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雲臉色一沉，收回掉落在台下的疾風劍神色痛苦的道：“我認輸。”
楚風嘿聞言嘿一笑，拍了拍楚雲的肩膀，笑道：“不要灰心，你也不錯的，以後絕對會成為楚家的中流砥柱之一。”
楚雲擠出一絲笑容，有些恭敬的道：“謝謝。”
戰鬥很愉快的結束了，氣氛還是一片歡躍輕鬆，還有人為楚風高聲喝彩。
張夜陽也泛起微笑。他相信，楚家會崛起的，因為楚家人懂得適可而止，更懂得什麼叫團結。
“看吧，這世界很美好的，不要把每個人都想得那麼壞。”張夜陽對夜悲笑笑道。他對這個被他捏蛋的少年不由有了些好感。
“哼！隻是你沒看到陰暗的一麵罷了。”夜悲笑沒有像小女孩天真的發表感慨，而是冷哼語氣淡漠的說道。
“陰暗的一麵？”張夜陽冷哼一聲，道：“要不是那些魔裔讓這世界扭曲，人性又怎麼扭曲？陰暗的一麵人類有，但至少不像魔裔！全是陰暗，沒有一絲光亮與希望！或許沒有人會關心我對魔裔這種生物的態度，但我現在想，魔裔是不是該死，他們的存在是不是隻是個錯誤，或者，他們生下來便是為了扭曲這個世界，扭曲全部人類。”
夜悲笑聽著，不怎麼為什麼，小臉皺白，加上本來就是憔悴的模樣，更是像具屍體一般。她低下頭，用隻有自己能聽見的聲音小聲喃喃道：“讓這世界扭曲僅僅是我們魔裔嗎？荒唐！可笑，你們人類何曾又不是一樣？”
張夜陽沒有聽到夜悲笑說什麼，目光轉到演武場上，發現楚東又上去了。
“第二組，張夜陽和楚田，請快速上台。”
楚東高聲喊了兩句，然後又走下台去。
張夜陽聽著，微微頓了頓，便一個起身欲向演武場走去。
便在這時，夜悲笑的小手突然如閃電般伸出，捉住了張夜陽充滿繭子且很寬厚的手掌。
張夜陽怔了下，然後微微的笑了笑，語氣柔和的問道：“還有什麼事嗎？”
夜悲笑還是低著頭，放開了張夜陽的手，小嘴呢喃道：“小心點。”
張夜陽淡淡一笑，拉過楚淚兒，卻是對夜悲笑說道：“笑笑，看樣子你不舒服？”
夜悲笑搖了搖頭道：“沒事。”
張夜陽沒說什麼，因為他想，他應該知道夜悲笑為什麼會這樣，但事實上，他隻知道一半。
給楚淚兒使了兩個眼色，讓楚淚兒照顧一下夜悲笑，張夜陽一個轉身，便慢條斯理的向演武場走去，但心中，卻沒有想切磋對戰之事，而是想著剛才夜悲笑的樣子，心中喃喃道：笑笑，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而來，那怕真是為我好，為了幫我，你也不能做些出格的東西，不然，我會想盡辦法殺了你，我不能讓楚家毀掉，也不能讓楚家，因你而扭曲。
“淚兒，你哥他是不是很傻？整天想著別人，什麼事情都往自己身上攬？”
張夜陽剛走遠，夜悲笑就低聲問道。
楚淚兒聞言，也沒想夜悲笑為什麼會這麼問，想了想便說道：“也不是這樣，他很聰明的，隻是這聰明，花在傻上麵。他覺得那人值得幫，那他便幫，不值得，他便不幫。”
“那什麼人值得幫？那什麼人不值得幫？”
“要是好人，對其它人都好，他就幫，他就著想那人，就算那人對他再壞，他還是一樣。楚風就是個例子，雖然對哥他不好，但楚風對其它楚家人都好，所以，他倒是沒厭惡過楚風，而要是壞人，對其它人壞，他便不幫，那怕那個人對他再怎麼好，他都不會幫。說白點，他總是想著集體，從不想著自己。”
“你哥他……真的很傻啊。”夜悲笑笑著感慨道，心中不知是該高興，該傷心。
“要是一個魔裔對他很好，他會幫那個魔裔嗎？”夜悲笑話鋒一轉，神色有些掙紮的問。
“絕對不會！”楚淚兒想都沒想就脫口而出。
夜悲笑秀眉一挑，小臉煞白。
楚淚兒並沒有發現夜悲笑的異常，繼續道：“魔裔那種該死東西，我哥怎麼會想那種東西，這無惡不作，陰暗到極點的生物。要是我成了魔裔，我哥也會為全人類著想，一槍殺了我。”
最後那一句，楚淚兒說的很直接，沒有一絲猶豫。
夜悲笑聞言小臉更是蒼白，宛如死屍，毫無血色，低下頭，水汪汪的黑色眼晴劃過幾絲血光，有些麻木。
“嫂子，你關事吧？”楚淚兒終於發現了夜悲笑的異常，有些擔心的問。
“沒事，隻是想到了某些東西。”夜悲笑抬起頭，看著楚淚兒笑了笑，道：“淚兒，你告訴嫂子，嫂子我是不是好人啊？”
“當然，嫂子肯定是好人。”楚淚兒天真的笑了笑，很是肯定的說道。
夜悲笑微微一笑，然後低下頭，小臉卻還是那般煞白。
“可是我，不是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