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浩天張大了嘴巴,沒想到這剛入門的李蕭天竟然有這麼強大的能量。這一招若是朝著他而來,定然有辦法擋得住。可是現在這招朝著李彬而去,他又隔得那麼遠,根本沒有機會為他解圍。
張順也吃了一驚,這小子掖著藏著,終於發出雷霆一擊。幸好剛才自己沒有衝上去打頭陣,否則現在吃虧的就是自己。
李彬避無可避,並不是他的修為沒辦法對付這一招。隻是剛才李蕭天一直避退,讓他以為對方根本沒法還手,或者是不敢還手,他便可以盡情的虐待對方。可就在他恣意妄為的時候,就在他得意忘形的時候,李蕭天竟然突然給他來這麼一下。誰能擋得住?誰能夠反應得過來?
他呆呆地站在那裏,感受著如沐春風般的味道。但那春風還未到,他便能夠感覺到那種割臉一般的生疼。這股劍氣太過霸道,卻無形無影。讓人捉摸不透,更加無法應對。他隻能,站在那裏,任由風吹雨打。
這招‘清風拂麵’可謂李蕭天修煉《清風劍法》之中使用起來最得心應手的一招。放在這個時候使用出來,讓對方措不及防。
而李蕭天為了既打擊對方,又不讓事態一發不可收拾,專門留了一手,隻用了五成功力而已。但就是這五成功力也絕對會讓對方至少躺個半年沒法起床,可見《清風劍法》的威力。
就在這招即將落在李彬身上的時候,就在李彬已經引頸就戳的時候,就在他已經痛苦的閉上眼睛準備接受這命運裁決的時候。
一個人影閃電般欺身過來,讓所有人都沒有看清楚。他一下子隔在了李蕭天和李彬之間。用長劍在空中一劃,李蕭天的那招‘清風拂麵’消失在清風之中。那清風輕輕的撫摸著在場所有人,讓他們感覺到一陣涼快。
李蕭天笑著說道:“這下真是‘清風拂麵’了。”
他拱手答禮道:“徒兒拜見師父。”
其他三人才剛剛醒悟過來,一見是傳功師父蕭鶴軒,連忙拱手答禮:“拜見師父。”
然後任浩天便開始惡毒地攻擊李蕭天:“師父,李蕭天不顧同門之誼,剛才下狠手,差點將李彬置於死地。請師父將李蕭天之惡行公之於眾,讓他接受師門規則的懲罰。”他惡狠狠地盯著李蕭天,那表情仿佛是想一口將他吞了似的。
張順也跟著說道:“就是,我們師兄弟幾個本來到這裏來遊山玩水,碰到這李蕭天,本想跟他聊幾句。沒想到這人竟然說這個地方是他的,要我們馬上離開,否則便不客氣。”
他向李彬眨了眨眼睛,然後說道:“師父你也知道,李彬性格直爽,總是直來直去。他便說這裏是我們龍門派的地方,誰都可以自由來去。誰知道這李蕭天卻蠻不講理,抽出寶劍便要動手。李彬師兄不得以才動了手,但還是非常克製的,結果被這小子鑽了空子。若不是師父你來得及時,恐怕現在已經釀成大禍了。”
“是呀,”李彬順勢哭喪著臉說道:“師父,若不是你來得及時,弟子恐怕就再也看不到你了。”他極力的想哭出眼淚,卻表演不到家。不得以,隻好將眼睛閉上,故作痛苦狀。
蕭鶴軒轉身問道:“李蕭天,他們說的可是實情?”
李蕭天回道:“師父英明,恐怕在林間已經觀察多時。至於誰是誰非,自有公斷。”
蕭鶴軒心中吃了一驚,沒想到這李蕭天竟然能夠察覺到自己的存在。他朝著李蕭天笑了笑,然後對著任浩天三人打罵道:“你們這幫人,平日裏不思量著如何好好練功,卻到處欺負人,難怪這麼多年都升不上去。難道你們想一輩子這樣嗎?”
任浩天耷拉著頭,眼睛卻直打轉,心中不知道在想什麼壞事。
半響,任浩天抬頭說道:“師父,我說你有些偏心。”
蕭鶴軒冷笑一聲說道:“那你說說,我哪裏偏心了?”
任浩天指著李蕭天說道:“這小子才來幾天,你就將我派飛天劍法傳授給他?這也就罷了,還允許他不進行勞作,甚至還允許他自由修煉劍道。這可是我們從來沒有見過的優待呀!”
他竟然假惺惺哭起來,看來他的演技比李彬要高得多。
“師父,這些事情其他師兄弟看在眼裏,心中早已不滿。但這樣優待他對大家影響不大,我們也就不再說了。可是今天,你卻這樣明顯的護著他,這讓我們這些弟子寒心呀!”任浩天越說聲音越大,好像他還占了道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