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孫紅雪之後,彭鷹索性就真的將自己關在宅院裏,足不出戶,靜靜的等待著師父的消息。
------------------------------------------------
左家南方總堂。
左遠清和雲草翁等峰主坐在仙宮中,左魚兒在無聊的擺弄著青蔥般的手指,都顯得鎮定自若。
隻有夏侯忠父子好像熱鍋上的螞蟻,焦躁不安。夏侯忠的茶壺裏已經不知續了多少次水,到出來的茶都沒了顏色,但夏侯忠還是感到有些口幹舌燥。而夏侯遠揚已經再也忍耐不下去了,用力捅了捅父親的肋部,使了個眼色。
夏侯忠自然知道夏侯遠揚在擔心些什麼。
彭鷹已經走了半個月了,然而卻好像泥牛入海,杳無音訊。左家數千弟子雲集在南方總堂,卻隻能按兵不動,這幾天來四處都有玄雀回報,說桑木宮的人已經對南方總堂形成包圍之勢,顯然是意圖不軌。
難道小師弟那裏出事了?夏侯忠雖然心中不安,但是看左遠清等人似乎沒有任何慌亂的意思,於是也隻好勉強忍耐。但是到了現在,他也已經有些忍不住了。
“家主,小師弟把潘崖送回來已經有些時日了,怎麼到現在還沒有任何消息?會不會出了什麼問題,要不然我們派再幾個玄雀去桑木宮看看,也免得小師弟自己吃虧啊。”
左遠清一直都在閉目養神,這時才睜開雙眼,淡淡的笑道:“夏侯師弟,少安毋躁,桑木宮那裏不是沒什麼動靜麼?那就不用著急。”
夏侯忠有些想不明白家主為何如此篤定,而這時左魚兒微笑道:“夏侯師伯不用急,小師叔是什麼樣的人物,即便葉南聖識破了他的身份,他也不可能悄無聲息的消失了。既然桑木宮那邊沒什麼動靜,便證明一切還在小師叔的掌握之中,我們再等等,應該很快就會有消息了吧……”
“咳……魚兒,你未免也太有自信了吧,要知道桑木宮也不是好惹的,即便小師弟的神通廣大,但他……”夏侯忠正想給這些人敲敲警鍾,而就在這時,忽然有個如詩如畫的白衣少女飄然出現在仙宮門前。夏侯忠父子頓時一愣,心想這個少女是誰?怎麼美的如此脫俗。
“水兒?你怎麼來了?”左魚兒頓時開心的跳了起來,跑出去拉住水兒的柔荑。
水兒溫柔的笑笑,然後隨著左魚兒進入仙宮,向著左遠清翩翩施禮,柔聲道:“家主,左黃虎前輩命我給您帶來個口訊。”
“哦?水兒姑娘請說。”左遠清等人頓時精神抖擻的站了起來。
“左前輩說,請你們原地待命,彭鷹那邊隨時可能動手。”
“好!”左遠清、雲草翁等人的眼中頓時露出興奮的光芒,雲草翁當即對左遠清道:“家主,我們這就去準備。”
左遠清點點頭,自己也隨著雲草翁等峰主各自去了。而水兒則握了握左魚兒的柔荑,道:“魚兒姐姐,我還要去南方大營去見端木青,我們桑木宮再見。”
左魚兒笑著點頭,道:“好,你一路小心。”
水兒飛身而去,仙宮中隻剩下左魚兒和夏侯忠父子兩人。夏侯忠這才醒悟過來,愕然問道:“真……真的要動手了?”
“怎麼?夏侯師伯以為小師叔是開玩笑麼?”左魚兒微笑著調侃。夏侯忠連忙搖頭,大叫了聲跳了起來:“太好了,奶奶的老子終於等到這一天了,我也得快去準備!”說著他遽然衝出門去,夏侯遠揚也連忙跑出,路過左魚兒身邊的時候忽然訕訕的問了句:“魚兒,剛才那女孩子是誰啊?”
左魚兒古怪的瞥了他一眼,“怎麼?覺得她漂亮麼?”
夏侯遠揚癡迷的點頭:“真漂亮,簡直像是仙女下凡啊。”
“有姑奶奶我漂亮嗎!?”左魚兒忽然狠狠的一腳踢在夏侯遠揚的屁股上,得意的笑道:“別癡心夢想了,聽過五美吧?那是霸下堂的水兒,知道她是誰的女人?”
“誰……誰的?”夏侯遠揚苦著臉,忽然做恍然大悟狀:“小師叔的!”
“錯了……”左魚兒笑眯眯的指著自己的鼻子,“是我的,哇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