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木嶺上,葉南聖眉頭緊鎖的坐在大殿中,身旁坐著那個彭鷹曾見過的老侏儒。
那是桑木宮的大長老,同時也是葉南聖的表兄,名為葉青衣。
“真是見鬼了,潘崖分明已經被廢了修為,怎麼可能殺了葉琨那些人?又是怎麼逃出桑木宮的?我早就說過那潘崖留不得,遲早是個禍害,你看吧,現在鬧出這麼大的亂子來。”桑木宮上下也隻有葉青衣敢和葉南聖如此說話,除了他們的關係密切之外,葉青衣的修為也極為不俗,所以葉南聖一向對他多有倚重。
“那還有什麼好奇怪的。”葉南聖冷笑了下,沉聲道:“我們這桑木宮裏,肯定有左家的奸細。”
“宮主和我想到一起去了。”葉青衣懊惱的站了起來在原地踱步,沉聲道:“前些日子葉雲那蠢貨就被左家抓去,然後左家興師動眾,大半實力都跑到了南方總堂。這什麼意思?難道左家竟敢要對付我們桑木宮不成?”
葉南聖信心十足的搖搖頭,“大哥多慮了,左家已經不再是以前的左家了。五年前的那場重創令他們一蹶不振,尤其是左心守的退隱更讓左家雪上加霜。在我看來,他們根本沒那個實力來對付我們。更何況他們分明已經知道了我們和南疆魔教關係密切,此地距離南疆不遠,要是左家膽敢胡來,那也就是他們的死期到了。”
“那左家這麼做又是什麼目的呢?”葉青衣懊惱的道:“葉雲那畜生雖然是扶不起的阿鬥,但是名義上起碼還是桑木宮少主,難道我們就這樣不聞不問下去?”
“我看左家隻是虛張聲勢而已。”葉南聖冷笑道:“大哥放心,我已經派了幾位長老和諸多弟子趕往南方總堂,倒要看看左家要拿腔作勢到什麼時候。”今時不同往日,葉南聖堅信左家根本不敢真的和桑木宮為敵。要不是他現在有時間,葉南聖早就率隊趕往左家南方總堂,逼左遠清交出葉雲了。
“那就好。”葉青衣稍稍鎮定了下,順著殿門看向遠處的一間宅院,皺眉道:“玉蟾那個老妖婆還沒有屈服麼?要不要我動些手段?”
“不必著急。”葉南聖微笑道:“我把玉蟾抓來,隻是擔心南疆魔教煉成毒人以後一家獨大。論起毒術來,那老妖婆可要比南疆魔教更加精通。不過這也隻是我未雨綢繆而已,不急於這一時。”
“原來如此。”葉青衣恍然點頭。
葉南聖笑了笑,旋即轉移話題,沉聲道:“大哥,你近期要多辛苦辛苦,盡量多跑幾趟東海吧。”
葉青衣吃了一驚,“靈石庫裏已堆積如山,怎麼可能不夠?難道……難道老祖宗那裏出事了?”
葉南聖笑著搖頭,攜著葉青衣的手向外走去,“老祖宗那裏的混沌靈石已經足夠了,我估計他老人家的重生,指日可待啊。”他帶著葉青衣飄然而起,瞬間便到了桑木嶺西北角。那裏有一片巨大的草叢,成橢圓形,幾乎覆蓋了數裏方圓。
然而仔細看去才能發現,那根本不是什麼草叢,而是一座無比巨大的樹冠!
原來此處有座極大的天坑,從上至下起碼有百餘丈高,天坑中有一棵頂天立地的巨樹,樹冠躍出地麵,將天坑遮掩得嚴嚴實實。葉南聖和葉青衣攜手穿過樹冠來到天坑之中,這裏卻被各種五彩光華照得如同白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