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紅依猛的從孫紅雪背後跳了出來,指著王師兄的鼻子厲聲道:“姓王的,你說破了天我們也絕不可能再回淩雲閣。閣主不顧列位先祖的遺訓投靠了桑木宮,現在的淩雲閣根本就已名存實亡,他才是叛逆!”
王師兄惡狠狠的盯著方紅依,冷笑道:“方丫頭,論起來,你應該叫我一聲師叔呢,如此沒大沒小,也不知方平那個死鬼當初是怎麼教的。”
“住口!”孫紅雪猛的拿出一把仙劍,狠厲的道:“不許辱及先師!”
“侮辱他又能怎樣?方平已經死了多少年了,看現在還有誰能罩著你們!”王劉兩個家夥凶相畢露,拿著仙劍指向孫紅雪夫婦,真氣頓時如火焰般綻放開來。
車廂裏,青年男子轉頭看向彭鷹,微笑道:“兄弟,你不幫幫他們?”
“哪個又是你兄弟?”彭鷹哭笑不得的道。
“你剛剛明明自稱兄弟嘛。”青年男子好像受了委屈似的撇撇嘴,道:“我可是為你好,那些家夥可是桑木宮的人,修為也都算頗為不俗。那對年輕夫婦肯定不是他們的對手,稍後要打起來了肯定是自討苦吃啊。”
彭鷹看著他微笑道:“惡兄既然如此俠義心腸,不如就麻煩你幫忙趕走那些惡人吧,你兄弟我病的這麼嚴重,又有什麼辦法幫忙呢?”
“你愛幫不幫,反正我又都不過那麼多人,出去了難道找打麼?”青年男子一屁股坐回彭鷹的對麵,竟抱著肩膀閉上了眼睛。不過他雖然如此做作,彭鷹仍能看到他的眼皮不住顫動,正鬼鬼祟祟的張開一條縫隙偷看自己。
這是要看自己動手啊,彭鷹無奈的踢了他一腳,道:“怎麼,真不幫忙?”
也不知為何,這家夥雖然像個混不吝的流氓,但卻有種令人瞬間放下防備的魅力。就像彭鷹年幼時在皇城結識的那些小兄弟,雖然頑劣成性,但卻是肝膽相照。所以彭鷹隨意的就能踢他一腳,而那人也完全不以為意。
“不是不幫,是真幫不了。”那人把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一樣,死活不肯下車。
彭鷹反而笑了,也閉上眼睛抱著肩膀,道:“那就沒辦法了,讓他們自生自滅去吧。”
茶肆那邊,王劉兩個家夥已經逼近了孫紅雪,眼看就要血濺當場。
青年男子忍不住睜開一隻眼打量彭鷹,見他把眼睛閉的死死的,似乎真不打算幫忙,於是有些坐不住的踢了踢彭鷹的小腿,小聲問:“兄弟,你真的見死不救?”
“不是不救,是真救不了。”彭鷹將剛才那人的話原封不動的奉還了回去。
這時,車外忽然響起一陣驚呼,卻是那王劉二人真的要動手了。車內的男子本就如坐針氈,這時再也忍不住的悶哼了聲,鐵青著臉瞬間晃出車外。而幾乎同時彭鷹也有些繃不住了,他張開眼看了看盤龍,那闊口男孩的臉上頓時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
誰也看不到,從盤龍的頭頂忽然有道靈光撲了出去,化作一個通體雪白、頭生八角的闊口男孩,轉眼間出現在了王劉二人的頭頂。
這盤龍,赫然就是盤龍蠱王!
當年在南疆魔教,盤龍蠱王將五毒潭中的億萬蠱蟲幾乎吞噬一空,自那之後便陷入長達三年的長眠。兩年前盤龍蠱王醒來,竟已能在彭鷹體外煉成了第二具肉身,平日對彭鷹照顧有加,危難之際替他掃除麻煩,所以花石肩根本不必動手,統統交給盤龍蠱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