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的時候林嘉年比蔣進先醒了,他抬眼看了下還沒醒的蔣進,也就安靜的沒有什麼動作。
蔣進是自然醒,睜開眼看到窩在肩頭的林嘉年正在愣神,笑了下說:“寶貝,醒了都不給我一個早安吻嗎?”
蔣進在還沒等林嘉年有所反應的時候就已經低頭吻了過去。
林嘉年微微仰起頭,配合著摟上了蔣進的脖子。
“嘉年……”
自打林嘉年受傷以來,蔣進就再沒碰過林嘉年,這種看得見卻吃不著的痛苦當然是把蔣進憋屈得有夠受,一個身體健康體格強壯的正常男人,遇上這種事當然是要咬住了牙才能強忍著了。
林嘉年的配合無疑讓蔣進大受鼓舞加興奮難耐,所以他微微抬起頭,胳膊撐在林嘉年的腦袋旁,略帶疑惑且不確定似的喚了林嘉年一聲。
林嘉年又不是什麼禁欲主義者,他當然也會有需求,整天跟蔣進身體挨著身體的睡在一起,那麼久了他要是說不需要才應該奇怪吧。
所以這一個周六的早晨別提有多讓蔣大老板激動了。
整個過程中蔣進都在擔心著林嘉年的傷口,好在傷口已經差不多痊愈了,又加上蔣進極力的控製著力道,還好,傷口沒有任何變化。
蔣進因為這幾天都沒有好好陪上林嘉年而覺得心裏特慚愧,當然了,這貨絕對不會是愧疚得難受,純屬是對於人在身邊而沒有好好寵著膩著而感到時間的浪費。
所以下午蔣進主動拉著林嘉年去醫院複查,在確定了身體狀況和傷口痊愈程度後蔣進才安心把林嘉年送回家。
林嘉年受傷的事沒有跟林大媽提及,老太太一知道一定心理承受不了,林嘉年覺得自己受點傷沒什麼,要是自個兒母親有個三長兩短就真不好說了。
林嘉年這一場病假請了那麼久,想著傷口好得差不多要去上班的時候算算時間竟然就要到年底了。
林嘉年乘著傷口已經痊愈身體也修養的差不多,外加上班地方與蔣家離得有些遠為由跟蔣太太告了辭,重新回了自個兒的家。蔣太太自然要一番挽留,這段時間跟林嘉年一起生活已經讓蔣太太養成習慣了,這種突然說要把習慣該掉的事真是讓蔣太太難以接受,所以她把蔣進拉過來旁敲側擊又冷嘲熱諷拐彎抹角得要讓蔣進把林嘉年給說回來。蔣進這邊當然也是希望林嘉年能留下來了,可是林嘉年前一晚在他麵前那麼堅持,怎麼說都勸不動的樣子蔣進也隻好答應了。
年底的工作就更忙了,新一季度的風險監控報表以及年底的一整年工作情況會議安排報表歸檔上交等等工作,林嘉年雖然已經恢複的差不多,又還是壯年,可難免也被這樣一整天一整天的超強度工作拖得身心疲憊。
蔣進忙過前一陣好像又閑了下來,林嘉年工作了回了自己家蔣進也就跟著又住回了林嘉年家,每天林嘉年下班回來蔣進都已經做好晚飯等著他了。林嘉年白天累壞了,回到家話就更少了,蔣進不介意,好像跟沒有看到似的什麼話都不說。兩人這算是正式同居了,雖然林嘉年沒有反對,蔣進也沒有跟林嘉年清楚談過,不過照這個樣子下去,蔣進覺得離安頓下來的日子應該不會太遠了。
林嘉年的日子過得簡單,卻並不代表蔣進的也是。
當方程棠接到上頭通知說A市最大的毒品販老大樊軍在碼頭走私軍火被海關人贓並獲時他還跟安梓越一起吃著早飯。
方程棠收了電話把手機放下,看著慢慢吃著早飯的安梓越說:“樊軍被抓了。”
安梓越頭也不抬,舀了一勺粥放進嘴裏。
“這一次是走私軍火,巧的是又是人贓並獲。”
安梓越抬頭看了方程棠一眼,然後繼續吃早飯。
方程棠在跟安梓越開口時就已經有些按耐不住了,他猛地起身,雙手“啪”的一聲撐在桌麵上,說話的聲音不自然就提高了,“你們安氏什麼時候還做起了走私的生意?”
安梓越放下手中的勺子,不緊不慢看向了方程棠。
方程棠看著他一臉平靜的表情,心頭的怒火就蹭蹭蹭得往上漲,“你要麼現在跟我保個證,從此以後不再染指黑道上的事,要麼我現在就給警局回電話,讓他們繼續查!查個徹徹底底!”
安梓越微微皺了下眉,然後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動作並沒有因為方程棠之前的威脅而有所停頓,他進臥室取出外套,一邊穿著一邊朝門口走去。
“安梓越!”方程棠氣憤至極,每次隻要提到這種事就會是沉默,隻字不提也罷了,好歹給個態度!這是要逼瘋他嗎!?
方程棠轉身還沒拉住安梓越,安梓越的電話就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