拿,我給你們好了。”周澤伸手一拋,銀票收回來,獸皮拋出去,“臨!”
那個壯漢直接被撞飛,一個黑影再次肆虐這個村子,直接東橫西撞的。
這是拿那塊原版的獸紋皮質改造的符籙,力量要更高,而且這上麵的獸紋力量是會轉彎的,追著人去的。
幾個撲棱,已經撞翻了在場的所有人,就連傻愣住的張謙也沒有放過。
不過這貨是擬形境,隻是被壓在一麵牆下麵,還有幾個直接被撞死在石牆上,或者滾落到山路的下麵,也不知道死活了。
劉老板估計是裏麵最機靈的,第一時間就跳開了,不過周澤上前就是一掌,將他拍暈。
張謙強忍著痛醒過來的時候,已近黃昏。
他的一條腿斷了,還壓在倒塌的石牆下麵。
他就看到周澤慢悠悠的走過來,手裏拎著一把刀,到上麵分明是鮮血,還在滴著。
“你在做什麼?”
周澤笑笑:“張兄,我自然在做該做的事情咯,這些劫匪該死的都死了,不該死的也都死了,現在就剩下我們三個了。”
周澤指指遠處被砍掉了手腳的劉老板。
張謙望過去,劉老板也不知道是死是活,瞪大了眼鏡看著自己,張謙徹底崩潰了,帶著哭腔說:“你想幹嘛?”
周澤搖搖頭,“不是我想幹嘛,是你們想幹嘛,不過我已經知道了,老劉什麼都說了。”
原來劉老板其實是張謙家的賬房,那間店麵也是張謙為了引周澤上鉤特意買的,千方百計榨幹周澤的錢財,找機會引他來郊外,都是事先定好的,置於什麼時候發動,就等張謙通知,今天張謙事先通知了,至於說是誰指使的,劉老板不知道,砍掉了手腳之後周澤也確認了。
所以隻好來問張謙了。
“我說我說,我有個叔叔在齊家做管事,是他指使我這麼做的,他在去年知道齊少喜歡你家嫂子,所以就讓我接近你,看看能不能引你主動逼你嫂子改嫁,或者因為要錢,將嫂子賣掉……我今天就是想要騙你的信物去引你嫂子上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