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下,給你娘上柱香。”在一個簡陋卻又幹淨的房間裏一個滿身酒氣的男子指著一個鼻青臉腫的男孩怒氣衝衝道:“跟你說了多少次不許跟別人動手,可你呢,竟然連我的話都不聽?”
隻見這個十歲左右的男孩低著頭走到靈位前跪下。
見靈牌上寫著:愛妻之位。這是男孩的母親的靈牌,據說在男孩生下那天就去世了。但是靈牌上隻有愛妻之位並未有標注姓氏。
“陸朽叔叔,其實…陸雲哥哥是因為救我才和他們動手。”男孩身旁是一可愛的女孩,她著急地解釋著,然後低聲道:“並且他們還說,還說…你是廢物,”
“好了!襄靈你先回去吧。”聞言,陸朽眉頭微皺,旋即擺了擺手,麵無表情地說道。
“可……”襄靈嘟嘟小嘴正要解釋道。“襄靈”隻見跪在地上的陸雲急忙製止並眨眨那青腫的眼示意襄靈不要再說下去。
“噢,那陸叔叔陸雲哥哥,靈兒先回去了。”襄靈抬頭看了看眉頭皺起的陸朽,然轉頭看了看跪在地上的陸雲心中有些不忍,又沒絲毫辦法,隻能先回去。
襄靈走出陸家隨即把門關上又有些不舍的往回看了看心中萬分的愧疚:“都怪我,要不是我偷玩跑去殤街就不會碰上李泉,陸雲哥哥也就不會受傷受罰,真不知道陸朽叔叔會怎麼罰他。”
看著襄靈走出,陸雲稍鬆一口氣,因為他知道自己爹的脾氣。再說下去估計自己難逃懲罰。
“爹,我錯了,我不該與人動手,辜負了我娘和您對我的期望。你懲罰我吧。”陸雲看著麵前的靈位雖知道那是他娘的靈位,但是他從不知道他娘的任何事情,哪怕是他娘的姓氏。而他父親總是閉口不談。隻知道在他生下那天他娘就不在了。
而每次當提起娘,爹的怒氣就會瞬間消失。不忍責罰他。對於一個十歲小兒不懂原有隻覺得好用罷了,隻不過他從來沒想過將來的他對於此種情感,感悟深切。
“你就跪在你娘靈位前好好反省吧。”隻見陸朽取下係在腰間酒壺仰頭一飲而盡,也許是烈酒的辛辣,讓這身穿黑色長衫的男子有些醉意,隻見他看著酒壺口上係的羅纓,神色黯然,走出了房間。
這羅纓陸雲見過,從小見父親不帶任何東西唯獨隻有係在腰間的酒壺,日夜不離身,而酒壺口上的羅纓是父親最珍重的東西,不許任何人碰。
陸雲一直有著疑問羅纓是當時女子出嫁時係在腰間的彩色絲帶,為何父親將此係於酒壺。
“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是誰?居然敢對我泉兒下這麼重的手,殤鎮李家的大堂內一名身穿金絲綢緞長衫,猛拍身邊的桌子,隻見桌子瞬間崩塌。嚇的周邊丫鬟大氣都不敢出,
東都分為四大勢力,分別為江都會、翼陽商會、天季商會、寒璃軒。
這四個勢力在襄陽是絕對的存在,相互爭鬥不休。而東都的殤鎮是翼陽商會的襄家和天季商會的李家爭鬥最為激烈的地方。
而這位金絲綢緞長衫的中年就是天季商會的李家在殤鎮分支的掌事人李豹
商會之爭少不了明爭暗鬥,而李豹能坐上殤鎮分支的掌事那必定是個狠角色。
看著李豹怒氣衝天,身邊的一十歲左右的男孩更加委屈的哭道:“今日孩兒在殤街玩,誰知不知道哪裏跑來的野小子見麵沒說幾句就動手打我,爹,你可要為我做主啊。”說著摸著傷口大聲叫喚著。
這時門口進來一個中年,此人雖穿麻衣,打扮的極其隨意粗糙,身背一把大刀估幾十斤子重,但看其步伐穩如山,麵不改色。
隻見他向李豹彎腰說道:“家主,我查到了,打傷少爺的是殤鎮最北陸家那個陸朽的兒子陸雲。”
“據說在場的還有襄家小女襄靈。隻是這陸朽……”
“好了,知道是誰就行,在這殤鎮連我李豹的兒子都敢動,真是活膩了。”
李豹一聽找到打他泉兒的人眉頭微皺,旋即眼神陰厲。
擺擺手打斷了麻衣男子的話語旋即低沉說道:“襄靈?襄家?,李雷,你馬上叫上人跟我去趟陸家,殤鎮,可不隻有襄家。”
看著李豹陰沉的臉,他知道李豹真的動怒了,殤鎮個個都知道李豹極其護短,並且為人陰險殘暴。
對獨子李泉極其嗬護,不許其受任何傷害。“唉!這次也是那姓陸小子自認倒黴吧。”
因此他把欲說的話咽了下,去應聲下去了。
這時在李豹旁邊的李泉嘴角上揚,得意的笑一笑:“敢壞本少爺的好事,這次本少爺定讓你後悔來到這個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