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雲聽了不禁生出一絲希望來,沉聲道:“左魚兒,桑木宮與左家井水不犯河水,今天這事算我魯莽,你們可以立刻離開,我不會與你們為難。要是你一意孤行,恐怕就算是左家也不能給你做主!”
“哈哈,葉雲,直到現在你還沒弄清楚麼?我要問你的罪,可並非今天這麼一件。”左魚兒冷笑道:“你們桑木宮與南疆魔教狼狽為奸,這才是死罪!”說著她又看向夏侯遠揚,笑道:“遠揚,你這家夥怎麼變了性子了?畏首畏尾的,倒比小時候還要窩囊。”
“我……我這也是擔心我們捅簍子嘛。”夏侯遠揚鬱悶的道。
左魚兒聳聳肩,微笑道:“好,好,我說話不算,總有說話算數的。”她轉頭看向彭鷹,目光捉狹,彭鷹頓時知道不好,這家夥看來是打定主意要拆穿自己的真麵目了。
果然,左魚兒微笑道:“小師叔,夏侯遠揚這小子不聽我的呢,你好歹也是個長輩,不如你來做這個主?”
小師叔!?
夏侯遠揚和那幾個南方總堂弟子同時跳了起來,再看彭鷹的時候,那一張張臉上已經滿是激動乃至崇拜的表情。
但凡是左家弟子,都知道能被左魚兒稱為小師叔的隻有一個,那就是身為妖類,卻屢次救左家於水火之中的那個少年!即便夏侯遠揚等人遠在南疆,但小師叔的事跡卻可謂如雷貫耳,而他和左魚兒那刻骨銘心的愛情雖然已成了禁忌,但是像夏侯遠揚這樣的人,都早已有所耳聞。
難道,這個病怏怏的少年就是小師叔,彭鷹!?
到了此刻,彭鷹已沒必要再偽裝下去,他苦笑了下,輕輕的揭去幻麵玉皮,露出了本來麵目。
“是你!?”這時葉雲也認出了彭鷹,頓時感到眼前一黑,險些癱軟在地。
難怪那些書生剛才稱呼這人為洞主,原來他就是彭鷹!
他終於徹底的絕望了,誰都知道當今世上的幾大勢力中,彭鷹是名副其實的後起之秀。東海的別有洞天、北方的霸下堂,乃至南方的江南世家,都與彭鷹關係密切。如果彭鷹和左家站在一起,那即便是桑木宮也不敢小覷,宮主葉南聖本來就不是非常看重自己,恐怕也不會冒著風險救出自己了。
“你……您是小師叔?”夏侯遠揚顫抖著輕聲問道。彭鷹笑著點點頭,柔聲道:“遠揚,我有我的苦衷,所以才沒以真麵目對你。”
“小師叔!”夏侯遠揚和那幾個南方總堂弟子頓時跪倒在地,激動得不住磕頭。對他們而言,無論彭鷹是人是妖,但左家正是拜他所賜才能走到今天,否則恐怕在五年前就付之一炬了。夏侯遠揚想起自己剛剛對彭鷹的態度,不禁又羞又愧,忍不住狠狠的抽了自己兩個耳光。
“是晚輩有眼無珠,小師叔您別見怪啊。”夏侯遠揚還想再抽,彭鷹過來抓住他的手,微笑道:“你這是何必呢,不知者不怪,更何況你都是出於一番好心。”說著他指了指葉雲,道:“現在我替你做主,你敢不敢去把葉雲拿住,回去關進南方總堂?”
“當然!”夏侯遠揚一聽是彭鷹做主,當即跳起來擼袖子撲了上去。另兩個鐵冠仙判也不甘示弱,三個人撲到葉雲的身邊,從身上拿出左家特製的捆仙索,將葉雲五花大綁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