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她了?”良岩挺奇怪,這麼多年的感情,怎麼說散就散了?
“早換了,良哥。張大民同學現在的媳婦,那是——賊漂亮了!”小蔣接口說道。
“對對對,我也見過,真漂亮哪。”其他的驢友有見過的也出聲附和。
張大民就嘿嘿笑,良岩覺得他笑的不由衷,但是沒點破。他問道:“怎麼個情況,給我說說?”
“那能是啥情況,那天我不是跟人去練歌房麼,她在吧台上,”張大民撓撓頭,“不出台的那種啊,別亂想。她在吧台管賬,我們幾個等房間,就跟她聊了幾句,嗯,嘿嘿,要了個微信……這不就,嘿嘿。”
“噢,那明白了。隻要你看好了,大民,哥幾個祝福你!走一個!”良岩帶著大家一起敬張大民。
“那我先謝哥幾個了,嘿嘿。”
接下來,哥幾個開始吃著火鍋瞎扯淡,一直到淩晨三點多才散了。
良岩先回家補了一覺,九點多起來,又騎上小五零,趕去醫院接母親出院。一路上也不是很趕,他想讓母親多睡一會。
到了醫院一看,沒想到父母兩人已經把出院手續辦完了,生活用品零零碎碎都收到一起,都放在電梯門口角落裏,兩人現在正在劉阿姨病房裏跟他們一家人聊天呢。
夏衛國和夏美慧都在,出院手續剛辦好,東西也收拾的差不多了。
“媽,劉阿姨,你們怎麼不多睡一會兒?”良岩進病房就問。
“在醫院待夠了,回家睡的踏實。”良媽回答道。
眾人見到良岩趕了過來,就準備出院。良母和劉阿姨由各自的丈夫用輪椅推著,良岩幫著夏美慧提著東西,大家一起往外走。
剛走出病房,迎麵就遇到昨天來趕良母出病房的那個板寸頭一家人。
“老孫?你這是?”夏衛國一看,這是自己的一個下屬一家人,就主動打招呼。
“呀,夏局!我老婆血壓有點高,這不剛辦了住院。您怎麼在這裏?”夏衛國口中的老孫就是板寸頭他爸,他見到夏衛國打招呼,一臉的“意外”,板寸頭也趕緊上來打招呼,看來這家夥也是公安係統的。
他們一家人注意力都在夏衛國一家人身上,卻沒有注意到夏衛國一家人身邊的良岩一家三口,就是昨天被他們下通牒要趕出病房去的那一家人。
“哦,高血壓這病可大可小啊,醫生怎麼說?”夏衛國關心的問道。
“沒啥大事,醫生說住院觀察幾天。嫂子這是身體不大好?”老孫把話題引到劉阿姨身上。
“也沒啥事,今天出院了。你們忙,我們先走了。”夏衛國也不是喜歡客套的人,幾句話說完就要走。
怎麼回事?不是說夏衛國夫人是尿毒症重症患者,已經到了不住院不行的地步了,怎麼就出院了呢?
她出院了,我們這上躥下跳的搞這一出不是白搞了?板寸頭一家人有點蒙,甚至以為是聽錯了。
“出院?!這這這……”老孫“這”不出來了。
“哎老孫,我怎麼看你氣色不好呢?年底這一段局裏是挺忙,但是你一定得注意身體啊!”夏衛國推著劉阿姨走了幾步,回頭囑咐了老孫一句。
他氣色不好?哼,這才哪到哪,有他氣色不好的時候!良岩在前麵暗自發笑。
板寸頭一家人看著夏衛國和良岩兩家人乘電梯下了樓,還在傻眼,茫然不知所措。
他們一家人昨天晚上可算是遭罪了。全家人從板寸頭開始,一晚上就沒停下的被噩夢驚醒,尖叫慘叫在家中不絕於耳,甚至有鄰居以為是發生了滅門慘案,報了警。
板寸頭一家人好歹挨到天亮,每人頂著一個黑眼圈,趕緊跑醫院來辦好手續,看到病房已經空出來,以為良岩一家人嚇得跑了,就高興地準備搬進去。
板寸頭他爸還在琢磨著怎麼“恰巧”遇到夏衛國,結果夏衛國一家人就出來了,上前一打招呼,人家居然要出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