鬥轉星移,趙墨逆江行舟而上,一路偶有風波,但還算得上是風平浪靜,一路平安無事。
順江而下,近一個月的旅途,遠遠的,趙墨就看到了數十裏外一縷炊煙嫋嫋升起,一個小村莊的輪廓隱隱出現在趙墨眼中,平凡普通,趙墨甚至沒有感覺到修士的氣息,趙墨也是厭倦了在水中漂泊的感覺,此時看到一座人類的集聚地,也不由暗暗興奮,一縷源氣噴薄而出,竹筏小舟瞬間加速,一瞬間,百裏即逝。
碧藍的天空,純淨自然,雪白色的大鳥偶爾飛過,帶給這片大地一抹生機。
長河翻滾,岸邊沒有高山深崖,也沒有青山綠水,隻是一片深黃結實的大地,滿目滄桑,遍布溝壑,曆經歲月的侵襲,仿佛是一個歲月過渡下的老人。
趙墨走在這片土地上,幾米寬的泥路上,黃的徹底,腳步點起淡淡的黃煙,卻不能沾染趙墨的衣衫。
炊煙接二連三的升起,不遠處,已經有三兩的房屋聳立,已是傍晚時分,陸陸續續的,在這一條不知道多少年的古路上,扛著鋤頭肩擔、或者是漁網的老農三三兩兩的走過,看到趙墨與這個樸實的山村格格不入的素色衣衫,都露出了意外的表情,這個普通的山村,百年也難得見到一個外地人,更何況這麼一個小孩子,左鄰右舍,皆是熟的不能再熟的關係。
不過卻沒有說什麼,隻是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時而竊竊私語,趙墨聽到耳中,微微一笑,偶爾有老農對著趙墨點頭微笑,樸實自然沒有做作,仿佛大家都是很熟卻平淡如水的關係,沒有了殺戮,沒有了防備,趙墨坦然接受了那些友好的招呼。
隨著這些回家的農民的腳步,趙墨也進入了這個村子,一眼能見,不過百來戶的居民,三三兩兩的小孩子在一起嬉笑玩鬧,伴隨著清脆自然的笑聲,村中心一顆老槐樹下,集聚了一群人,傍晚的黃昏,有點陰暗,是他們最輕鬆的時刻,可以吃著熱乎乎的飯菜,和家人親友在一起聊天,享受難得的舒適。
趙墨的進入,也吸引了一大些人的注意,隻是見趙墨不過是一個十二三歲的孩童,便又放下了心中的疑惑。
趙墨無言,徑直走向一戶人家,趙墨一進村就看見這一戶人家隻是一個人生活,黃土茅草屋,有點昏暗的燈火,一個年過花甲的老人家,獨自吃著晚飯,他沒有和其他人在一起說話聊天,看他的樣子,也是孤僻的緊。
“老人家,你好。”趙墨微微彎腰,看著昏黃幽暗燈火下老人曆盡歲月滄桑的皮膚深深的溝壑,趙墨略有一絲尊敬。
老人拿著碗筷的蒼老的手動作不減,似乎對趙墨的話充耳未聞,再次夾起一條青菜葉,送進了嘴裏咀嚼。
趙墨尷尬萬分,身體頓時立在了那裏。
“有什麼事?”一個沙啞蒼老的聲音在趙墨耳邊響起,趙墨愕然,間隔了十幾分鍾,這間房屋的主人才慢悠悠說話。
“不知道我可不可以在你這裏暫住一段時間,”趙墨說出了自己的請求,老人沒有回過頭,蒼老布滿青筋的手夾起了一片肉絲。
“左邊是我住的,右邊房間是空的,生活用品裏麵都有。”趙墨迥然,不敢再打擾這個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