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鄭家在北京四九城裏可是數一數二的大家族。
鄭國強老爺子住的地方當然不會寒酸,一座老式的四合院,又氣派又顯得有內涵,在北京,好多有錢人都喜歡住這樣的房子,仿佛現在的人都喜歡複古的東西,喜歡趕時髦的都是年青一代,隻有老一代才會懂得什麼樣的東西是最寶貴的。
鄭家大院的客廳裏。
鄭國強和鄭家民父子倆相對而坐,他們從中南海回來後,就這麼坐著,已經過去一個多小時了,兩人誰也沒說過一句話,眉頭一直都是皺著,臉上的表情陰晴變化個不停,一直就沒有消停過,顯然他們內心中正做著某種激烈的爭鬥。
客廳裏的正上方擺放著一座時鍾,當時針批向五點的時候,時鍾的猛的發出一聲輕翠的鳥叫聲。
沉浸在無邊的爭鬥中的鄭國強和鄭家民同時驚醒,相互對視一眼,均從對方眼中看到了不甘和無奈,最後不分先後的歎了一口氣。
鄭國強清了清嗓子,開口說道:“家民,去泡壺好茶,我的口幹了。”
“是的,爸爸。”鄭家民應了一聲,起身就拿出一包上好的茶葉,抓出一小撮放在茶壺裏,裝上熱水後晃了一晃,就端著茶壺回到沙發上坐著,將茶壺放在了茶幾上。
過了幾分鍾,鄭家民拿起茶杯倒滿了茶水,端到父親鄭國強的麵前,認真的說:“父親,你看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
鄭國強莫測高深的一笑,舉起茶杯淺淺的飲了一口,茶水的甘甜便停在口齒之間,全身的倦意仿佛在這一刻消失無蹤了,放下茶杯,盯著自己這個唯一的兒子反問道:“家民,那你說我們該怎麼辦?”
鄭家民想不到父親又把問題丟了回來,他正是不知道才問的,現在鄭國強問自己,這可真讓鄭家民為難了,他隻能糊弄的說:“爸爸,兒子涉世未深,哪能知道呀!不過不管怎麼說,我就隻有家國這麼一個兄弟,他們一家三口不明不白的死了,直到現在,警局那幫蠢才都沒查出個所以然來,現在唯一的線索就是君逆天,可是現在君逆天是楊家的大恩人,楊家擺明了想護住君逆天,一想起早上那幫見風使舵的人的嘴臉,我就來氣,恨不得當場給他們兩耳光。”
“家民呀!你誰也別怨,世道本就是如此,別看他們以前總在你的屁股後麵轉悠,信誓旦旦的說,有什麼吩咐一定照辦,可是當你真正有困難的時候,隻要他們不在你背後捅上一刀,那就算好的了,家民呀!你以後一定要睜大眼睛了看清楚身邊的人,一定得知道什麼人是真心,什麼人是假意,你以後要走的路還長著呢!”其實鄭國強在楊國宗來到中南海會議室的時候,他就料定了是這個結果,果不其然,楊國宗超走後不久,好多原本站在他們一方的人都找各種借口走了,令鄭國強一方勢利大減,主席也是壓力大減,從而導致此行的目的失敗。
“爸爸,你的意思,做兒子的都明白,政治這玩意,別看表明一片清白,可背地裏黑著呢!隻要你稍有鬆懈,別人抓到你的把柄,就能將你掐死,我也知道那些人靠不住,可是我心裏真不服氣呀!家國一家三口絕不能這麼不明不白的死了,我一定要將凶手千刀萬剮,方可泄我心中之憤。”鄭家民心中又是傷感又是氣憤,他一想到鄭家國死了,心裏就特別不是滋味,腦海裏總是情不自禁的回憶起自己小時候和鄭家國的幸福童年,現在在這個世上,他就隻剩下鄭國強這一個親人了,所馬他更加迫不急待的想將凶手糾出來報仇。
“家民,我什麼時候說過要讓家國一家三口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死了,我這輩子就隻有你和家國這兩個孩子,現在白發人送黑發人,我比你還要傷心和難過,可是我現在是非常時期,京城的各大小勢利都因為這件事再起波瀾,不知道有多少雙眼睛在背後盯著我們呢!隻要我們鄭家稍有不甚,那可就是將鄭家的基業全都葬送了,所以我不得不小心呀!”鄭國強堅定的說,看來真應了那句古語,薑還是老的辣,鄭國強活得越長,都快成精了,一雙老眼將整件事看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