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時間給你考慮,一分鍾,馬上答複我,如果你不同意,我就將雲兒賜給這些隨從,讓他們慢慢的玩弄她。”
阿奇爾做了個手勢,幾個隨從便向雲兒圍過去,其中一個將一桶冷水潑在雲兒臉上,很快,雲兒就醒過來,看見那幾個凶神惡煞的男人向自己圍過來,她嚇得渾身發抖,驚慌失措的從地上爬起來,嘴裏依依啊啊的喊著什麼,卻一句話也說不清楚。
“不要,不要傷害她,雲兒,雲兒——”
風燁發瘋似的怒吼,不停拍打鐵杆,雲兒激動的撲向牢房,卻被兩個隨從拉住,她仍然不死心,一邊哭喊掙紮,一邊努力向風燁伸出手,風燁也將手臂伸出鐵欄,想要拉住雲兒的手,可是怎麼也觸碰不到彼此,雲兒淒厲的哭喊聲,風燁激動的咆哮聲,讓這個地下監獄變得很吵雜,吵醒了斜對麵牢房裏的青梵,看到這一幕,她眼中蕩起複雜的漣漪。
“還有十秒鍾。”阿奇爾盯著秒表計時。
“阿奇爾,有什麼事衝著我來,不要為難她,放開她。”風燁激動得青筋暴突。
“十、九、八、七……”
“放了她,放了她——”
“六、五、四……”
“不要,雲兒,雲兒……”
“三、二、一,時間到,給我扒光她的衣服,當著風燁的麵強了她。”阿奇爾殘酷的命令。
“是!”四個隨從將雲兒推倒在地上,一個人按住她的手,一個人按住她的腳,兩個人準備撕她身上的衣服,雲兒淒厲的哭喊,不停的搖。
眼看隨從就要撕破雲兒的衣服,風燁突然大聲喊道:“我答應你,你答應你,我答應你……”
“哈哈,好,很好。這就對了,識時務者為俊傑嘛!”阿奇爾滿意的笑了,拍了拍手,隨從們全都退開,隨從打開風燁的牢房,將雲兒推了進去,風燁和雲兒緊緊抱在一起,隨從把牢房鎖好,一行人準備離開。
“沒本事的人,隻會威脅人。”一個清冷的聲音傳來,阿奇爾轉身看向斜對麵的牢房,青梵正用一種憎恨的目光狠狠瞪著他,他不屑的冷笑道,“青梵,你說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別忘了,風冷冽可是你的大仇人。你答應要跟我們合作。”
“風燁不想跟你合作,你可以向他逼供,用什麼手段都可以,何必為難一個啞女?”青梵鄙視的瞪著阿奇爾,她對風燁並沒有什麼好感,隻是覺得雲兒很可憐。
“隻要能夠達到目的,過程並不重要,如果你真的那麼正直,就不會做出那麼多事情陷害風冷冽了。”阿奇爾嘲諷的冷笑,揮揮手,帶著隨從們離開,來到一個隔得比較偏遠的牢房,老遠就聽見安未然不甘的大喊聲,“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安小姐,別叫了,就算你叫破喉嚨也是沒有用的。”
阿奇爾陰冷的獰笑聲傳來,安未然立即就安靜下來,她從被綁架到現在都處於昏迷狀態,剛剛才被人用冷水潑醒,一直都不明白是誰出於什麼目的而綁架她,直到看見阿奇爾,才有了底細,她跟了風冷冽那麼久,自然也認識一些朝政中的人,她知道阿奇爾是夜聖帝的心腹大臣,專門負責皇宮裏的治安和儀式。
“阿奇爾大人,是你?你為什麼綁架我?”安未然忐忑不安的問。
阿奇爾冷笑道:“你二天前才落入我們手中,應該看了新聞,陛下已經離世,風冷冽即將登基王位,陛下臨死之前交待我,一定不能讓風冷冽霸占希臘的王位,我們已經掌握足夠的證據證明風冷冽是個冒牌貨,所以請你過來幫忙做證。”
“我什麼都不知道,你們找錯人了。”安未然狡黠的說。
“少廢話,該知道的,我們都知道,我也不防告訴你,以前第一個風燁,還有曼珠全都落入我們手上,所有證據都齊全了,你不是我們唯一的籌碼。你根本沒得選擇,如果你敢不從,我就讓人毀掉你漂亮的臉蛋,讓你變成一個醜八怪,看看風冷冽以後還會不會多看你一眼。”
話音剛落,阿奇爾便做了個手勢,兩個隨從拿著匕首走進牢房,安未然驚恐的尖叫,慌亂的說:“別碰我,我答應你,我答應你!”
“哈哈,沒想到你這麼容易就答應了,根本就不費吹灰之力,看來你對風冷冽的感情也不過如此。”阿奇爾鄙視的瞥了她一眼,帶領隨從離開,安未然驚魂未定的站在牢房裏,憎惡的看著阿奇爾的背影,一句話也沒有說。
……
阿奇爾來到密室,赤淩雲正在用早餐,見到他,還客氣的打招呼:“要一起用餐麼?”
