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身後猛地傳來一陣破空的嗤嗤聲,不好,暗器,衛琴心下一驚,揮劍在身後揮舞的同時拔地而起,在空中旋了一個圈兒後落在地上,但是剛一落地,便驚覺自己頰上已經著了暗器,拔下來一看,是一根細長的銀針,簪子一樣,一頭攢著朵梅花。
“使用陰毒暗器?!你們這些鼠輩!”衛琴倒豎柳眉,恨恨的喊道
隻見那三個剛才逃散的黑衣人又漸漸的圍了上來,從旁邊的山道上又跳下了一個帶著麵罩的黑衣人,看樣子依稀便是這些人的首領,隻聽他嘿嘿笑道:“衛千戶一身的好本事?曹廠公念你一身好功夫,也有點惜才。所以讓我們要把你活著帶回京師,我們不這樣怕是很難辦到,說——你掌握的內廠名冊在哪兒?你說實話,回到京師後我會求廠公放你一條生路!”
“呸!”衛琴不小心著了對方的道,心下又驚又怒提劍便欲上前手刃這些鼠輩。
“嗯哼?”那首領摸樣的人奸笑道:“你大約不曉得我這銀針,人稱‘迷醉針’說是個‘醉’,其是個‘瘋’字兒,尤其會讓女人癲狂若瘋。這會子兒怎麼樣?痛不痛?癢不癢?麻不麻?——你看,你有點定不住神了吧?快說實話,我給你解藥。不然一會兒發作大了,你可就得便宜了我們這些弟兄了!”說罷他身邊的三個黑衣人俱是一陣淫笑。
衛琴試著提了提氣,果然頰上傷處又疼又癢又麻,全身漸漸的感到一股燥熱,聽到對方說的如此無恥,她心知這銀針之上定然抹的是****之類的東西。
她心裏是又羞又憤。遂橫眉豎目戟指那黑衣人的首領,咬牙冷笑道:“我豈有降你之理?當年我義父在天啟帝時諒你也不過是在其腳下舔食的一條狗,如今換了主子翻臉不認人了?像你這樣的無情無義之輩我豈能降於你……少在這裏廢話,納命來吧!”
見衛琴作勢欲撲上來,那四個黑衣人心下膽顫腳下不禁俱都是一退,那首領模樣的人冷笑道:“你不要嘴硬,再不交出曹廠公想要的東西,少時你就知道厲害!”
“哼哼,你這毒鏢縱然如炮烙蠆池,我衛琴如有一語相求,便不姓衛!”
說話間,那毒鏢上****的藥性已是隱隱開始發作,衛琴覺得渾身一陣陣的燥熱,臉上也泛起潮紅一片。想要邁步上前卻是羞於邁開雙腿,難以忍受,心下自知今日難以生還恐怕還會受辱與敵手,兩行清淚滾滾而下,仰天大叫一聲:“義父,孩兒不孝,不能為您報仇,我隻有跟著你一起走了!”提劍就要抹頸自盡。
突然,空中又聽見一聲破空之響,一隻羽箭直直襲來,當中一個黑衣人一聲慘呼,被那隻箭透胸而過牢牢的釘在地上。
眾人忙回頭看去,隻見山道之上又是十數騎飛奔而來,那隊伍中竟打著旗號,在月光下隱約可見上書一個大大的肖字。
“是馬家寨中的人來了,”黑衣人中不知是誰驚慌的喊道。
那黑衣人的頭領轉頭麵對衛琴恨恨道:“算你走運,我們走!”幾個人便匆忙消失在山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