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少知道陶小采非常愛戴他的爺爺,所以他也不願意得罪了邦爺,至少他客氣一些興許還落得一個尊重長輩的名聲。
邦爺其實肚裏正裝著火呢。
首先是無緣無故的,這個三少霸占了女室澡堂,又借著讚賞陶小采泡茶手藝的理由,常常將茶廳清場當做了他私人的包廂。
再者,隱約當中,他已經察覺出陶小采與三少似乎有些糾葛,也旁敲側擊地問過陶小采,但是陶小采並沒有說出實情。
而陶大力和陶七寶對這件事也是守口如瓶,都不願意讓爺爺操心。
陶七寶這個時候走到邦爺麵前說道:“爺爺不要生氣,事情確實是像三少說得那樣。”
聽到陶七寶這樣說,大家都不明白這個人為什麼幫著三少一夥人說話。
“而且我們其實是在做遊戲,我在跟三少打賭,如果我能贏了他,”陶七寶指了指鼠眼少年,“三少便答應把女室還給女弟子,而且再不會來清塵堂喝茶。對吧?三少?”
三少看著陶七寶似乎藏著無限意味的笑容,臉上的微笑也立刻僵住,但隨後便哈哈笑了起來。
“對對對!是這樣。”
三少雖然不知道陶七寶為何又突然說出那樣的話,但是他隻需要知道一點就足夠,那就是陶七寶不可能贏。
陶七寶立刻對著眾人說道:“剛才三少的話大家都聽到了!希望在場的都給我們做個見證!”
“好!”
……
那些圍觀的外門弟子,一半是等著看好戲,但另外一半也不由得對眼前這個廢物高看了一等,畢竟他所做所為,是在為外門弟子爭取利益。
可邦爺不幹了,這哪裏是什麼遊戲!雖然這個賭注聽起來很誘人,但是得看陶七寶有沒有那個本事啊。
邦爺剛剛知道陶七寶是個零分氣魂的時候,心裏還存著一份僥幸心理,以為是才從昏迷中醒來的原因。
但是這麼久了,陶七寶仍然沒有絲毫起色,便也不再抱希望。
所以這一段時間裏經常教授陶七寶煉藥的知識,希望他日後至少有個謀生糊口的手段。
“不行!我不同意!”邦爺斬釘截鐵地說道。
眾人以為這下完了,這場好戲看來是要被邦爺給攪和了。
陶七寶也不幹了,本來隻是想試試自己的本事,沒有想到爺爺來了,但是自己又靈機一動,反而還給這場比試加了籌碼,多好的事情!
結果爺爺要製止。
陶七寶急忙將爺爺扶到旁邊的椅子上坐下,又把陶小采和陶大力拉了過來,輕聲說道:“放心,我有把握,而且一旦我承受不住了,便認輸就好,反正我這個級別輸了又不怕丟人的。”
隨後又故意放大聲音繼續說道:“當著這麼多人的麵,相信他不會下狠手的,一定是點到為止。”
三少聽到以後自然聽出了陶七寶言外之意,若是把陶七寶給傷重了,邦爺和陶小采一定多有記恨,他與陶小采的事情恐怕又多了些阻撓,不值當,劃不來,何必呢?
於是,三少便走過去對鼠眼少年說道:“這回是真的點到為止,不要傷狠了,反正我們一定會贏!”
鼠眼少年不住點頭稱是,心想算這個廢物幸運,不打重傷是嗎?好,那我就給你打到趴床上起不來就是。心裏這樣想著,臉上忍不住露出一絲陰笑。
經過陶七寶一番勸說,邦爺和陶小采總算勉強同意。陶大力還說了一句:“你要,要是輸了,還,還有我呢!”
結果邦爺隨手便用拐杖狠敲了一下陶大力的腿。陶大力無辜地看向陶小采,結果又招來一番白眼。
陶七寶充陶大力說道:“我不會輸的!”
然後,陶七寶便理了理短發,氣定神閑地走到茶廳中央,直直地站立在與鼠眼少年隻有一臂之餘距離的地方。
看到空地中央那一高一矮,一壯一瘦的兩人,圍觀的眾人便又開始聒噪起來。知道好戲真要開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