哢嚓!
轟隆!
大地震動,氣衝霄漢,天空被撕開一個千丈大小的口子,猙獰可怖,漆黑如淵,猶如一張血盆巨口,要吞掉這蟒蟒山河,讓人膽寒。
驀然間,黑淵巨口吐出一道神光,刺眼奪目,熠熠生輝,其勢如淵,深不可測,威勢無邊,仿佛要擊破這蒼穹大地。
伴隨著神光,一個巨亙古老的金色符文顯現而出,其上金光顯化,刺的雙目生疼,看不真切,隱約間隻有一個巨大的輪廓,散發著一種古老腐朽又極其神秘的氣息,讓人生出絕望的情緒,不可抵擋,瞬間就會被磨滅。
神光照掠,如摧枯拉朽一般,高山斷滅,江河倒流,飛沙走石,席卷入天,大地上出現一片片百丈深坑,坑坑窪窪,像是經曆了一場慘烈無比的滅世大戰,可怕的很。
昏暗中,一隻金光大手衝天而上,氣勢如虹,猛烈如火,狠狠拍向那道可怕的金色符文,怒吼聲響徹天地:“該死,居然是傳說中早已湮滅的輪回印記?”
老者目光沉重,白袍獵獵作響,灰發飛揚,長須抖動,枯木般的身軀猛烈顫抖著,抵擋輪回印記的攻擊,在其身旁有一位黑衣少年,扶劍而立,瘦削的身軀也在顫抖,很是虛弱,似乎下一刻就要癱倒在地。
他喋血染衣,身上有多處可見白骨的傷口,卻沒有鮮血流淌,想來是舊傷,不致命,最可怕的是他眉心處如同跗骨之蛆的烏光,不斷彙聚而來,每多一縷,那種難以言表的痛楚就劇增一倍,早已超過了他所能承受的極限,麵目扭曲,神情猙獰,雙目崩裂,眼角溢血,他鋼牙咬的咯嘣作響,在拚命抵擋。
“拓兒,怕不怕死?”白袍老者身軀一震,咳血不止,那輪回印記太可怕了,他快要抵擋不住了。
“怕。但怕又如何?”黑衣少年一開口就吐了一大口鮮血,“神火教的那幫雜碎一下子出動了十二壇主,又不惜請來了炎黃域第一殺王,更動用了傳說中湮滅已久的輪回印記,為的不就是把咱們爺孫埋骨於此。。哈哈,即便咱們爺們怕死求饒,他們肯放過我們嗎?”
“哈哈,說得好,不愧是我秦尚的孫兒。”
白袍老者大笑,眉宇間有一種狂傲,雖不敵卻有一種無敵的風采,“這幫雜碎蓄謀已久策劃了這場暗殺,他們不僅是為了奪取咱們秦氏一族的天遁法,更要扼殺你於幼時,防患於未然,消除他們的心頭大患,現在徹底撕破臉皮,那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麵,求饒無用,更何況。。我秦氏男兒豈會向人低頭?”
“那是他們怕了。”黑衣少年秦拓咧嘴一笑,“爺爺,您說的都對,但有一點說錯了,神火教早已沒臉沒皮,又何談撕破臉皮呢?”
他突然又想到了什麼,雙目湧現出冰冷殺意,“最可恨的是宗族中的那隻內鬼,若非他泄露了咱們的行蹤,這幫雜碎怎會有機會在此耀武揚威!?”
“宗族敗類,我若不死,必將其挫骨揚灰!”白袍老者秦尚眼中也湧現出了寒意,氣勢逼人,仰天怒喝,聲如驚雷,震徹四方:“狗雜碎,滾出來受死!”
轟轟轟轟轟轟!
六道黑影破空而出,將秦拓爺孫二人圍住。
“桀桀,不愧是天劍尊者,竟能從我神火教十二舵主的圍攻下全身而退,又讓炎黃域第一殺王铩羽而歸,逼得我們不得不動用最後的殺手鐧,當真是讓人刮目相看啊。”為首的黑影故意壓低聲音,他的聲音冰冷而沙啞,很恐怖。
“這次暗殺行動我足足密謀策劃了三個月,可謂是傾盡手段,用心良苦啊。放眼整個炎黃域,值得我神火教這般重視的,你天劍尊者還是我神火教自創教以來的第二人,隻可惜,你馬上就會死去,還有你那被譽為炎黃域年青一代第一人的孫兒秦拓,他也會慘死在噬魂蟲之下,你秦氏一族的天遁法,也將落入我神火教之手。。桀桀。”
“老二,居然是你?!”白袍老者秦尚突然暴喝,臉色變得很難看,雙目有痛苦之色,隨即化為無盡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