“不用了,謝謝!”阿奇爾戒備的站在密室門口,恭敬的說,“風燁、青梵、安未然已經答應跟我們合作指證風冷冽,現在隻差赫哲了!我們打算在這二天行動,抓風千雅引赫哲出來。”
赤淩雲抬起頭,淡然的說:“抓風千雅必然會打草驚蛇,被風冷冽發現,我們的計劃全部都會泡湯。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風家現在一定是守衛森嚴,固若金湯,不要說你們很難抓到風千雅,就算真的抓到,以風冷冽現在的勢力,想要找到這裏一點都不難。”
“那你的覺得應該怎麼做?”阿奇爾立即問。
赤淩雲狡黠一笑,抬起眼眸,幽深的盯著阿奇爾,意味深長的說:“你先放我出去,讓我來指揮計劃!”
阿奇爾怔了一下,幹笑兩聲,為難的說:“報歉,淩雲公爵,陛下交待過,風冷冽沒有下台之前,不能放您出去,我們可是在保護您的安全啊,風冷冽和帝修斯都對你恨之入骨,萬一發現你,一定會對你不利的。”
“陛下想得真是周到。”赤淩雲微微一笑,並不介意阿奇爾虛偽的回絕,繼續用餐。
阿奇爾站在原地,等著他的回答,等了幾分鍾,赤淩雲都沒有要說出計謀的意思,最後,阿奇爾還是舔著臉問道:“淩雲公爵,您剛才不是說不能抓風千雅嗎?那您覺得應該怎麼做?”
“既然陛下將這個大任交給你,你就應該自己抗起來,我可不好再插手。”赤淩雲冷傲的挑著眉,優雅的品著紅酒,他現在是腿廢了,否則早就幹掉這個阿奇爾,自己獨攬大權對付風冷冽。
“赤淩雲,我讓你出謀劃策是給你麵子,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現在你是囚犯,我隨時都能要了你的命。”阿奇爾軟的不行來硬的。
“好啊,來吧,反正我現在也是生不如死,正好殺了我,讓我解脫。”赤淩雲丟掉餐具,展開雙臂,不屑的看著阿奇爾,隻要他敢走過來,赤淩雲就能將他弄死。
阿奇爾憎惡的瞪著赤淩雲,氣惱的說:“別以為沒有你的計謀,計劃就無法執行,現在三個重要證人已經落在我手中,就算沒有赫哲,一樣能夠指證風冷冽,你不幫我就算了,等我將風冷冽拉下台,再找你算帳。”
赤淩雲不屑的攤了攤手,繼續品酒。
阿奇爾冷哼一聲,轉身離開地下密室。
轉眼又過去二天,明天就是風冷冽登基為王的日子,這二天,風冷冽非常忙碌,他將所有關於登基的準備工作都布置周密,不允許明天有任何意外發生,現在希臘朝政八成的官員都是向著風冷冽,還有二成官員屬於觀望態度,不敢明確反對,也不敢公然支持。
然而,就在下午,風冷冽下令削減帝修斯的軍權,將典雅的軍權全部收回自己手中,現在駐守在典雅的軍士將領都得聽令於風冷冽,風冷冽將這些人手調動一半駐守在皇家教堂,為明天的登基場景做準備。
麵對風冷冽這一行為,那二成官員都替帝修斯打抱不平,但帝修斯卻沒有絲毫反應,似乎根本不在乎這件事,他早已決定退出爭奪王位的戰爭,無論夜聖天和風冷冽誰勝誰敗,他都不在乎,他很了解夜聖天,就算夜聖天根本不在乎這個王位,也不會讓別人得到。
即便現在風冷冽登基成功,也不代表事情結束,這場戰爭……才剛剛開始。
帝修斯隻想找回菲兒,好好照顧她,跟她一起平靜的生活,其它對事對他來說都不那麼重要。
下午三點,夏月午睡之後,夏諾推著她到花園散步,遠遠的,夏月就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帝修斯站在一片海芋花田裏,穿著深藍色的軍裝,深深的看著她。
“我們繞道走吧。”夏諾低聲說。
“不用,我們過去。”夏月很坦然,她覺得,經曆了這麼多事情,風冷冽和她應該可以彼此信任,不要再像從前那樣互相猜疑,帝修斯現在的處境很低落,她不能形同陌路般走開。
輪椅扶到海芋花田,夏諾借故離開,夏月微笑的問:“最近好嗎?”
帝修斯唇邊微微勾起淺淺的弧度,輕聲說:“我好不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好不好?”
“我很好,撿回一條命。”夏月故作輕鬆,她知道帝修斯心情不好,夜聖帝一向待他視如已出,現在死了,他多少會有些難過,再加上政局上的動蕩,他一定很傷腦筋。
帝修斯垂著眼眸,沉默了半晌,才沉重的說:“夏月,我是來向你道別的,我要離開典雅,去邊關駐守。”
夏月怔了一下,忐忑不安的問:“是,風冷冽做的?”
帝修斯微微一笑,淡然的說:“不是,他沒有對我做過什麼,我仍然是希臘的軍事統領,隻是我不想再涉及到這場混戰之中,我想全身而退,做一個世外閑人,集中精力尋找菲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