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林毅，忠義堂的新老大，他是你的人吧！”月神說完直接把聖空扔在地上，一腳踏在其後背上。
月神的消息倒是靈便的很，頭腦也異常的靈活，看到林毅深夜中帶領大隊人馬出現在自己地盤，再結合前兩天發生的事情，他很明確的肯定自家山寨中死的那十五人，以及今晚的暗殺，都是眼前這個年輕人所賜。
“承蒙月大當家的記得，小弟正是林毅，現在我眾兄弟想要去你明月堂做客，不知是不是招待我們。”
“剛才沒有請你喝上兩杯水酒，可是老哥我的不是了，以後有空我會在你墳前送上幾壇好酒。”月神眼睛微閉，一邊掃視著周圍，一邊在準備時刻逃跑。
林毅倒沒想到偽裝過的自己居然被他認出來了，更想不到月神在明月堂的時候想要與自己和解，現在落在自己的包圍中卻敢這麼如此威脅自己。
這就是所謂的麵子，就算是平常人，哪怕在家吃糠咽菜，出門前也得找塊豬皮在嘴上摸一摸，吞兩塊酒糟，就說吃的是龍肝風膽，喝的是瓊漿玉液。
何況是尤其在乎臉麵的江湖人，正所謂命可丟，麵子不可丟，正是這個道理。
“剛剛你留我一命，現在我放你一次，兩不相欠，明日一早我可是要去拜山的。”既然已經被月神認出來，他倒也沒有什麼不好意思，直接就承認剛才在明月堂的是自己。
月神看到林毅已經離去，身後的影子在月光下拉的老長，他也沒有發現明裏暗裏對著自己目露凶光的敵人，抬腳向後退了一步，開口說道：“今日你能從明月堂離去是你的本事，一命抵一命，這人我給你留下了。”
隨後月神轉身離去，把聖空留在原地，既然已經欠了林毅一命，那就用聖空的命抵，雖然他知道將聖空帶回明月堂會有更大的收益，但是在他的心中，他是絕對不會欠人什麼的，尤其是命。
強者之心，尤為如此。
“朧月，傷亡怎麼樣。”
月神未到山寨就見到來尋自己的一幹人馬，帶頭的正是明月堂的軍師朧月，如果說月神是明月堂的靈魂，那麼朧月就是這個靈魂之中最不可或缺的東西，也正是朧月才讓明月堂更加的凝聚在一起。
“目前死了三十一個兄弟，九個死在床上，沒有掙紮的痕跡，剩下的全部死在正麵戰鬥之上，敵人死了三個，還有十七個正在追殺中，不知道能不能留下來。”朧月沒有任何的零碎，直接就是最直觀的數字，讓人聽起來很是清晰。
“還有一件事，不知道當講不當講。”朧月猶豫了一絲時間，有些為難的說道。
“在場的都是自己兄弟，有什麼不當講的，說。”月神大手一揮，就這句話直接讓明月堂眾兄弟的忠誠度上升一大塊。
“還是……去看看他們的屍體吧！”朧月欲言又止，但還是不知道怎麼說。
隻見三個黑衣人的屍體躺在明月堂後院的停屍堂中，除了這三人的屍首之外，還有三十餘具屍體躺在遠處。
停屍堂，顧名思義就是停放為明月堂征戰卻不幸戰死的兄弟，也是給活著的兄弟一個交代，活著是兄弟，死了之後依舊是兄弟。
這三個黑衣人本不應該進這間屋子，但是也不知道是誰的命令，把他們的屍首同樣也抬了進來。
隻見其中一人的上衣已經被脫下，露出小麥色的皮膚，但是卻有一道從鎖骨一直到胯骨的刀傷，也正是這開膛破肚的一刀要了他的命。
“摸一摸他的身體。”朧月說的模棱兩可，像是想要隱瞞什麼，但是卻又沒有借口拒絕其他人的理由。
月神伸出手指，輕輕的用一根手指戳著那屍體，他知道朧月從來不會無病呻吟，他說的話一定有根據，這件事已經用不知道多少事請證明了這一點。
“這是……原來如此。”月神先是疑問了半秒，但是馬上就恍然大悟道。
他背著手不置可否的走出停屍堂，迎著早晨的第一縷陽光登上明月堂所在的最高峰。
“月神，他們真的都是……那種人？”朧月小心翼翼的輕聲說道，甚至連什麼人都隱藏了過去，在月神出門的時候他就一路尾隨，直到最高峰之上才追上月神，急忙問了這麼一句話。
“昨晚來的都是那種人，和上麵是一樣的那種人。”月神也沒有說，但是卻已經肯定了林毅他們的身份一般。
“他們還真的敢這麼做，就不怕被抄家滅族，斷了傳承麼？”朧月是第一次這麼震驚，甚至連平時拿在手中的折扇都掉在地上。
“上麵不也這麼做了麼，隻不過沒有這麼大膽而已。”月神有些惆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