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掌門玄義道長竟然端坐在他的房間,李蕭天著實吃了一驚。要知道,這兩個月來,他都是以待罪之身在門派中修行。雖然掌門理解自己,可眾師兄們卻早已經自己當成是傷害玄青子師兄的罪人。他在門派中非常孤獨,有任浩天欺負自己,有公孫德挑戰自己;除了蕭鶴軒比較中立之外,就隻有徐彩霞對他癡迷,為他鼓勁。
今日掌門竟然親自前來,他豈能不激動,安能不驚訝?
“師父,你怎麼來了?”李蕭天心中喜悅,臉上也帶著燦爛的微笑。
玄義道長示意他坐下,然後從懷中將那隻貂兒拿出來。沒想到這貂兒隻不過一月時間,已經恢複了往日的風采。不但毛色透亮,而且神采飛揚。現在它正警覺地看著李蕭天,眼神充滿了仇恨,喉嚨中發出低沉的吼叫聲。
玄義將它的小頭一拍,這貂兒乖乖地趴在他懷裏,再也不發出聲音。但是那雙小小的眼睛,卻一直警覺地盯著李蕭天。看來它對他的敵意一點都沒有消減呢。
“小家夥,你還要記仇呀!”玄義微笑著,輕輕拍打貂兒的頭。他對它說道:“你要記住,今後他便是你的主人,你要誓死保護他,永遠忠誠於他。”
貂兒仿佛會聽人話一般,他望了望玄義,再看看李蕭天,有些遲疑,卻慢慢向李蕭天走去。
前進兩步後退一步,它仍然對他有些遲疑,不知道他是否會接受自己,是否會好好的善待自己。
李蕭天已經微笑著張開了雙臂,將雙手放在桌上,等待貂兒的來臨。
他的手上放著緊膚草,兩株新鮮的草,正誘惑著貂兒前來。
這貂兒舔了舔嘴唇,遲疑著、思考著,終於它放下心結,來到李蕭天麵前。
望了望李蕭天那張充滿誠意地臉,再回頭看看玄義。它終於放心的走上李蕭天的手掌,開始津津有味的咀嚼著這美味的晚餐。
玄義見貂兒已經完全接受了李蕭天,點點頭說道:“這貂兒送過來的時候,已經危在旦夕。我用內氣為它療傷,更用門派秘傳的金瘡藥為它敷治。這貂兒極有靈性,而且生存能力極強,不過十多天就複原了。”
他笑著說道:“本來我都舍不得它,但這是你捉住的,自然屬於你。我用了二十天教會它一些道法,估計能夠幫助到你。”
玄義說:“這貂兒奔跑速度極快,還能在空中翱翔。我教了它三招,一招是撲、二招是咬、三招為化爪為劍。這三招非常實用,相信今後一定有用處的。”
李蕭天一麵撫摸著貂兒,一麵感激涕零地說道:“多謝師父厚愛,我一定好好練功,報答師父……”說著說著,他就哽咽了。
“男子漢大丈夫,不用這麼婆婆媽媽的。”玄義擺擺手說:“我問你,和公孫德之間的對決隻剩下一個月,你修煉得如何了?”
李蕭天皺了皺眉眉頭,哀歎道:“我也不知道是怎麼的,內氣到了凝元境巔峰就一直升不上去,仿佛有一個瓶頸阻礙著我,真不知道應該怎麼辦才好。”
玄義道長說道:“修道需要慢慢來,不要急。正所謂過猶不及,若是急功近利反而不美;反倒是順其自然,或許會有意外的驚喜。”
他看了看李蕭天裸露的上身,驚喜的說道:“這兩個月我看你還是進步很快的嘛,至少將這身肌肉練得非常紮實。看來你沒有少下工夫呀!”
李蕭天不好意思地搖搖頭說:“這兩個月劍招倒是越來越熟練、越來越精進,可是這修為上不去,威力自然就不行,到頭來還是於事無補的。”
“聽說你修煉得劍法不是我門派的劍法,是一種入門級別的劍法,是吧?”玄義問道。
李蕭天點點頭說:“我修煉的是精武修道館院長送給我的《清風劍法》。”
他看了看玄義,連忙解釋道:“不是我不想修煉本門武學,是因為公孫德和我同屬一門。若是用本門的劍道與其對抗,定然沒有勝算。所以我隻有另辟蹊徑,用這入門的功夫來對付他。看有沒有奇效。”
玄義微笑著說:“劍道不止我一家,雖說是殊途同歸,但因為修煉方法不同,道法也不同。我們龍門派本來就希望眾弟子能夠博采眾長、不拘一格,你用這入門劍法已經意外的擊敗了同為凝元境巔峰的李彬,我甚為高興。”
李蕭天吃了一驚,沒想到自己在密林之中和李彬對決的事情他也知道,看來關心自己的不止徐彩霞,還有玄義,甚至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