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並不是第一次到葉家,但再次踏進這樣幽華的庭院,冷寒衣心中仍有些微微犯怵,尤其是住在葉辰的房間內。
“等風頭過了,我會回到學校住。”
事已至此,她仍在排斥他。
床頭穿衣鏡前,葉辰解領帶的動作滯了下。他皺起眉,通過鏡子看著冷寒衣,神情肅冷
。
“冷寒衣,不管你心裏願意或不願意,接受或不接受,你現在是我的人。”
說完,領帶解下扔在一旁,人轉身走了出去。
第二天早上,寒衣醒來時已是上午,陳簡安排人將她的早餐送到了房間來。隨行的還有一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簡單地吃了點早餐後,醫生替寒衣檢查了一遍傷口,並沒有什麼大礙。
“是小樓裏的醫生嗎?”醫生走後,寒衣問陳簡。
陳簡笑笑不答。“二少爺去集團了,您好好休息吧。”
那一天,為了避免與葉家其他人相遇,寒衣一整天都呆在葉辰的臥室或書房。
中午時候,半掩的房間的門突然吱呀一聲開了。未等寒衣看清是什麼,一團白色毛茸茸的東西已經躥了進來,跑向寒衣腳邊。
竟是隻幾個月大的薩摩犬!
它在寒衣身邊嗅嗅又聞聞,然後‘咻’地一下就跳到了寒衣的膝上,親昵地往她懷裏鑽。
這大概是冷寒衣人生第一次與此類動物接觸,她試探性地伸出手在小狗背上輕輕摸了下,竟柔軟得不像話。
“你叫什麼名字?怎麼跑進來了?”她將小狗捧在手裏,頗有興致地問。“難道你不怕這兒的冷臉人凶你?”
“它叫白饅頭。”陳簡應該是追著小狗來的,喘噓噓地站在門口說道:“是老太太養的,不小心躥到了這裏。”
一聽說是老太太的狗,冷寒衣立即放開小狗。“我不知道是老太太養的,抱歉。”
“沒事,老太太說了,如果你喜歡,你走的時候可以把小狗送給你。”陳簡小心表達著,在‘走’字上微不可察地停頓了下。
他的意思冷寒衣立即就明白了,她先是清淺笑了下,而後整理了下裙角,不卑不亢地看向陳簡微笑道:“不用了,我不怎麼喜歡動物,麻煩您替我謝謝老太太。”
原本一句語帶玄機的話,就這樣被寒衣輕鬆打了回去。
至晚間,在葉辰回來前寒衣簡單收拾了下便離開葉家。
“我派車送您。”陳簡滴水不漏地笑著說。
寒衣笑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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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家前宅內。
“她走了?”葉老太太問。
陳簡點點頭,笑道:“少爺的眼光不會錯,您不用這麼試探她。”
老人一聽,不滿地瞪了眼陳簡,道:“葉辰給了你多少好處,竟處處幫他?”
陳簡倒也不否認,坦誠道:“二少爺性子冷,身世又……他能遇到喜歡的人,我替他高興。”
老太太不屑地哼了一聲,“就為了他的英雄救美,溫誌恒在電話裏就恨不能吃了我!”
陳簡賠著笑,“但他還是被您製服了。”
原來,就在一個小時前,溫誌恒一通電話打到了葉家,指責葉家言而無信。
“早在葉辰父親在世的時候,我就和他約定好了,隻要我有要求,葉家就要娶我女兒!為何葉辰那小子出爾反爾,不僅當眾拒絕了溫清還和別的丫頭你儂我儂的,他是要把我溫家的臉往哪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