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上門,夏侯忠沉聲道:“快說說,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你們怎麼把葉雲抓來了?”
“這都是小師叔的意思啊。”夏侯遠揚忍不住興奮的說道。
“小師叔?胡鬧,你哪裏來的什麼小師叔。”夏侯忠斥罵著,忽然愣了愣,愕然看向夏侯遠揚,道:“你說的小師叔……莫非是……”他下意識的瞥了眼左魚兒,沒有繼續說下去。
“是啊,就是彭鷹小師叔啊。”夏侯遠揚笑道:“爹,您聽我說,是這麼回事……”
…………
“什麼?那個餘英就是小師弟?”夏侯忠猛的瞪圓了眼睛。
“是啊,所以爹您不能怪我。小師叔可是長輩,他既然做了主,那孩兒當然不能違命啊。”夏侯遠揚笑道。
夏侯忠無奈的搖頭,深深的看了眼左魚兒,然後道:“魚兒,葉雲雖然罪大惡極,但是桑木宮可不是好惹的,這件事……家主知道麼?”
“大伯還不知道,我正準備給他寫封信。”左魚兒微笑道。
“還寫什麼信啊,你這就通過仙門回去當麵和家主說明此事吧。”夏侯忠憂心忡忡的道。
左魚兒卻搖搖頭,道:“葉雲在此,桑木宮隨時都可能找上門來,我還是不要離開了。”說著,她掏出一張紙鶴在桌上展開,取過夏侯忠的毛筆寫了幾個字。
夏侯忠父子低頭看了過去,隻見左魚兒寫的言簡意賅,隻是一行字,卻頓時讓他們父子兩個驚得魂飛魄散。
“彭鷹準備鏟除桑木宮,我決意幫他,如今已抓了葉雲,關在南方總堂大牢。”
夏侯遠揚猛的竄了起來,結結巴巴的道:“魚兒,你……你沒開玩笑吧,小師叔要……要鏟除桑木宮!?”夏侯忠也駭然道:“魚兒,即便小師弟現在實力雄厚,但是要滅掉桑木宮還是太過勉強了吧,這事不可兒戲,要從長計議啊。”
左魚兒微笑道:“這是他的決定,沒誰能夠阻止。我們現在能做的也隻能是在他動手之前,幫他吸引桑木宮的注意力而已。”說著,她拍散了紙鶴。
這才是她的目的,否則她也不會再次離開彭鷹的身邊。
彭鷹要潛入桑木宮,左魚兒便不能陪在他的左右,但她也絕不能袖手旁觀。左家抓了葉雲,勢必讓桑木宮滿門震動,這樣也就給了彭鷹可趁之機。雖說在彭鷹得手之前左家可能會承受很大的壓力,但是左魚兒相信,左家人為了彭鷹,都心甘情願的冒此奇險。
紙鶴化作一道光華散去,書房內半晌寂靜無聲。夏侯忠臉色變幻著,忽然點點頭,沉聲道:“好,既然是小師弟的事,那也就是我的事,遠揚,你這就去準備,讓大家提起十二分的小心,要是桑木宮來犯,我們就和他們決一死戰!”
“是!”夏侯遠揚激動得熱血沸騰,猛的竄出門去,瞬間消失。
整個南方總堂頓時行動了起來,眾多左家弟子早已隱忍了太久,聽說堂主終於決心與桑木宮為敵,頓時又是興奮又是緊張。南方總堂的結界陡然展現開來,左家弟子們擦拭著仙劍枕戈待旦,所有人都戰意高昂。
夏侯遠揚剛出去不久,卻忽然又折返回來,結結巴巴的道:“爹,您……您快出來……。”
“慌慌張張的幹什麼?”夏侯忠正喝著茶,不禁皺了皺眉。
“唉,您快出來吧。”夏侯遠揚拖起夏侯忠就向外跑去,左魚兒卻是一副早有所料的模樣,也微笑著跟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