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狂飲看看十顆藥香濃鬱,樣子好看的洗塵丸,堅定說:“我一定會成功的,少爺我……一定會超過孫掌櫃的,你等著吧。”
周澤差點噴他一臉,超過孫掌櫃有屁用啊。不過這小子真的需要磨練啊,這些年都荒廢了,生意也做不好,盡上當受騙了,好在算是傻人有傻福,要不是少爺我,你那些“垃圾”就等著發黴吧。周澤的視線轉向孫鍾墨,他倒是對孫掌櫃居然能夠達到擬形境巔峰很感興趣。孫掌櫃年紀和劉老七差不多哦,可是劉老七是在刀頭上舔血生生鍛煉出來的,就這樣還直到了中固,沒有洗塵丹那就是個坎。這不起眼的笑老板是怎麼煉出來的呢?
孫鍾墨被趙狂飲一說已經有些掛不住了,被周澤看著,隻好不好意思的說:”我那句是瞎練,原本練過十年武,家產敗的差不多了,隻好學做生意,家裏本來為了練武高價買了快靈田,可惜種不出靈米,隻好挖土燒陶,請的師傅不錯居然燒出來瓷器了,這就做上瓷器生意了,我又做了十年瓷器挖了十年土,不知不覺就到了無垢境和大力境,有一天對著那些瓷器上的妖獸圖案冥想居然幻化出虛影了,這就進入了擬形境了。嗬嗬,不算什麼,那就是瞎貓撞上死耗子了。”
說完靜謐一片,隻留下兩個呼吸急促快要奔潰的年輕人。
周澤翻個白眼心說當我沒聽見。
趙狂飲等了好一會才說:“老孫,牛啊。”說著不顧一切的要吃洗塵丸。
“等等,晚上吃,現在要做事呢。”周澤製止趙狂飲之後安排了很多事情。甚至趙狂飲和孫鍾墨都找了朋友來幫忙。
周澤則是在寫寫畫畫的,不知不覺就到了第二天。一早就把黑眼圈的趙狂飲趕回了小穀鄉。
三個人都沒怎麼睡好。
其實還有人沒有睡好,在縣衙旁的一座宅邸裏,一個威嚴的中年人正在問話。
回話的是個黑眼圈的年輕人,要是周澤在這裏就可以認出這是他的堂哥周不言了。
“搞不清楚?你也算是精明人了,算了,你說說看,這個小畜生都是怎麼做的?”中年人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周不言垂頭喪氣的彙報:“知道了爹,是這樣他們找了很多人,一路三個去了山南我懷疑是去運靈米的;姓孫的在外麵收購了很多雜七雜八的藥材,這是明細錄;趙家的小子去了各家糧店收購陳米,還有在鐵匠那裏訂了十幾件工具,要一天之內趕出來。”
中年人就是紫竹縣丞周叔濤,他看完就把明細錄遞給左邊站著的一個年輕人,這個年輕人和周不言有幾分相似,不過膚白麵嫩,而且說話聲音清脆,一點也不像周不言那麼惡心,他全身上下有一種說不出的氣質,非常的與眾不同,雖然相貌不是很出眾,但是站在再多的人群中你一眼就能夠發現他。
他就是周叔濤正妻的獨子,是周叔濤的驕傲,周不通,號九竅。他可不是人如其名,他是七竅玲瓏,九竅之中隻有兩竅不通,一是太冷不通人情,二是太傲不通俗情。
這兩點對於周不通來說不是缺點是優點,所以他麵對自己的大哥也是說話一點不通人情:“這明擺著他想做陳米翻新作假的米糧生意。各種各樣的骨粉,隻要白的;深海鯨油是茗香蠟的替代品;這個篩子就是來篩米的,至於其他的可能是用來迷惑我們的,還有這些個機器是有八九是大量攪拌之類的,剩下這些數量極少,都是些不搭邊的,不是他用來鍛體的,就是其他用途,不要被繁雜的表麵情況所迷惑,要抓住根本的東西,他的人去山南十有八九是想叫人來壓陣,二十天路程靈米是萬萬來不及運過來的,除非有一個先天高手用珍貴的空間靈器來幫他運。大哥你要長點心思了,不然等我去了府學你怎麼辦啊?”
周叔濤這時候才捋捋長須,點頭說道:“老大那你明白了吧。”
周不言肺都氣炸了,可是不敢說個不字,隻好弓著腰點頭。
“好了,你過去請他過來。我有話對他說。”周叔濤看看他還沒好透的臉,微微搖搖頭。
什麼?讓我去請這個小畜生?周不言心裏在滴血,查的那麼起勁,還請他過來做什麼,趁早想辦法不讓他做生意不就行啦。可是這話他不敢說,隻好灰溜溜準備出去了。
周不通直接喊住他:“等等,用父親的車駕。”
周不言腳下一軟,恨不得指著鼻子罵一句,剛才不說,現在來充大頭蔥,什麼意思,還用官車,我知道了,這是要給他點顏色看看呢,彰顯一下身份,讓他不敢坐是吧?可是這種事情讓我做,萬一那個小畜生暴起怎麼辦?周不通你就是個魂淡,想一箭雙雕是吧,害我丟臉,又壓製了小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