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閣下是何人,竟如此興師動眾的來殺我?”
月神高昂的聲音從外麵傳進來。
林毅與聖空心中不免害怕,但兩人還是邁著四方步,很是囂張的走了出去。
“殺人償命,欠債還錢,天經地義的事情。”
沙啞的聲音從林毅口中傳出,像是揉搓枯樹葉發出的聲響,讓人判斷不出他的年紀。
“殺人的事情我倒是做過不少,但是償命這種事,我卻還未曾做過!”月神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的說道,但是眼中的寒意卻越發的濃重。
“那今天就讓你償命!”
林毅大喝一聲,腳上絲毫未亂,麵對著月神直直的衝了過去。
直到離月神還有不到兩步遠的地方才高高躍起,右手伸向後腰,從其間摸出一柄閃著銀光的匕首,對著月神的胸口就刺了下去。
月神反應倒也迅速,他瞳孔微縮,一腳向後退了半步,前腿微微彎曲,似是而非的紮了一個馬步,一手向前伸去,讓過匕首。
在碰到林毅手肘的時候狠狠向外推去,險而又險的避過這一擊,匕首從月神胸前不到兩指的地方劃過。
但是月神卻不僅僅隻是躲閃,他的另一隻手突下殺手,對著林毅的軟肋狠狠一擊,但卻也被林毅巧妙的化解。
一擊不中,遠遁千裏。
林毅邁著淩亂的步伐,在眾人身邊躲閃,最終在院中的一棵樹上落定。
“月神的身手果然名不虛傳,幸會,幸會。”林毅的聲音依舊是那麼沙啞,而他的身子也恰到好處的彎曲。
“你的身手可不怎麼樣,差一點就幹掉你了,可惜,可惜。”
月神一臉的後悔,兩手還在胸前搓一搓,這個動作看起來沒有什麼異常,但是在林毅這等高手看來,他其中的一隻手上沒有運用任何的力量,全靠另外的那隻手帶動。
月神受傷了,傷的還不輕。
不然他不會公然在敵人麵前幫助自己緩解痛苦,他也感覺到了敵人的壓力,他也沒有必勝的信心。
何況進入明月堂的黑衣人可不僅僅隻有這兩個,若是每個都有這樣的身手,那今天可是有一場硬仗要打了。
月神的瞳孔猛地一縮,猛地想起了什麼。
他迅速回頭看去,進入自己房中的有兩個黑衣人,但是除了和自己交手的那個站在樹上,另一個卻沒有任何的動作,長長的帽簷擋住了月光,看不清他的臉,而且口鼻還被黑布蒙上,腦袋上隻能見到一個大大的黑洞。
“冤家宜解不宜結,若是沒有血海深仇,還請罷手吧,我明月堂可以出雙倍的價錢,我隻想知道是誰想讓我死!”
月神的麵孔嚴肅,表情陰沉,語氣中充滿了煞氣。
而一直在月神身邊的朧月也緊皺著眉頭,雙眼不斷的在林毅和聖空身上觀察著。
他心中也明白,憑借這些人的身手,若是真的不要臉麵,明月堂可是招惹了大麻煩。
況且這些人已經放下了一次臉麵,又是下毒又是暗殺,哪怕是再次將臉皮扔在地上踩兩腳,對於這些人也是完全可能的。
“三倍、三倍的價錢,我們隻想知道一個名字而已。”朧月笑了笑,滿臉和氣的說道。
他的選擇與月神一樣,畢竟命都隻有一條,利益卻是無窮盡的,誰都不想死不是麼,他相信一句話,這句話叫做“隻有永恒的利益,而沒有永恒的敵人。”
“我們神殿的信譽,可不是這麼容易就能玷汙的!”林毅認定了不能暴露身份,所以他一直是硬擠著脖頸之上的肌肉,一直用及其沙啞的聲音說話。
“神殿?”朧月輕聲念了一句,然後堅定的對著月神搖了搖頭。
“神殿究竟是個什麼來頭?”朧月不知神殿的來曆,月神心中也在犯嘀咕。
但是月神卻沒有再求和,而是選擇與這個叫做神殿的組織鬥上一場。
“那就動手,我說過你的身手不怎麼樣。”
月神說完鬆開一隻手,從其中掉落出一塊拳頭大小的黑布,然後伸食指,輕輕的點在了自己的心髒部位,示意這塊黑布的來曆。
“我同樣也沒有吃虧!”
林毅把藏在身後的那隻手抬到胸前,在月光的照耀下一根根黑色的頭發隨著夏天的微風之下閃耀著根根銀色的光芒。
“你可不一定能拿下我的頭。”月神明顯也不是個莽夫,他到現在還是不想與神殿完全撕破臉。
明知道勢弱還敢衝上去賣命的那種人是做不了老大的,就算是做打手也不是最高級的那種。
“你的頭很貴,我承認你的頭很貴,但是我們這些人隻要有一個人拿著你的頭顱回去,我們就不賠賬,這是個很吸引人的任務,你說是不是。”這時聖空摘下帽子,又扯下捂著自己口鼻的麵紗,把自己甚至有一些病態白的臉龐露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