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木宮,或許也是因此得名。
如若自己不能解開這草木上的咒法,哪怕是自己衝進去也是自投羅網,更別提救人了。可這些草木不計其數,又該如何盡快破去?他焦急萬分的四處張望,忽然發現這些草木的根部都浸泡在一層詭異的綠水之中,那些綠水翻騰,草木便拔高一截,似乎是草木的生命之源。
古怪就源於那些綠水了!
可即便知道了其中關鍵又該怎麼應變?彭鷹正急得抓耳撓腮,忽然靈機一動。
他連忙將乾坤葫蘆摘了下來,葫蘆口倒轉,頃刻間仿佛長河奔流,無數黃沙傾盆而下。
那是他從北方魔教教主安士鵬那裏收來的神沙,卻萬沒想到在這裏派上了用場。
常言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以神沙克製綠水卻是再合適不過了。
頃刻間,黃沙在老翁山上鋪了一層又一層,神沙吸收了綠水,令那些草木很快變得枯萎焦黃。老翁山上覆蓋的那層草木忽然化作漫天草灰,被山風一吹,飛快的散去。
這瞬間,彭鷹正看到葉秋馭使玉石手鐲砸向了潘崖。
沒有任何反應的時間,彭鷹將早已用順了手的九子鎖龍樁拋了出去。玉柱陡然變得無比巨大,轟然撞飛了玉石手鐲,總算在千鈞一發之際救下了潘崖。
轟!九子鎖龍樁斜插進了地麵,震得老翁山隨之瑟瑟發抖。滿山端木世家弟子本已絕望,卻忽然看到草木化作齏粉,又看到九子鎖龍樁如神兵天降,頓時驚呼出聲。
葉秋終於鑽出了轎子,扭頭向彭鷹看去,臉色頓時為之一變。
“是你?”葉秋咬牙切齒的冷笑。繼而對刑七使了個眼色,數十個桑木宮弟子頓時向彭鷹猛撲了過去。
這時,彭鷹根本沒看葉秋,隻是呆呆的看向了老翁山。
那裏,鮑青靜渾身鮮血的躺在端木青懷裏,胸膛被刺的如同篩子,眼看著命不久矣。
終究,還是來晚了麼?
彭鷹腦袋一片空白,竟連刑七等桑木宮弟子撲到麵前也並未察覺。
刑七眼見彭鷹沒有防備頓時心花怒放,他立功心切,一馬當先的手持仙劍向彭鷹遽然刺去。
忽然,眼前血光綻放,刑七眼睜睜的看到有一條龐大的血河從遠方氣勢如虹的鋪展過來,頃刻間貫穿眾人腳下,延伸到遠方的夜色之中。
血河一側屍山骨海,另一側卻有一座巨大的****徐徐旋轉。
麵前那少年忽然瞥了他一眼,那目光如霜似雪,冷的令他不禁打了個寒戰。
他是人?是妖?還是……仙?刑七腦海裏隻轉過這一個念頭,忽然見一道劍光燃起,漫天死氣縱橫,森然劍意好似凜冽罡風迎麵而來。緊接著,刑七就感覺脖子一涼,旋即天旋地轉,眼前歸於一片黑暗……
在他身後還有數十個桑木宮弟子,其中還有兩三個點山境一品的強者,卻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彭鷹一劍抹斷了刑七的脖子。眾人紛紛駭然失色,卻沒來得及反應便被往生劍意卷了進去。
彼岸花開時,彭鷹的實力已非常理所能揣度。
劍氣狂卷,十幾個桑木宮弟子被絞成肉泥,旋即往生劍意的轉折之處到來,剩下的桑木宮弟子忽然神智恍惚,不明不白的命喪黃泉。轉眼間,數十道魂靈直奔六道輪回而去,統統被彭鷹送入了畜生道。
究竟他們日後是轉生成牛羊豬狗,還是成了妖類,彭鷹已無心去想。
目光瞥向葉秋,那個自始至終都怡然自得的少年此刻的臉色已經比豬肝還要難看。
“你……你是個什麼東西?”葉秋下意識的退了幾步,向左右看去,這才明白自己已經是孤家寡人,再也無人相助。
“你……又是個什麼東西?”彭鷹陰冷的說著,緩緩逼近。那瞬間,葉秋還以為自己見到了妖神。
“你別過來!”葉秋淒厲的大叫,猛的揮手,那玉石手鐲忽然激射而來,直奔彭鷹而去。
彭鷹冷冷的一劍刺去,誰知那玉石手鐲無比堅硬,竟將他的仙劍撞成齏粉,眼看著就要砸中他的胸膛。
葉秋頓時欣喜若狂,正想看彭鷹如何被撞的粉身碎骨,卻見他手上忽然亮起四點金星,猛然砸下,竟硬是將玉石手鐲砸飛了出去。葉秋駭然失色,連忙手舞足蹈,另一隻手上又有個玉石手鐲射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