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天九夜,所有人翹首等待極光城主的回來。
沒有人知道太蒼山中有什麼危險,因為沒有人出來過。
自然,大家也不會覺得怒蒼生就能出來,以前進去的人中沒有比他弱的,甚至還有比他強上不止一籌的,隻是,誰也沒有出來過。隻是大家抱著一份僥幸的態度,希望怒蒼生能夠出來,說到底,那就是不見黃河心不死,不見棺材不掉淚。
東光城裏的修道者已經離去了很多人了,隻有部分想看熱鬧的人才留了下來,比如,劉言,比如,趙墨。
甚至於一些聖地的人都已經離去了,浮光道人,他不會覺得怒蒼生出來了,就算出來,也不會漏掉自己聖地的一份,既然如此,在哪裏都能得到太生果,何必待在這裏受罪,在這段時間簡直就是他的末日,呆著這裏根本沒有一點意思。
一瞬間,東光城中人口劇減。隻剩下了寥寥的修道者和原住民。
趙墨也想離開,隻是一直找不到機會,夜傾城一天到晚跟著他,甚至和他同處一個房間。
趙墨也很想禽畜一次,瀟灑一回,隻是人家當他小孩子,而他根本還是小孩子,對他根本不設防,而且也不用設防,人家就沒有真正的脫過一件衣服。
第十天,原本晴朗的天空驚起一道炸雷,太陽一瞬間消失,被烏雲遮擋,眨眼間,漂泊大雨傾盆而下,轉瞬間就湮滅了大地,趙墨不明所以。
夜傾城臉色一變,幽幽歎了一口氣,“還是失敗了。”語氣說不出的什麼感覺。
“什麼失敗了,”趙墨不解,坐在窗台欣賞雨景。
“極光城主怒蒼生已經死了,出不來了。”夜傾城淡淡的說著。
“為什麼,”趙墨還是不解,繼續問道。
“因為下雨了,”夜傾城一指窗外,不等趙墨問道,便再次說道。
“來太蒼山續命尋藥的人,隻要在第十日還沒有出來,就永遠出不來了,沒有人知道為什麼,而一旦在裏麵身隕,這裏,也就是東光城外,就會下起大雨,血紅色的大雨,昭示這個人已經死去了。怒蒼生是第十日死的,至少比別人堅持的時間長一點,但還是沒用,不過他自己也就幾年的壽命了,早死晚死也沒有差別。”
“這雨,就是太孽海裏麵的水。”夜傾城顯得有點失態。
趙墨卻聽得如癡如醉,又是一個典型的神話故事啊,管我什麼事,我還是找機會溜走吧。
窗外,果然已經下起了血雨,原先的一點點透明的雨滴早都消失不見。
一道道竟然的氣息在城中出現,趙墨隱隱聽到一聲歎息,隨後陷入無盡的寂靜。
雨隻下了半個小時,然後就消失了,連地麵的血色雨水也慢慢變淡,直到最後又恢複了清澈的樣子,極光城主怒蒼生帶來的人隨即換上了白衣白甲,一時間,怨氣衝天,窗外響起如雷的哭聲,在東光城外踏向回城的路途,一路紙錢紛飛,昭示著又有一個大修就此消失,再也不會見。
人死猶如燈滅,現在更是連一柸黃土都不能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