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果然去護送鑄劍材料了,我們的機會也來了。”李蕭天聽到守衛的這個消息,非常振奮。
他一把將守衛丟到地上,然後說道:“十個時辰之後你們便可以自由行動了,不過那個時候我們恐怕已經得手,你沒有機會告密了。”
他轉身便走,不曾想剛走十步不到,身後卻傳來陣陣令人心悸的慘叫聲。回過頭來,令狐傑正邊擦長劍邊走。他一臉冷峻,一臉殺氣。
李蕭天有些生氣,他說道:“他們已經說了該說的話,為什麼不放他們一條生路,非要趕盡殺絕?”他胸膛起伏不定,心中憤慨可想而知。
令狐傑苦笑一聲道:“他們做了該做的事情,當然該去該去的地方。我並非弑殺之人,隻是若待會兒有人將他們解穴,他們必定出賣我們行蹤,這次行動說不定就危險了。為了以防萬一,我不得不下此狠手,絕對與私怨無關。”
李蕭天歎了一口氣,對方說得也有一定道理。自古成大事者便不拘小節,他一時之間也找不到話語來反駁,隻是馬著臉,徑直離開。
“兄弟,兄弟請不要生氣,我這也是不得已而為之。為了成功,我不得不出此下策。現在敵眾我寡,我們必須團結起來,心中無隔閡,才能夠雙劍合璧、天下無敵。你可不要因為這件事情使得我們心中有了誤會,這樣可就不好了。”令狐傑趕上來說道。
微風吹來,李蕭天激動的心逐漸平複下來。他擠出笑容對令狐傑說道:“前輩說得是,晚輩明白你的心意,我們出發吧。”
令狐傑點點頭,兩人騎上快馬一騎絕塵而去。
一路上令狐傑對李蕭天說了許多話,說得最多的便是提醒李蕭天小心盤龍穀的法寶,還要注意他們的飛劍。
兩人一路狂奔,直到夕陽西下,終於看到了車轍印,終於聽到遠處有人說話的聲音。
放棄快馬,李蕭天一個縱身掠到山坡上。遙遙望去,遠處一隊人馬如同長蛇般浩浩蕩蕩緩步前行。這隊人馬估計有兩百餘眾,身著兩種衣服。一種便是盤龍穀的製服,他在營寨中見過;另外一種便是神州鏢局的製服,他在破空城裏也見過。他們一共押運著十車物件,都是用純鐵打造成的箱子裝載,更是用碗口粗的鐵鏈捆綁得老老實實,看來陣仗不小。那麼如此大的陣仗,箱子裏裝的必然就是千年寒鐵和百年神木這兩件稀罕之物了。
繼續貓著腰緊緊尾隨,李蕭天發現長老騎著馬走在最前頭,秋少白卻是步行走在隊伍的最後頭。中間是鏢局的一個大鏢師,他的衣服和一般人不一樣,並且也不一樣,是一根骷髏杖,這人竟然是張紹風。
李蕭天手中的汗水都冒出來了,他始終不明白,張紹風怎麼會加入神州鏢局,神州鏢局又怎麼能夠接納他,而且還當上了大鏢師,這簡直太匪夷所思了。
跟在李蕭天身後的令狐傑低聲問道:“小兄弟,你怎麼了?看樣子你好像有些不自然,難道遇到什麼難題了?”相處了這麼久,他一直覺得李蕭天是員福將,更是智慧超群、能力超群、信念堅定之人。可是沒有想到,他也有犯難的時候,也有驚詫狐疑甚至不知所措的時候,這當然讓他有些吃驚。畢竟,這個計劃的成功全靠他指揮。
李蕭天搖搖頭道:“沒什麼,隻是遇到一個故人。”
他轉身對令狐傑說道:“這次我要蒙麵行動,其他的全靠你了。”
令狐傑探頭又望了望,然後吐了吐舌頭道:“看這架勢,他們恐怕有兩百多人,就憑我們兩個恐怕有點困難。”
李蕭天點頭,若有所思。
“我們可以一人前去吸引他們注意力,另外一人去搶。”令狐傑剛剛說出口又否定了自己的意見。“一個人最多吸引一百人注意力,可是還有一百人就不好說了。以一敵百,恐怕我們現在還沒有這個實力。”
遙望著夕陽,李蕭天抹抹額頭的汗水,長時間的飛馳已經讓他有些脫水,現在是口幹舌燥。
將清水從儲物戒指中取出,李蕭天大口大口往肚子裏灌。
將水喝足,李蕭天頓時又感覺神清氣爽,他微笑著對令狐傑說道:“前輩,我有辦法製服他們,不過需要我們共同努力,此事才可成。”
令狐傑狐疑道:“你真有辦法擺平這兩百多人?”
李蕭天笑道:“一切就在明天,就在這清水之中。”
第二日,狠毒的太陽繼續焦烤著大地,萬物都仿佛失去了生命力,顯得有氣無力。青草耷拉著腦袋,連人都是低著頭慢悠悠走著。在這樣的天氣裏,誰也難得有什麼好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