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仲夏,月色如水。
山頂一棟古色古香的別墅裏,葉辰雙手插兜冷然地站在臥室窗前,海一般幽深的眼睛望著窗外靜謐的山穀,夜色似乎都進了他的眼睛,漆黑如墨。
山風吹來,涼爽而帶著潮濕。
他沒有開燈,月光照進屋來,一室銀白,明亮得很。此時月光向柔,灑在他峻冷的臉上卻也化不開那層無形的寒冰。他的眉,他的眼,他的鼻子,他的唇,完美地結合在一起成就了一副英俊的模樣。本該惹人向往的,卻因著他周身無形的冷意而讓人生畏。
門無聲地推開,一個女子走了進來。一身白衣,倒像是山間的霧氣飛進了屋內,縹緲不太真切。
葉辰動了動嘴角,看向女子的目光冰寒。他站起身,一步一步向女子走去,最終停在她麵前。微微的停頓後,葉辰抬起她的下巴,俯首看著。
那當真是張幹淨的臉,月華一般,有著孤冷的美。
葉辰慢慢抬起手,修長的手指掠過她的耳際停留在發後,一撥弄,頭發上的束帶便被解下,黑亮的頭發如流雲般經過葉辰指間滑落。
*
兩個月前,葉辰是在這個名為永安的山穀裏發現她的,當時他正在向山上的度假村走,路經半山腰一處木屋時,便看到了她。她坐在一個石桌前,安靜地看著一本書,潔白如雪的麵龐清淡如水,猶如悠悠夏日裏一股涼爽的清風。
感覺到有人,她微微側頭看了眼,見是陌生人,又把目光轉回,神情冷淡。
後來,葉辰知道了她的名字,冷寒衣,名字倒是特別。
“這樣的事,一旦做了,就絕沒有後悔的餘地。”葉辰把手搭在冷寒衣的肩上,然後一寸一寸向她細白的脖頸移去,最終落在她衣服的第一顆紐扣上。沒有顧及她的緊張與顫抖,葉辰的手指輕輕一扭,紐扣便解開,美麗的鎖骨露了出來。
月光下,肌膚上像是鍍了層粉,潔白勝雪。
“做好準備了?”
冷寒衣縮著肩,渾身戰栗不止,她抬頭看了眼葉辰,緊咬住牙關點了點頭。
“可你在害怕。”葉辰冷冷道。他的聲音,永遠都是這樣冰冷又低沉。“你還可以後悔。你再想想。”葉辰將手拿開,走到門邊。
靜謐的房間內,呼吸相聞。紅木幾案上放著盆蘭草,散發著若隱若現的幽幽香氣。
“不用…想了。”冷寒衣啞著嗓子說道,即使她努力克製,聲音的顫抖還是那麼明顯。“我…需要錢。”
“那好。”
然後便聽到了葉辰關門的聲音,輕輕的、慢慢的。
冷寒衣知道那意味著什麼,門一關,交易就算是達成了,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寬衣解帶。
關門的聲音其實很輕,但在寒衣聽來,卻如同在受刑,淩遲處死般,一寸寸地切割自己。
插銷插上那一刻,冷寒衣幾乎要站立不住。
葉辰把她的身子扳過來,挑起下巴看向她的眼睛。
那雙眼睛,冷得像片結了冰的湖一樣,一片茫寒。
葉辰低頭吻住她的眼睛,並停留了一會——短暫的觸碰裏,他能感覺到她的顫抖。“如果緊張,我看還是作罷。錢,我可以照樣給你。”
冷寒衣訝異地看著葉辰,片刻之後搖了搖頭,啞聲道:“我…不欠人…東西。”
“你倒是對自己的身體很自信。”葉辰冷嘲道,斜睨了下寒衣,“到底是有過經驗的。”
輕幽幽一句話,卻如閃電般,在冷寒衣心裏劈開了一道口子,她驚懼地望著葉辰,臉色瞬間蒼白如紙,牙齒幾乎咬破嘴唇。
“很驚訝?”葉辰重新挑起寒衣的下巴,指尖微微用力。“你以為沒人知道?別忘了,我是這度假村的主人,吳經理不敢瞞我。”
冷寒衣咬牙皺眉,想要離葉辰遠點,離這個可憎可恨可怕的人遠點,可無奈身子卻被他禁錮著。
“要我複述經理的話嗎?‘去年夏天,冷寒衣進了度假村某位客人的房間,走出房間時,被人發現,衣衫不整。’”葉辰幽幽地吐出這最後四個字,嘴角不由自主地扯起一抹冷笑,“是不是和現在如出一轍?”
“是又如何?”冷寒衣已放棄了掙紮,抬起冰冷徹骨的眼眸,望著葉辰。“你難道還在乎我是不是處.子身?我走進這兒的時候,不就應該想到我是什麼樣的人嗎?否則,你以為我是如何生存的?”
“好。”葉辰又說了個好,聲音是強力克製怒火後的平靜,青筋凸起的手重新又覆上了寒衣衣服的衣襟,用力一扯,紐扣便散落一地,清靈作響。
等寒衣反應過來,外衣已剝落在地。
感到突來的涼意,冷寒衣下意識地向後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