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都搬進靈石庫去吧。”老侏儒的聲音顯得幹澀沙啞,似乎有些疲倦。緊接著一陣忙亂,隨著雜亂的腳步聲響,然後寂靜無聲。
過了半晌,彭鷹這才再次張開通天眼望去,發現那座港口已經空無一人,隻有那艘堅固的鐵皮船停靠在岸邊,靜靜的好像一塊巨大的磐石。
通天眼能看到那老侏儒和其他人留下的痕跡,彭鷹這才發現在老侏儒的手裏托著個三丈高的木刺,看起來像是鐵船上的東西。不過那畢竟是虛空中留下的幻象,看得不是十分清晰,所以彭鷹沒注意到那木刺中竟然還鑲嵌著一個人,隻是看到老侏儒帶著那些人向山上走去,已經走得無影無蹤。
靈石庫,想必就是桑木宮存放奇石的地方吧。彭鷹不禁升起了濃厚的興趣,不知道靈石庫中有多少奇石,會不會還有甲一碑那樣的存在。他又等了片刻,估摸著老侏儒應該帶著人早就走遠了,這才悄悄的繼續向山上摸去。
沒走多遠,腳下已經開始出現些許青草藤蔓,在桑木宮裏,這些草木或許都是敵人,彭鷹不得不提起十二分的小心,全神貫注的凝視著腳下的草木,步步為營的前行。
忽然,他擔心的事情終於出現了,草叢中忽然發出沙沙的聲響,那聲音似乎有蔓延開來的趨勢。彭鷹的心頓時懸了起來,張開通天眼仔細望去,頓時發現了端倪。原來在草叢中有一種小草隨處可見,那是類似含羞草的植物,卻隻有一枝一葉,這些小草隱藏在雜草之中極難發現,但數量卻極為龐大,那沙沙的聲響正是這些小草草葉關閉發出的聲音,在彭鷹周圍兩丈之內,數百棵小草的草葉統統關閉,並在微微顫抖著,像是在畏懼彭鷹一樣。
這讓彭鷹忽然想起了花石肩闖入南疆魔教時,那些深藏地下的小蟲!
這小草應該就是桑木宮的警鍾啊。彭鷹頓時魂飛魄散,連忙運起了抱樸篇,將真氣壓抑到極限,同時再也不敢有任何動作,好像木雕泥塑般愣在那裏,一動不動。
這時的彭鷹就像消失了一樣,無聲無息有沒有動作,那些小草這才慢慢的恢複了原狀,沙沙的聲響也逐漸消失。彭鷹稍稍的鬆了口氣,但等他剛想後退,那些小草竟又敏銳的發現了他的存在,於是響聲再起,害得彭鷹再次屏氣凝神,站在那裏不敢動彈。
夜色下,彭鷹好像稻草人似的戳在那裏,心底叫苦連天,他也隻能寄希望與天亮之後,自己能逃離這見鬼的地方了。
就這樣彭鷹在這裏站了足足一夜,幸好這裏人跡罕至,所以沒有被人發現,直到東方朝陽初升,山上草木都掛上露水之後,那些奇怪的小草這才變得鬆弛下來,彭鷹小心翼翼的嚐試著動了動,小草沒有任何反應。他連忙飛身而起,心急火燎的向淩雲閣方向跑去。
要是被淩雲閣的人發現自己失蹤了,就會引人懷疑,所以彭鷹一定要在太陽升起之前盡快趕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