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南聖,葉青衣,你們是如何折磨藍笑風的,我左黃虎便會千百倍的還回來。”隨著低沉的咆哮,左黃虎那偉岸的身軀陡然出現在桑木嶺正上方。他雄踞於蒼穹之上,好似神祗般俯視著葉南聖等人,獰然道:“或許你們還不知道,那藍笑風……”
“是我左黃虎的弟子!”
吼!虎吼震天,竟震得桑木宮的結界瑟瑟發抖,葉南聖抬頭望著左黃虎臉色凝重,要說敵人中他唯一稍稍忌憚的,也就是這個轉生成妖的怪胎了。
“你們所有人,給我離遠點!”左黃虎的聲音轟轟烈烈,而葉南聖驚訝的發現左遠清、荊義乃至剛剛過來拜見彭鷹的所有人竟一窩蜂的都順著來路跑了。轉眼間所有人各歸本隊,又向後退出好遠,竟已躲出數十裏之外。
這是搞什麼鬼?葉南聖和葉青衣對視了眼,都感到一頭霧水。
遠方,端木青回到江南世家的陣營之中,數千修仙者之間有一艘仙舟,宋虛懷和巫浩然正坐在船艙中對飲。但是他們哪裏還能喝得下去酒,都捏著酒杯呆呆的望著窗外。直到端木青回來,宋虛懷這才連忙向他招手,問道:“端木兄,彭兄弟他們師徒兩個這是搞什麼鬼啊?”
端木青苦笑著搖搖頭,“我也不清楚,不過在我們趕來之前,我收到了三弟的一封紙鶴。”說著他拿出一封紙鶴遞給了宋虛懷,宋虛懷展開一看,見上麵寫著幾個字。
“過來之後不可靠的太近,看我和師父如何將桑木宮鬧個天翻地覆!”
“就憑他們兩個?”宋虛懷抖著信紙大呼小叫,“彭兄弟也忒膽大包天了!他們兩個是厲害,但能比得過葉南聖和葉青衣麼?而且他們現在一個在結界裏,一個在結界外,葉南聖吹口氣就能滅了彭兄弟,他們這是在自尋死路啊!”
端木青白了眼宋虛懷,“你那麼激動幹什麼?要真是擔心我三弟,你幹什麼不現身呢?葉南聖看到連鯤鵬樓的二公子都來了,肯定嚇得恭恭敬敬的把三弟送出來。”
宋虛懷翻翻白眼,苦笑道:“我的端木兄啊,我們鯤鵬樓和桑木宮可都是隱世仙門啊,又沒什麼過節,我算幹什麼吃的去管桑木宮的事?要是被我爹知道了還不扒了我這身皮?再者說彭兄弟今晚肯定要和桑木宮決一生死,我出現與否又有什麼意義呢?”
端木青自然知道宋虛懷的苦衷,剛才也隻是開個玩笑而已,於是擺擺手笑道:“你別那麼認真,放心吧,我三弟這麼做必然有他的道理。你看看人家浩然,比你這個鯤鵬樓二公子可鎮定多了。”
兩人同時看向巫浩然,卻見他捏著酒杯,滿麵崇敬的望著彭鷹,喃喃自語道:“好霸道,好威風,我啥時候能有師父這樣的氣概啊。”
“你還是準備做你的皇帝去吧。”宋虛懷瞪了巫浩然一眼,將杯中美酒一飲而盡。
這酒如此灼熱,像是火焰掠過咽喉,宋虛懷的心像是熊熊燃燒了起來,盯著桑木嶺,目不轉睛。