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是白衣飄飄的修道者,一邊是幾個三大五粗的農夫,雙方因為一言不合便要打起來。而茶肆老板慌忙不迭地要跑過去勸架。
他年紀已經很老了,走路都晃晃悠悠,嘴裏不停嘮叨著:“別打了,別打了,都怪我,不要打架了。”他的身軀由於年齡的原因已經駝背,甚至已經開始萎縮,眼睛也沒有了神韻,變得渾濁不清。甚至你會感覺到一陣風吹來,就會將他吹倒般。李蕭天有心上去扶一把。
可李蕭天正要走過去扶這位飽經風霜的老人一把,卻不料一道劍氣破空而來,速度是迅雷不及掩耳,而且離李蕭天非常近,竟然是從這位剛才還晃晃悠悠的老者手中發出。
措不及防、石破天驚、閃電雷鳴般,用種種的言語形容對方的劍氣都不為過,可以說根本就沒有給李蕭天反應的機會。
再看那老者,仿佛突然煥發了光彩。身體也不駝背了,眼睛也不渾濁了,就連身手也變得相當敏捷,就連二十歲的年輕人也不見得有他這樣矯捷的身手。
而那四位修道者和務農者也不廝打了,迅速將李蕭天團團圍住,現場頓時殺氣騰騰,黃沙漫天。
不給李蕭天反應的機會,他根本就不需要反應的時間。隻見對方的劍氣破空而出的時候,他根本不做反應,更沒有停頓,竟然一個鐵板橋身體滑了下去,直貼地麵,輕而易舉地將對方的殺招消弭在無形之中。
可是對方也早就有後招,那機靈的店小二,隨時露出諂媚笑容的他,此刻卻是麵露凶光,提起燒得滾燙的開水朝著李蕭天便潑了過來。這水中灌滿了內氣,就像無數道劍氣或者說無數暗器漫天撒來,若是挨到哪怕是一滴,雖不至死,但肯定會傷得不輕。
李蕭天的反應更加絕妙。他猿臂輕舒,竟然一勾手將那茶肆老板的腿提了過來,擋在自己身上。隻聽“啊!”的一陣慘叫,這滾燙的開水潑了他一身,而李蕭天將老板往天上一拋,站立起來。
瞬間便將危險消除,雖然敵眾我寡,而且被圍困住,對方還是占據了先手。但是情形已經沒有剛才那樣緊迫和危險,李蕭天可以暫時鬆一口氣了。
“哼,你們是什麼東西,竟敢偷襲於我!我和你們有什麼深仇大恨嗎?”李蕭天大喝道。
店小二將身上舊衣服扔掉,露出錦衣華服,光彩照人,再也不像那個猥瑣的人見人欺的店小二了。他大笑道:“不虧為臥龍鎮百年以來最大的一匹黑馬,反應極快,修為極高,超出了我的料想。”
他頓了頓說道:“不過,你仍然逃不出我的手掌,隻有死路一條。”
而剛才那位茶肆老板也站了起來,他撕掉臉上的胡子,身子站直了,好像長了一尺多長,而且手中多了一柄精光四射的寶劍。雖然衣服被剛才的開水加上內氣撒得渾身是洞,但對他來說隻是小傷,並無大礙。
他惡狠狠地吼道:“我算得這麼精確,你根本就沒有機會反應,可是為什麼卻能躲過我的殺招?”他的眼睛中全是驚訝,全是不可思議。
“原因很簡單。”李蕭天環視這群將他團團圍住的人說道:“我一到這裏,便感覺不對。這前不著店後不著村的地方,怎麼會有茶肆?即便是有,怎麼你一個已經老得差點走不動的人會將茶肆開在這裏?你每天如何來,有如何回去?”
他說道:“你們裝扮得都很像,可以說無懈可擊。”
他冷笑一聲道:“但是由於裝得太像了,邏輯上卻不通,更讓我懷疑。所以我一開始就做好了一場惡戰的準備。”
“果然厲害。”店小二拍著手搖頭晃腦說道:“看來你的確是我們的勁敵,梁振風那老頭出得這點錢的確值。”
“果然是他。”李蕭天目光如炬,他哼了一聲道:“既然你們知道我是李蕭天,又是臥龍鎮百年以來最大一匹黑馬,又何苦與我為敵,自取其辱呢?”
“呸!”茶肆老板怒道:“你算什麼東西,竟敢和我們相提並論。”
李蕭天看著他一身漏洞百出的衣服,差點笑出來,他反唇相譏道:“你又是什麼東西,敢擋我的路!”
店小二絲毫沒有發怒,他說道:“我叫秦風,是個不入流的殺手,在這裏等了兩天,也就是為了殺你。”
茶肆老板說道:“我乃******程江,專門來取你性命!”
四個白衣修道者說道:“我們是名門四友,受梁振風前輩之托來殺你。”
五個農夫模樣的人齊聲道:“我們是破天五虎,今天你的命算是我們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